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大媽那里拿著刷墻用的滾筒,秦淮茹便回了家。
回屋子一看,槐花正在床上睡的正香呢。
“槐花,槐花,起來了。”
中午可不能讓她睡太久,省得她晚上睡不著老鬧騰自己。
槐花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兩雙小手揉了揉眼睛。
“媽,你好討厭啊,槐花好困啊。”
秦淮茹壞笑兩聲,“快起來,晚上再睡,跟我去刷墻去。”
槐花一臉的不情愿,在床上顧涌顧涌,唰的又躺了下去,“不行了,不行了,槐花困死了,槐花得再睡一會。”
“哈哈,那你再睡會,睡醒了可別忘了去后院幫我刷墻。”
秦淮茹沒有再逗她,這孩子還是讓她再睡會吧,她拿著滾筒提溜著石灰就去了后院的屋子。
先把石灰倒進銅盆里,再添上水,頓時銅盆里,咕嘟咕嘟起來。
沒去管它,秦淮茹先把屋里仔細看了看,有一些墻皮掉了的地方,用滾筒還刷不了,得用小鏟子挖點石灰抹平。
高了的地方就算了,她也夠不著,她把銅盆搬到墻邊,用鏟子補起來墻皮。
補完墻皮,她就把滾筒綁上了一根竹竿,在屋子里刷起來墻。
用滾筒刷墻就是快,不過感覺質量不是很好,用滾筒刷的就是薄薄的一層,她感覺蹭蹭就能蹭掉。
不過也沒辦法,這個年代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也就是現在家里她能做主,這要是在別人家,連墻都不用刷,掃掃地就能住了。
里屋的墻剛刷完,石灰就用完了,她也是沒刷過,估計不足。
沒辦法,秦淮茹只好又重新去買了一點,等她再回來,槐花正在屋子里無聊的等著她呢。
看到她回來,槐花噔噔的跑到她身邊,“媽,你去哪了?槐花等了你好久呢。”
這個小鬼,看來是睡夠了,“石灰用完了,我又去買了點。”
秦淮茹把背著的石灰扔到了地上,可是累死她了,這一天就沒閑著。
拿過銅盆來,把石灰鏟進去了一些,又倒上了水。
咕嘟咕嘟,槐花好奇的湊上前看了起來。
秦淮茹看的鬧心,“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離這么近干嘛?你是不知道害怕呀,這萬一再濺到你身上。”
槐花趕緊退后了一些,她倒是不覺得害怕。
看見一邊的滾筒,她很感興趣的拿了起來,自告奮勇的朝秦淮茹說道:
“媽,媽,槐花來干,槐花來刷墻。”
秦淮茹有些懷疑的,看向她那小小的身子,“你有勁刷墻么?可別倒了弄得到處倒是。”
聽到懷疑她的力氣,槐花可是不服氣了,她舉了舉胳臂,“媽,槐花有的是力氣,槐花行的。”
無所謂,秦淮茹正好休息一會,她找了一張舊報紙,給槐花疊了一個紙帽子,給她戴上,然后就看著她刷起來了墻。
槐花舉著長長的滾筒,顫顫巍巍的刷了起來,秦淮茹在旁邊看的是提心吊膽的。
她真的是擔心槐花,舉著的滾筒能隨時倒了,秦淮茹很是不放心,趕緊走到槐花的身邊看著她。
雖然看著像是隨時要倒的樣子,可槐花刷起墻來,很是像模像樣的,還真不能小瞧她。
刷了半個墻,槐花的力氣就用盡了,秦淮茹趕緊接了過來,讓槐花在一邊玩,她趕緊刷了起來。
冬天天黑的早,這可得趕緊刷,今天就得干完,她明天還得上班呢。
干起活來時間就是過得快,等她刷完,這天也有些黑了,還剩下的點石灰,她直接灌進了墻角的耗子洞里。
雪白的墻壁,干凈的地面,忽略屋頂,看著嶄新的房子,她真是滿滿的成就感。
“槐花,現在看起來怎么樣?”
槐花的眼睛早就亮了起來,她蹦蹦跳跳地在屋里跑來跑去,她可是太喜歡這個“新”房子了。
“媽,槐花可喜歡這里了,咱們什么時候能搬過來?”
秦淮茹也想早點搬過來,可這也急不了,“再等幾天,等這墻干了,我再買張床,咱們就能搬進來住了。”
槐花一臉不情愿,她是愛死這個新房子了,恨不得現在就搬進來住。
她可不想在雨水姐的屋子里住了,這些天玩伴間的指指點點,她可是難受死了,她很想有屬于自己的新房子住。
“好了,活也干完了,咱們先回去吧。”
秦淮茹走之前把房子里的窗戶、屋門,都細心的關了起來。
這幾天天氣有些回暖,但她還是擔心會把剛刷的墻給凍了,要不是沒辦法,她也不想在這大冬天的刷墻,只是希望能夠沒事。
回到暖和的屋子,秦淮茹也是準備起了晚飯,今天她太累了,想早點吃完,早點休息。
沒準備做什么麻煩的晚飯,她避著槐花從空間里拿了一包掛面,槐花畢竟還小,擔心她會在外邊亂說,還是得避著她點好。
下面條簡單,煤球爐子上的鍋開之后,把面下進去就行了,今天也是很辛苦,她特地打了兩個雞蛋進去,她和槐花正好一人一個。
她這正往鍋里打雞蛋呢,就聽見屋門打開的聲音,朝門口一看,只見棒梗從外邊進來了。
秦淮茹挑了挑眉頭,這倒霉孩子來干嘛?她可對棒梗沒什么好感。
槐花倒是很高興,立馬從床上跑了下來,一邊“哥,哥”的叫著跑到了他的身邊。
“哥,你咋來了?”槐花很興奮的問道。
棒梗沒搭理她,而是走到秦淮茹身邊,“媽,回家住吧,我們都想你了。”
秦淮茹可不想再回去看賈張氏的嘴臉,再說了,她那新房子都快好了,又不是沒地方住。
“棒梗,我和你奶已經分家了,以后這話就別說了,這面條正好也快熟了,你留下來吃完再回去。”
棒梗可不是來吃飯的,他繼續朝她勸道:
“媽,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是不能解決的,我奶她也盼著你能搬回去住。”
噗,這可就搞笑了,秦淮茹可不信棒梗的話,賈張氏那是什么人啊?
今早晨剛和她打了一架,讓她在大院里出了那么大的丑,賈張氏這心里還不得恨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