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總是想法出奇的一致,時不時要給個驚嚇。
剛剛是藍月快了一步,不然說出這話的一定是林言。
白辰被兩人盯得壓力驟增,硬著頭皮堅持道:“時機真的不合適。離昭對金星的關注太過,稍有異動就會打草驚蛇。”
藍月不認同,“我們不能一直等下去,太被動。”
五六年過去,他們還是拿金星沒辦法,猶如一根刺扎在心里,不除不快。
林言也道:“拖得時間太久,再這么下去,咱們更被動。金星從太陽城逃出去,對聯盟熟悉,離昭又那么看重,這么多年一直不見動靜,離昭是否知道荒原的變化不得而知。萬一他知道呢,只是一直靜待時機,咱們這么等著不是辦法。”
換位思考,如果她是金星,對聯盟只會越來越恨,又有面見離昭的機會,一定會借刀殺人。
離昭可能看不上荒原,但有個人經常在他耳邊念叨,總會所有改變。一旦他的目光看向荒原,對太陽聯盟就是致命的。
花敏:“所以,你們兩都要去東離皇朝?”
林言和藍月齊齊點頭,十分果決。
水生不得不提醒,“你們兩都走,根本不可能。”
黃鶯也道:“你們都不在,隱患太大了。”
林言和藍月在聯盟舉足輕重,任何一人離開都能引起震動。
林言笑得狡黠,“我們偷偷去,只要不主動曝光,沒人知道。”
“仲裁院人多口雜,太陽城有無數眼睛盯著,暴露是遲早的事。”花敏很不看好,太陽城那么多人盯著,想要消失一段時間根本不可能。
藍月:“我們兩最早以天宮護法的身份在外,這么多年不露面,東離皇朝的人應該早就有所懷疑。”
是她們最先讓天宮進入大眾視野,奠定了天宮今日的輝煌。
要不是藍月提起,林言都忘了她的另一個身份,這是個好理由。她笑瞇瞇道:“別猶豫了,我們當初聯手闖蕩時的威名不能丟了。就這么定了,我和藍月去走一趟。”
今時今日,機構職能細化后,很多具體事務不用她們親自處理,只要把控好聯盟的大方向就好。
離開一段時間問題不大,還有水生黃鶯他們在,絕對能守住。
林言看向石智,“這一屆還需要你,別急著請辭。下一屆,如果你堅持如此,我一定答應。”
遲疑好一會兒,石智點了點頭,不過是五年,他等得起。
小聚過后,大選結果公布,有人歡喜有人愁。
林言和藍月悄悄的走了,只有她們兩個人,誰都沒帶。
她們的警衛留守,營造人還在的假象。
數日后,東離皇朝一處院落,兩個的到來打破了院子的寧靜。
留守此處的天宮弟子瞪大眼睛盯著她們,堅決不放行。
很不巧,認識她們的人一個不在,留下的弟子都是從東離皇朝吸納進來的。
林言深吸口氣,壓下心里的躁動,“說吧,怎么才能確定身份?”
當頭一棒啊,這么多年,還沒有人敢這么當面質問的,而她們卻拿不出證明身份的東西。
天宮護法有特定的身份牌,走的時候竟然忘了帶上,這才有了這尷尬的一幕。
林言看向藍月,“你不是幾年前來過嗎?”言下之意不該如此才是,她自己多年沒有露面,被遺忘是正常的。
可藍月不同,她四五年前在這里蟄伏很久,怎么也不該是這樣的待遇。
藍月平靜道出事實,“天宮每年在不斷壯大,我已經離開四年。”
天宮弟子丁彩英忍不住道:“兩位聲稱是天宮護法,還請出示護法身份令牌。”
“必須出示?”林言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小姑娘,讓你們管事的來。”
丁彩英大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轉,要不是兩人真的是神使,她早就趕人了。
來天宮招搖撞騙的人多了,她已經遇到過多次,被管事教訓,吃一塹長一智,不能再吃虧了。
林言不知這些,柔聲道:“讓你們管事的出來,我們大老遠來,被拒之門外,天宮就是這么對自己人的。”
敢冒充天宮護法的人確實沒遇到過,但丁彩英還是不敢自作主張。她這份守門的工作得來不易,不能丟。
“兩位稍等,我去請管事。”
林言苦笑,“要不是怕嚇到人,咱兩何必被人攔在門外。”以她們的實力,無聲無息地進去一點兒難度沒有。
很快,一個精干的黑衣女子出現在她們面前,客氣地問:“我是這里的主事顧青,不知是哪兩位護法?”
丁彩英跟在身后吐了吐舌頭,她剛剛問了,人家就是不通報姓名,只說是護法,又拿不出護法的令牌。
林言打量著顧青,笑著說道:“聽說天宮宮主在東離皇城,讓她來看一眼就知道我們是誰了。”
顧青臉色微微一變,宮主行蹤隱秘,知道宮主在這里的人極少。她很快道:“兩位請進。”
林言挑了挑眉,就這么放行了?是真聰明,還是另有打算?
不管是怎么想的,只要進去,見到夜星輝一切就好辦。
隱秘的小院子,沒有幾個人,適合低調的人入住。
這也是林言她們沒有去天宮明面上在東離皇城駐點的原因,那里有太多人關注,人多眼雜。
等夜星輝現身,一看到兩人,使勁地眨了眨眼睛,確定是真人,她擺手讓顧青退下,確定無人時才開口。
“見過盟主,部長。”夜星輝躬身一禮,激動地道:“您們怎么突然來了這里?”
隨意坐下,林言擺手道:“不必多禮,我們是專程過來的。別提盟主和部長,我們倆現在是天宮護法,別說錯了。”
夜星輝笑了笑,接著道:“護法說的對,是我大意了。”
“也別客氣,你是宮主,不該如此。”林言提醒。
在天宮,地位最高的是宮主玄天。
夜星輝知道盟主的意思,“兩位護法遠道而來,先洗漱一番,稍后咱們細談?”
“正該如此。”林言笑瞇瞇的,著急趕路,這個時候急需洗個澡。
藍月一字未說,顯然是和林言一個意思。
夜星輝忙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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