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吧?”
槐花嘴里數著,“十五個小鞭,槐花分五個,哥分五個,姐分五個,夠了呀。”
槐花把手里的鞭炮又數了一遍,正好十五個,她可不想再拆了。
秦淮茹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也沒再說些什么,“你自己花錢買的,你自己說了算。”
槐花一樂,“那就夠了。”
把鞭炮裝進兜里,槐花噔噔地朝外邊跑去。
“慢點,地上滑,別摔了跟頭。”
秦淮茹摸了一把貓頭,看著槐花的背影,她還挺羨慕的。
噔噔噔,槐花從半路又跑了回來,秦淮茹看著好笑,她朝槐花問道:“怎么?忘記拿東西了?”
槐花搖搖頭,一臉激動的朝墻頭指著,“媽,媽,快來看,是大白貓呀。”
大白貓又來了?秦淮茹來了興趣,她抱起黑炭站了起來,往墻頭一瞅,果然大白貓蹲在墻頭上呢。
墻頭上還都是雪,大白貓蹲在那也不嫌冷。
大白貓也覺察到,有人在看自己,它也不害怕,它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然后從墻頭一躍而下。
“少俠”好功夫,秦淮茹在心中贊了一聲。
大白貓也不怕人,它慢悠悠地走到秦淮茹和槐花身邊,倒是把她倆嚇得不敢動彈,就怕大白貓又跑了。
大白貓:“喵嗚,喵嗚。”
黑炭:“喵,喵。”
看著大白貓一直盯著自己,秦淮茹趕緊把懷里,抱著的黑炭放下了。
好嘛,這大白貓又是來看兒子的。
看來是秦淮茹把它兒子,照顧的挺好,大白貓圍著黑炭轉悠了一圈,然后朝秦淮茹“喵喵”叫了兩聲。
大白貓在地上舔著黑炭,槐花在一邊看得眼熱,她小聲朝秦淮茹問道:“媽,槐花能摸摸它么?”
秦淮茹瞧了瞧,大白貓這么傲嬌的性格,可能不讓摸,秦淮茹示意槐花等一下。
她趕緊回屋,拿著菜刀切了一片饅頭,回到院子里,她把饅頭片放到了大白貓跟前。
“咪咪,吃吧。”
大白貓聞了聞,然后就伸著貓頭瞅著秦淮茹。
秦淮茹好像看到,它竟然還翻了一個白眼…………
她有些尷尬,黑炭挺愛吃饅頭的,沒想到大白貓竟然不吃,她又趕緊回屋,抓了一把蝦皮放到了饅頭片上。
大白貓聞了聞,感覺很滿意,一旁的黑炭早就等不及了,伸過貓頭就動起了嘴,大白貓嗚嗷著發出警告。
但黑炭根本不管它,繼續伸著貓頭吃著,大白貓叫了一會也放棄了,趕緊把頭伸過去,再晚點,就都被黑炭吃光了。
大白貓舔完蝦皮就住了嘴,然后走到一邊伸了個懶腰。
它一躍而起,跳到了秦淮茹之前,坐著的凳子上,然后趴在了上邊,至于黑炭,還在那啃著饅頭片呢。
秦淮茹向它伸出手,嘗試著摸了一把,見大白貓沒反抗,就慢慢擼了起來。
“槐花,它讓人摸,它讓人摸。”
槐花早就等不及了,她也伸出手,摸了摸大白貓的腦袋。
“媽,媽,槐花終于摸著了。”
槐花輕輕地撫摸著大白貓,也不想放鞭炮的事了。
這孩子,干個什么事都開心,秦淮茹瞧著大白貓尾巴搖來搖去的,好像被槐花摸著也很舒服。
嗯?秦淮茹瞧著,大白貓尾巴下的倆蛋蛋,這,這,這是公貓啊。
秦淮茹震驚了,她一直以為大白貓是母貓呢,沒想到它竟然是只公貓…………
大白貓把黑炭送來,是因為它喂不了奶?不對,黑炭的媽媽呢?
秦淮茹在一邊尋思著,難道是貓媽媽出了意外?然后大白貓叼著黑炭,把它送來了?
這倒是有可能,秦淮茹瞅了瞅大白貓,又瞅了瞅黑炭,咦,大白貓不會是被綠了吧?
一只全身白,一只全身黑,這怎么看都像…………
噫,她亂想什么呢,有可能貓媽媽就是只黑貓。
“槐花?槐花?”
大白貓一聽見陌生的聲音,它立馬警惕起來,它伸著貓腦袋,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噓。”槐花讓小當小聲點。
小當有些疑惑,“咋了?”
“姐,你小聲點。”槐花小聲說道。
小當走過來,一看到大白貓,她便反應過來,“貓咪呀。”
小當伸出手就想摸摸它,大白貓卻站了起來,閃身躲過小當伸過來的手。
它跳到了地上,走到墻邊,它往后退了退,一躍跳上了墻頭,然后跳了三兩下,便不見了身影。
“姐,你好討厭呀。”槐花氣的跺腳。
小當不在意,她撇了撇嘴角,“不就是貓嘛,對了槐花,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一直不出去了?”
“哼。”
槐花氣嘟嘟地往外走,打定主意,要少給小當幾個小鞭。
秦淮茹朝外邊瞅了瞅,見只有小當進來找槐花,她有些疑惑地問道:
“小當,你哥呢?你哥沒來?”
小當眼神有些躲閃,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哥……我哥出去玩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媽,我先走了。”
小當說完,就趕緊追著槐花跑了出去。
又一個小白眼狼,秦淮茹翻了一個白眼,棒梗肯定在外邊等著呢。
秦淮茹擦了擦凳子,把黑炭抱在懷里,坐著曬起了太陽,這要是有個躺椅就好了,她坐在凳子上,被曬得直犯困。
冬天就這點好,曬太陽曬得很舒服,秦淮茹瞇著眼睛,懷里擼著黑炭,耳邊傳來鞭炮啪啪的聲音。
那是胡同里,小孩在放鞭炮呢,也不知道槐花開始放了沒有。
被太陽曬著迷糊了一會,然后秦淮茹就被打呼聲驚醒,她低頭一看,黑炭正在她懷里打著呼呢,看樣子它睡的很舒服。
秦淮茹摸了摸,它身上的黑毛,被太陽曬的很溫手,擼了兩把,她站起來,把黑炭放到了凳子上。
中午拿回來的野兔子還沒處理,她趁著現在還暖和,從麻袋里拿了出來。
把兔子掛到院子里的柱子上,秦淮茹拿著小刀,把兔子的皮扒了下來,把皮上的肉刮了刮,她掛到了一邊,等著陰干。
她已經攢了兩張兔子皮了,她想著等這張也干了,就給槐花做個帽子。
兔子肉用水沖了沖,瀝干水,她掛到了屋里,她不準備現在做著吃。
她想著明天回家一趟,正好把兔子肉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