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京茹呢?我怎么沒見著她呀?去上廁所了?”
傻柱里屋外屋都找了一遍,還是沒見到她人,只好朝正在桌子旁,扒拉著面條的秦淮茹問道。
“我小姨回去了。”槐花咽下一口面,朝傻柱回答道。
“回去了?”
傻柱想不明白,昨天明明談的挺好的啊,怎么今天就走了?
“秦淮茹,你堂妹這是什么意思?拿我開涮呢?”
傻柱態度不好,還帶著一絲羞怒,她老秦家都是什么人啊這是。
秦淮茹聽著也不樂意了,昨晚京茹和他一起送的聾老太,算起來他也有責任。
“許大茂造咱倆的謠,他告訴京茹說咱倆有事,那我堂妹還能繼續在這待么?”
秦淮茹也不瞞著,不然她可里外不是人,她也不做這種傻事。
槐花在一邊聽著好奇,她放下飯碗,睜大眼睛朝秦淮茹問道:“媽,你和柱子叔有什么事呀?”
秦淮茹看著她,有些沒好氣地說道:“吃你的飯,大人的事,少打聽。”
槐花吐了吐舌頭,趕緊低下頭,又繼續扒起了面條。
“許大茂,給我等著,我非得好好治治他。”
傻柱臉上不好看,快到手的媳婦,讓許大茂給搞黃了,能好看就怪了。
“秦姐,你可得好好跟京茹解釋解釋,這不是冤枉咱倆嗎?”
這個許大茂,恨的傻柱牙癢癢,損人不利己,他這圖的什么啊?
“這我怎么解釋?說的就是我,我解釋京茹也得信呀。”秦淮茹沒好氣道。
傻柱傻眼了,“那,那我這事就吹了?”
秦淮茹想想,傻柱也確實虧大了,準備了這么多東西,還花了不少錢……
“這樣吧,我過幾天回去一趟,我再跟京茹解釋解釋。”
“嘿,你看我這倒霉催的。”
傻柱也沒法,他背著手,垂頭喪氣的朝外走去,他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快到手的媳婦,看來是飛了。
槐花看傻柱走了,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媽,你和柱子叔到底有啥事呀?”
秦淮茹伸出手指,狠狠戳在她腦袋上,“吃飯。”
這孩子,真是大了她的膽子了,什么都敢打聽。
吃完飯,秦淮茹還記著,跟侯老頭說好的事,她往外邊瞅了瞅,地上這么厚的雪,她實在不想去。
可是不去,她又心癢癢,指不定侯老頭,能拿出什么好東西呢,萬一錯過了,這不得后悔呀。
她在家尋思了一會,她還是決定去一趟,跟槐花說了一聲,她便出了院子。
地上的雪厚的很,她也沒法騎自行車,只好走著去。
胡同里也都是雪,大部分地段都掃出了一條路。
可有些地方沒人打掃,秦淮茹踩進去,那雪都沒過腳脖子了,深的地方,都有小腿肚子那么深。
等她辛苦地走到朝陽門,她一看就后悔來了,后半段,路上都是雪。
棉鞋算是廢了,肯定得濕了,不過也沒辦法,既然來了,總不能就這樣回去。
路上有人走過的痕跡,看起來黑市那邊,應該也是有人在,她也稍微安了安心。
深一腳淺一腳,等她走到,之前經常來的那個小河溝,一看就傻眼了,溝里厚厚的雪,看起來都能把她埋了,可不敢進去。
算了,她向周圍瞅了瞅,沒發現人,接著就進了空間。
一進空間,她就趕緊去拆了一包衛生巾,然后墊在了棉鞋里,她把穿著的襪子也脫了,換了一雙新襪子穿上。
雪太大,她的棉鞋都有點濕漉漉的,穿著真是遭罪。
她在空間小超市里沒穿鞋,就光穿著襪子逛了起來,拿了一盒牛奶,她一邊喝著,一邊準備著東西。
紅糖、白糖、肥皂盒、梳子、酒,一樣拿上一點,裝進麻袋,她看著差不多了,就不裝了,太多了她也嫌重。
東西準備好,她又化起了妝,鏡子前,她按照之前的模樣,又重新化了一遍,嘴角上邊的黑點,也重新點上。
穿上鞋,出了空間,她背著麻袋就往黑市那邊走去。
一走到黑市,她就只有一個感覺,冷清,十分的冷清,不管是賣東西的,還是買東西的,人都很少。
冷清很正常,畢竟剛下了大雪,人能來就已經很敬業了,不過她看著周圍擺攤子的,感覺很是奇怪。
周圍的攤主,都不往外擺東西了,拿著的、背著的,就算是在地上的,也都蓋著東西。
秦淮茹看著有些好奇,她朝黑市里瞅了瞅,看到一個熟人,就走過去,想問問情況。
“呦,這不是秦大姐嘛,好些日子沒見您了,您今要點什么票?”
秦淮茹看著眼前這個,叫劉兵的票販子,有些嫌棄,老是秦大姐、秦大姐地叫她,她歲數都感覺被他叫大了。
“我不買票,就是跟你打聽打聽,這些人都怎么了?”
劉兵有些聽不明白,秦淮茹又朝周圍的攤主指了指。
“嗨,您還不知道呢?”
劉兵頭朝她低了低,小聲說道:“最近風聲可是嚴了,德勝門那邊的黑市,聽說被公按給掃了。”
“只要抓住人,東西給沒收了,人還得關進去,他們這不都小心著嘛,就等著跑呢。”
秦淮茹聽著稀奇,“啊……真要來了,還拿什么東西呀,扔下跑就得了,被抓住了就說是買東西的……”
劉兵伸著大拇指,“嗨,還是大姐您想得明白,他們可不能跟您比,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舍不得。”
呸,什么呀,秦淮茹聽著他恭維的聲音,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你以后可別叫我大姐了……”
“事我算是明白了,多謝了哥們。”
既然知道了原因,秦淮茹也沒繼續跟他扯淡的想法,她背起麻袋,就朝著她經常擺攤的地方走去。
“秦姐,以后我就叫您秦姐了,回見了您吶。”
噫,秦淮茹心里瘆得慌,這什么人呢,她忍不住回頭,又瞅了他一眼,劉兵正朝她擺著手呢,她趕緊又轉了過來。
好好的一個瘦小伙,怎么這么……舔呀,她現在的妝容也不漂亮呀。
淮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干嘛對自己這么客氣啊,甚至都算是恭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