什么叫做鑼鼓齊鳴,送人歸天,這就是!
“有人,船后頭還有船!”突然之間,一個小兵叫嚷出聲。
小道童這才驚訝的發現,這前頭兩艘船,竟然不是單純的兩條船,準確的說,應該是六條船才對。
他們在兩邊,各放了一條船,上頭密密麻麻的堆滿了稻草人,遮擋住了視線,一邊欺騙襄陽,另外一邊欺騙對面的樊城。
而在中央還夾著一條寬闊的船,那船上頭,擠滿了前來攻城的段家軍。
不光是如此,那讓他們下不去的手的第二組船,竟是除了邊緣是稻草人外,鎖在一起的三條船上,全都是整裝待發的段家軍。五⑧16○
小道童大駭,愣在了原地。
那付五娘一瞧不好,手中的綢緞一把纏上了小道童的腰,將他猛的拽起,像是放風箏一般,飛速的朝著城樓奔去。
她回頭一看,只見先前來鬧事的小祖宗段怡已經騎著高頭大馬,飛躍著上了岸。
待馬兒落地站穩,段怡大呔一聲,拿著長槍就朝著那些河岸邊優哉游哉的弓箭手們,橫掃過去,那廂韋猛拖著大錘,像是打地鼠一般,朝著襄陽軍猛捶過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河岸邊的襄陽軍,便被他們清理了個一干二凈。
后頭的運兵船,全部沿著襄陽城的河岸,避開了樊城的攻擊,陸續登了岸,在那襄陽城下擺開了陣仗。
段怡瞇著眼睛,看著那襄陽城高聳的城樓。
她從襄陽回去之后,便讓程穹特意分出一支水軍來。富水竟陵同襄陽都相去不遠,此處水多,軍中兒郎幾乎個個都是浪里頭長大的。
他們擇出了一部分有水戰經驗的,交由竟陵的韓大善人在漢水邊練兵。
如今成功搶灘登陸,也不枉她同蘇筠先行探了這襄陽城一回。
段怡想著,拍馬上前,仰著頭朝著城樓上看去。
這一切,倒像是那日夜襲的延續,田楚英站在中間,一言不發的,臉色比起往日,越發的陰郁。
他的左右兩邊,依舊同上次一眼,分別站著那四位得力大將。
“頭回送棺材來,冷冷清清好生凄涼。這不家去之后,段三我實在是坐立難安。像田楚英你這般的短命鬼,怎么著也得有些排面,方才像是活過了一回。”
段怡說著,手指朝著江面上的船指去。
“這不我此番前來,特意給你帶了紙人,鑼鼓,好送你上路。”
段怡說著,沖著那一臉慘白的小道士還有付五娘笑了笑。
“就是你這手下,有些不知禮數。這迎客之時,哪能同一出戲演兩回?抱頭鼠竄這個戲碼,我都看膩了。蘇筠你說是不是?”
蘇筠將手中的長槍挽了個槍花,同韋猛一左一右的,到了段怡身邊。
“那啷個說不是?這要是在我們蜀中,這般敷衍的演戲,那是一個大子兒,都不會給你的喲!給你一個建議,下一回要不你直接演個倒地身亡?”
段怡聽著,搖了搖頭,“哪里還有下一回嘛!抬舉他們咯!”
小道士少年得志,哪里受得了這個羞辱,他不等田楚英發話,一個箭步,便從城樓之上跳了下去,付五娘伸手要拉,卻是撲了個空。
這一回跳下來,他卻是完全沒有了上一回的從容,他手中的長劍一震,指著蘇筠道,“你敢不敢再同我打一場,看看誰會倒地身亡。”
城樓上的田楚英瞧著,卻是做了一個手勢。
幾乎是一瞬間,城樓上的幾人,除了那扛著狼牙棒的刺客沒有動彈之外,那大胡子張翼同付五娘,全都跟著田楚英一道兒,跳了下來。
張翼看了一眼韋猛,手腕一動,袖袋里的流星鏢,快速的朝著韋猛飛來。
韋猛不動如山,他手中的大錘一揮,像是打馬球一般,將那些流星鏢又統統的打了回去。
比起張翼手法的輕巧,韋猛打出的那不是暗器,那是炮彈!
聽著那反攻而來的風聲,張翼臉色微變,輕輕閃避過去,與此同時,一堆金錢鏢宛若天女散花一般,朝著韋猛的頭頂上飛去。
那避開的流星鏢打在了張翼身后的城墻上,發出了幾聲巨響。
眾人的目光,忍不住全都朝著那邊看去,只見那幾枚小小的流星鏢,竟是將堅固的城磚,直接打得裂開了去。
襄陽守軍一片嘩然。
那韋猛本來就生的異于常人,宛若天上的殺神下凡一般。
這一手一出,敵軍心肝都在顫,這種猛獸,當真是人可以阻擋的么?
“我來我來!韋猛讓我來!就這,哪里用得著韋將軍出手,讓末將來!”
就在眾人心悸的時候,一只綠毛龜從段家軍中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
他有些羞澀的笑了笑,將韋猛往后一拽,然后朝著天上蹦了蹦,使出了一個大網兜子,將那些金錢鏢,一個不漏的全網了起來。
然后將按金錢鏢,全倒在了地上,沖著段怡點了點頭。
段怡給了曹奔一個鼓勵的眼神。
曹奔對著兩個手,吐了一口口水,就當眾人以為他要沖過去對戰張翼的時候,他卻是認真的重新系好了頭盔上的帶子。
襄陽軍的人一頭霧水,段怡抽了抽嘴角。
這廝到底是有多怕頭盔掉了,露出他光溜溜的禿頭來!
她前世造了什么孽,手底下方才都是這樣的奇葩!
曹奔系好了帶子,做了一個起跑的姿勢,猛的朝著張翼沖去,張翼從他那綠油油的雷人甲衣中回過神來,快速的挪動了腳步,掏出了一把銀針,朝著曹奔灑去。
接下來的場景,簡直讓他大開眼界。
只見那曹奔又是羞澀一笑,他不閃躲也不避讓,卻是直接一頭扎進了張翼的銀針雨里。那些銀針像是雨點打落在了銅壺上一樣,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卻是那針頭一歪,一根也沒有扎進去,直接落在了地上。
“我練的是銅皮鐵骨,你的暗器,扎不進我的!不要白費力氣!”
段怡瞧著,勾了勾嘴角。
曹奔雖然不能打,可他能扛啊!不管你發暗器的手法有多高明,你的暗器上涂了多少毒,你破不了他的防啊!
果不其然,張翼臉色大變。
他皺了皺眉頭,袖子一甩,對著追來的曹奔,灑出了一堆白色的粉末。
曹奔雖然盡力閃避,但依舊有一些粉末,被他吸了進去。
張翼一瞧,松了一口氣,“你中了毒,有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那又如何?”
曹奔轉眼已經沖到了張翼跟前,他羞澀的笑了笑,“來之前,我服了藥。”
段怡瞧著,哈哈笑了出聲,什么叫做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她正想著,長槍猛的伸了出去,架住了那田楚英的長劍。
“段三,有我在跟前,你怎地還看旁人?”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jing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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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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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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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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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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