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江喬笑著點點頭,一臉的誠懇道“伯伯,我最敬佩的就是你們這些老兵,沒有你們的付出,就沒有我們今天的好日子。
你老讓我給你瞧瞧好不好,我肯定不會給你瞧壞了。”
話音剛落,孫長林的兒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爹,收拾好了沒”
還沒等孫長林回答呢,對方看到周寶瑞,驚呼道“周縣長?”
周寶瑞很是接地氣的擺擺手“在家里沒周縣長,喊我周叔叔就行了,你先坐下,我侄女給你爹看病呢。”
孫長林雖然沒說出口,可是,真心的覺得,這么年輕的姑娘,就算會點,那也只能治個頭疼感冒的毛病,可是,人家都親自上門來了,他也不好拂了人家一片心意。
自己的病他清楚,真的沒法治療了,連縣城醫院里的大夫都沒把握的事情,就別說這個小姑娘了,太年輕了。
江喬診完脈之后,沒吱聲,斂眉沉吟了一會兒,這才在眾人焦慮的眼光中開口。
“肺部長了東西,我說的對吧?”
都沒等孫長林開口呢,他兒子先詫異的驚呼起來“你怎么知道的?”
江喬笑笑“診脈得出來的結果唄,伯伯,這個病,如果你相信我,那就由我來接手,至于你身上的其他毛病,我也順便給你治療了。
你這腿,筋已經萎縮了,想要扔掉拐杖,有點難度,但是,我會盡量讓你腿部感到舒服,雖然不能讓你扔掉拐杖,但是,那東西不會讓你成為依賴。”
孫長林驚詫道“你的意思說,我這條腿可以著地了?”
江喬點點頭“我盡量,這個只是我的一個設想,至于能治療到什么程度,看后期效果吧。”
別說孫長林了,連他兒子都不相信江喬說的話。
“同志,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要相信了?”
江喬笑笑“你可以相信,能治療不能治療,我沒必要誆你們。
不過,有個前提,我得陪你爹回去,你也知道,中醫治療不像西醫那樣,需要過程和時間,放心,我自己的口糧,我會準備好。
另外,我聽說,你還有個戰友,他跟你住在一個村子?”
說起這個戰友,孫長林也顧不上自己的身體了,拉著江喬急切的說道“姑娘,你快跟我走,我戰友的情況比我還要糟糕,我來的時候,聽說,他身體不爽利……”
估計是著急了,孫長林說話都有些啰嗦了,嘮嘮叨叨的,江喬到最后算是聽明白了,他的那個戰友,應該是身體不好了,至于怎么個不好法,她不敢妄下判斷,但是,看樣子,應該是很嚴重。
江喬轉頭看向了周寶瑞“伯伯,要不,借用你們縣政府的車子用用,這事的確著急,而且我還得帶糧食過去呢,我先去買糧食,回頭,咱們就出發好不好?”
按照周寶瑞的想法,直接從他們家拿得了。
“可別,都是按照定量來的,我吃了你們家的,你跟伯母還有周甜吃啥?
我這里有辦法,我先去找朋友,你們誰家有推車,借用一下,我去去就回。
咱們就在這里集合,周甜,你要過去,就趕緊的回家收拾一下,咱們一起。”
周甜當然想跟過去看看了,還有車子,多方便啊,“行,那我先回去準備,你快點哈——”
江喬說是出去買糧食,買啥呀,她自己空間里的糧食多了去了,不過,不能憑空變出來不是,她得想法辦找個理由拿出來。
這不,出去溜達了一圈,找個沒人的地方,把東西放到車上,就這么給推回來了,連帶著行李。
她可知道鄉下沒有那么多的被褥,大多數人家,那都是好幾個孩子蓋一床被子。
雖說這天氣暖和,可是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把人給治療好了,所以,多帶點,沒毛病,關鍵是那邊還有一個癱瘓的老兵,多帶點,給老兵補養身體也好。
別的她做不了什么,可是至少得讓老兵們吃口好的。
周寶瑞帶著閨女從家里也帶了些東西,有肉還有些吃的,反正是沒空手。
看江喬準備了不少,他也沒多說,到了鄉下,什么都東西都不嫌棄多,關鍵的是,那地方,你有錢也沒處買。
他也清楚,江喬這孩子恐怕不缺錢,溫家的外孫女,顧家的孫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況且江喬還有本事,這丫頭就出去溜達這一圈,只要她想,掙錢,那比他這個當縣長的都要輕松。
上了車之后,在孫長林的催促下,吉普車是一路往鄉下趕,可惜,等江喬他們過去的時候,院子里已經擠滿了人。
“這,這是怎么回事?”
村里的人都認識孫長林,當初救回來的就兩個人,這個結婚成家了,去了女方那邊。
一個個面色凝重的拍拍他的肩膀“人不行了,進去看看吧——”
即便是江喬他們坐車過來的,也沒引起大家伙多少注意,所有的人心情都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
江喬和周寶瑞他們也沒那個時間跟大家伙打招呼,隨著孫長林沖進了屋子。
床上,一位形容枯槁的男人拉著孫長林的手,嘴唇一直在蠕動著,可是愣是說不出話來。
江喬沒來由的心里一陣陣的恐慌,孫長林突然想起他還帶大夫過來了。
“兄弟,你別走,江喬,你快幫他看看——”
男人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江喬,無力的搖搖頭。
江喬一搭脈,眼淚在眼圈里直打轉,對方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了。
“伯伯,清場,咱們帶來的糧食和肉,你趕緊的讓人做了吧,不管怎么樣,我得讓這位同志吃上一頓飽飯再走。
先清場,我要救人——”
床上的男人無力的搖搖頭,“別——費——力——氣”
江喬邊流淚邊扒開對方的衣服,瘦的已經皮包骨頭了,哪里還能見到一點肉。
拿出老郎中留下的那套針“叔叔,不管怎么樣,你讓我試試,不然,我心里不好受。”
閉上眼睛,催動體內的真氣,運在針上,直接沖著穴位扎了下去。
孫長林就這么握著自己戰友的手,緊緊的,不肯放松。
看行針如流水一般的江喬,心里還暗自祈禱,希望這姑娘能救活他的同志,一起跳下好幾位同志,只有他們倆個人活了下來。
這么多年,倆個人相互鼓勵,他不想看對方走在自己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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