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你給我站住!”這天放學,秋高氣爽,楊天和黃娟、楊雪玲一起回家,陳小貴帶著三個小男孩橫到了他們身前,那三個男孩也是洪莊了,和陳小貴同村,用大人的眼光來看,他們就是陳小貴的馬仔。
“陳小貴,你想干什么?”黃娟站到了楊天身前,大聲說到,小丫頭知道楊天性格內向,偏向軟弱,她怕他被陳小貴欺負。
“黃娟,這沒你的事,這是我們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陳小貴學起了他老爸陳家發的模樣,高聲喊到。
“陳小貴,你不要欺負我哥哥,否則我去學校告訴老師!”楊雪玲也是站到了楊天身前,握起了小拳頭,怒氣沖天的小模樣十分可愛。
而楊天則是默默地站在她們身后,不動聲色。
“楊天,躲在女孩子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漢?我問你,是不是你跟老師說的,要把我和黃娟調開?”陳小貴叉腰說到,小胖子不僅胖,個子也大,大概是因為他爸是村長,家里伙食好吧!
“那不是他的主意,是我讓班主任調的,誰讓你那么討厭!”黃娟急忙出來辯駁,小臉急得紅撲撲的。
“我不管,那也是因為他啊!膽小鬼,有本事出來和我面對面啊,躲在女孩子后面算什么,膽小鬼,……”陳小貴一邊漫罵嘲笑,一邊對楊天吐舌頭,他身后的三個小男孩也是嘲笑楊天不止,幾人圍著楊天他們蹦跶了幾圈就起哄跑開了。
“小天,你不用和他一般見識,有我在,他們不敢欺負你的!”黃娟見楊天不說話,于是笑著安慰。
“是啊,哥哥,他要敢欺負你,我就告訴老師!”楊雪玲和黃娟一人拉起楊天一只手,慢步往回走。
楊天仍是不說話,心中則是淡然,他重生回來可不是為了和小屁孩一般見識的,所以沒必要理會陳小貴。
較之學前班,三年級的課程就比較緊張,除了語文和數學之外,還有畫畫、音樂和體育這些小項目,盡管在農村這些項目都不被重視,但孩子們對這些自主性的課目卻是很喜歡。
從學前班跳級到三年級,楊天就不再想繼續張揚了,他每次測驗只考個七八十分,其它課目也都是保持在中等偏上的水平,然后暗地里著手溫習初中的課程,這些基礎課程他以前的底子就不差,所以他這陣子的主要心思還是放在體能鍛煉和拳法上,平時在學校里就是默默地站在同學們身后。
“小天,我們來打乒乓球吧!”體育課上,見楊天靜立一旁,黃娟跑過來,把他拉到乒乓球案子旁。
黃娟已經當上了學習委員,她引著楊天去打乒乓球,自然有很多人愿意讓出案子來,四周奔跑戲耍的孩子們也都圍了過來。
球臺是用紅磚和石板搭成了,中間橫了幾塊磚頭當作是分界線,而乒乓球拍則是孩子們從家里帶來的,都是村里的木匠能手用木板做成的簡易球拍,黃娟手里有一個比較好的球拍,是她城里的三姨花三塊錢給她買的生日禮物。
她把好球拍給了楊天,自己則是從其他同學手里拿了一個木板球拍。
兩人開始對打,乒乒乓乓的聲音甚是悅耳,黃娟的球技不算好,準確是有些爛,畢竟她才九歲不到,而且平時也沒機會練習。
不過楊天卻是暗暗地接好每一球,然后再給黃娟制造推球的機會,一來一回常常能打上七八個回合。
這不禁讓黃娟格外高興,有些手舞足蹈,圍觀的孩子們也是不斷鼓掌,為兩人喝彩。
“下去,我來!”這時,陳小貴不高興了,他從人群里擠了出來,一把從黃娟手里奪過球拍,要和楊天對打。
“陳小貴,你干什么?”黃娟想奪回球拍,可惜力氣沒陳小貴大,最終沒能搶回來,最終只能漲紅著臉站在一旁,有點要哭的樣子,好在她從小就堅強,沒哭出來。
“來,膽小鬼,我和你對打!”陳小貴笑得格外難聽,周圍的同學都開始“聲討”他,無奈他皮厚,硬是霸著位子不讓。
“陳小貴,你再這樣,我就去告訴班主任!”黃娟抿嘴喊到。
“告訴班主任就告訴班主任,我怕什么,我只是和他打球而已,打球也要被罰抄作業、被罰站嗎?”陳小貴很是得意,他身后的三個洪莊孩子也是起哄壞笑。
黃娟氣得愣在了一旁,而陳小貴已經開始發球的,楊天本想默默接球,平息這場小風波,誰料陳小貴總是發歪球,根本不是誠心想打球。
其實憑楊天現在的身手,別說是歪球了,就算是旋球他也能接,但他卻是直接收起了球拍,往課室走,因為他看到黃娟快要哭了,心中有些惱火。
“膽小鬼,你不要走,我好心好意陪你打球,你干嘛當我是空氣?”陳小貴是誠心找茬,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楊天,他帶著他的三個小馬仔第二次橫到楊天身前。
“陳小貴,你不要太過分啊!”黃娟急忙擋在了兩人中間,伸開雙手,保護著楊天。
“喲,我和他說話,關你什么事啊?真不知道害臊,你們倆只是定了娃娃親而已,又沒有結婚,現在就這樣幫著護著了?哈哈,不知道害臊……”陳小貴用小肥手在臉蛋上比劃了一下,做了一個不知羞的動作,他身后的三個小男孩也開始起哄,一下子就把黃娟急哭了。
“陳小貴,你跟我來一下!你不是說這是男人和男人的對話嗎,那就跟我來啊!”楊天拍了拍黃娟的肩膀,隨即冷笑著對陳小貴說到。
“來就來,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膽小鬼!”陳小貴先是一愣,他似乎沒有想到軟弱的楊天會有這樣的舉動,但他還是大搖大擺地跟著楊天去了廁所。
“陳小貴,你不要亂來啊,我去告訴老師!”黃娟更急了,急忙朝三年級班主任張健的辦公室奔去。
因為楊天和陳小貴進的是男廁所,她不能跟進去。而其他孩子則是聚在廁所外面,準備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