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了?”秦淮茹有點驚訝。
“馬大姐,我這些可有兩百斤,你都要了?”
秦淮茹還以為馬金枝,會要個一兩袋呢,沒想到她竟說都要了。
一斤五毛,兩百斤可就是一百塊錢了,一百塊錢,這可不是小數目。
馬金枝點了點頭,“妹子,不是姐說大話,這些也不多,兩百斤的面粉,還不夠我一個月用的呢。”
額……
秦淮茹一想也是,一個早餐點,看著不起眼,可一天還真不少賣。
“那行,大姐,咱稱一下,我正好也有秤。”
“行。”馬金枝利索地應道。
走到墻角,秦淮茹把袋口扎實,兩人便稱了起來。
四袋面粉,最后稱完,不到兩百斤,一百九十八斤多點。
看著這些面粉,馬金枝很是歡喜,她從口袋里便把錢摸了出來,數了數,她拿了一百塊錢遞了過去。
秦淮茹接過,零錢比較多,她又數了一遍。
“馬大姐,您給多了一塊。”數完,秦淮茹又抽出一塊錢遞了過去。
“妹子,你就拿著吧,少的那兩斤,肯定是被我烙餅了,你不拿著,我可不安心。”
馬金枝擺著手不接這錢,這兩百斤面粉,比她之前買的,可省下了將近十七八塊錢。
更主要的是,她這一個月,都不用去黑市買糧票了,她心中可是松了一口氣。
“那……謝謝大姐了。”眼看她不接,秦淮茹便把錢收了起來。
“馬大姐,您這怎么帶回去?”
兩百斤四大袋面粉,這可不少。
“沒事,我的三輪車就在外邊呢,我這就騎進來。”
說完,馬金枝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馬金枝把三輪車停在了門口,接著就走進了屋。
屋里,兩人抬起一袋面粉,便朝著外邊的三輪車走了過去。
半晌,四袋子面粉都搬到了三輪車上,馬金枝便告辭道:“妹子,那我這就走了……”
“大姐,這面粉,您以后要是還要,就跟我說一聲。”秦淮茹笑著說道。
“你還有?”馬金枝有些驚訝。
秦淮茹點了點頭。
“那行,等以后我用完了,就再找你。”
馬金枝也不去想她是怎么來的,只要能保證面好,價錢低就行了。
院子里不好走,馬金枝騎著三輪車,秦淮茹在后邊幫她推著。
出了院門,馬金枝停了下來,“妹子,你回去吧。”
“那行,馬大姐,您慢點。”
秦淮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目送馬金枝離開,她轉頭便朝著家里走去。
到了八月,這天氣是更熱了,熱得還和以前不一樣,現在更多的是悶熱,更難受。
“咦?你怎么來了?”
一進屋,秦淮茹就看見了屋里的京茹,她正坐在一旁,拿著餅吃著。
京茹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姐,你的手藝行是越來越好了。”
“不是我做的。”
“噢,我說呢。”京茹點了點頭。
秦淮茹翻了一個白眼,她拿過椅子,坐了下來,“你不忙著做衣服,找我有事?”
京茹把嘴里的東西咽了下去,然后點了點頭,“姐,我和傻柱下月初十辦婚宴,我提前跟你說一聲。”
秦淮茹一愣,“下月初十?今天是二十號,還有半個多月呀……”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你就要和傻柱辦婚事了。”秦淮茹心中有點感嘆。
京茹倒是沒什么感覺,她拿著餅繼續在那吃著。
“對了,你們在哪辦婚宴?”
“你們廠食堂,那天正好休息,傻柱已經都說好了。”
秦淮茹點了點頭,“那個地方倒是行。”
說完這事,京茹起身便要走,“姐,那我就先走了,我家里還有活。”
“到時候用不用我去幫忙?這做飯什么的,你們都找好了嗎?”秦淮茹連忙問道。
“不用,你忘了傻柱是干什么的了?那天你去吃就行了。”說完,京茹又往蓋簾上拿了一個燒餅。
“我再給你拿兩個?”
秦淮茹翻了一個白眼,這東西有這么好吃嗎?過來就一直吃,臨走還要帶著。
“不用,吃完這個就飽了。”
看京茹走了,秦淮茹又發起了愁。
京茹結婚她肯定得送點東西,不光是為了京茹,這里邊還有傻柱呢,畢竟當初傻柱幫了她不少。
手里的一百塊錢她可舍不得花,想了想,她嘆了一口氣。
“唉。”
關上門,她索性進了空間小超市。
糧食肯定不行,零食也不行,秦淮茹在小超市里可就發愁了。
鐵鍋?不行,沒聽說過結婚送人家鐵鍋的。
逛了一圈,秦淮茹也沒找到合心意的東西,這可就麻煩了。
從架子上拿了一包梅子干,她一邊吃著,一邊又仔細地逛了起來。
“嗯?”
她的目光,被架子上的兩個大紅色的暖壺吸引住了,她連忙上前,從架子上拿了下來。
拿著暖壺,她左看右看,越看越覺得這東西好。
大紅色,還是一對,看著就很喜慶,這東西用來送禮簡直太合適了。
就是可惜瓶身上沒喜字,不然就更合適了。
從旁邊拿過菜刀,她慢慢地刮起了瓶身上的標志。
弄完之后,她又小心把內膽拆開看了看,看了一圈沒發現什么字跡,她又小心地裝上了。
拿著一對暖瓶,她心滿意足地出了空間,這又解決了一件事。
不過就一對暖壺,禮還是薄了點,秦淮茹想著,等晚上韓春明回來了,再和他商量一下。
屋里,秦淮茹把東西放到一旁,然后便又去忙活了起來。
這兩天正好休息,她得趕緊把攢的這些蠟紙刻完,不然這東西是越攢越多。
下午,秦淮茹正在油印機前忙著呢,就聽到院里有動靜。
她抬頭從窗子,往外看了一眼,外邊那人,正是韓春明。
韓春明一進屋,就把襯衫脫了下來,天氣悶熱得厲害,他的上衣早就濕透了。
“淮茹姐,三輪車我給你停在門口了,明天下午我再來騎。”
韓春明光著膀子,說著話就走到了桌旁。
桌子上的茶缸里,涼著一缸子水,他拿起就喝了起來。
“噢,行。”秦淮茹隨口應到。
“對了,淮茹姐,你借三輪車干嘛?”
“我回家一趟,弄點蔬菜,你就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