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之圓夢人生

第059章 荷塘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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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回到學校上課了,她家的小排檔因為甜心粽子的出現,早上和晚上的客人都很多,黃娟和陳明天天下午放學過后都會去幫忙,而楊天則是忙紅宇網吧這邊的事情。

“這幾天心里頗不寧靜。今晚在院子里坐著乘涼,忽然想起日日走過的荷塘,在這滿月的月光里,總該另有一番樣子吧。月亮漸漸地升高了,墻外馬路上孩子們的歡笑,已經聽不見了;妻在屋里拍著閏兒,迷迷糊糊地哼著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帶上門出去……”

語文課上,鮑月紅用一種極為悠揚的語調一邊朗讀著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一邊帶著學生們細細剖析、品味。

下面的學生則是分為幾類,有人是仔細聆聽,心領神會,還一字不漏地記筆記,譬如說黃娟、陳明和安琪。

有人則是心不在焉,或是打瞌睡,或是看窗外,譬如說楊天,他就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盡快還清所借的錢,盡管沒有“債主”催促,但他不習慣欠人錢,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還有一類人,那就是在桌子下面或是課桌上的課本下面擺上一本小說或是漫畫,自己去品味自己的幻想世界了,楊天同宿舍的趙石磊就是這類人,桌子下面正放著《隋唐英雄傳,左手托著腦袋做遮掩,兩顆大眼珠子直溜溜地看著桌子下面,還時不時抬頭瞥一眼,看鮑月紅發現了沒。

“趙石磊,你來說說《荷塘月色這篇文章的景色描寫好在哪里!”鮑月紅笑著點名,對于趙石磊這樣的學生,她并不責備,畢竟她也是過來人。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趙石磊是一陣緊張,他快速起立,捧起桌子上的課本,嘩啦嘩啦地翻了幾下便隨便找了一段景物描寫開始朗讀,當他讀到舞女二字的時候忽的停頓了一下,這不禁引起全班同學是一陣哄笑。

就連鮑月紅也是抿嘴笑了笑。

“都不要笑了!我發現有些同學啊,上課的時候注意力總是不集中,就像那犯困的貓兒,總是瞇著眼睛,懶洋洋的樣子!”說到這里,鮑月紅看了一眼楊天,她似乎看出了楊天的心思,一個小孩能湊出三萬塊錢,她佩服他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魄力,同時也能感受到他所承受的壓力。

“趙石磊,你再說說,本文的最后一句‘這樣想著,猛一抬頭,不覺已是自己的門前;輕輕地推門進去,什么聲息也沒有,妻已睡熟好久了。’你是怎么理解的?”鮑月紅轉身又問趙石磊。

這下趙石磊更慌了,急忙翻到書的最后一頁,凝眉細讀好幾遍,然后抬頭說到:“我覺得他妻子很不通情達理,他還沒回來,他妻子居然都已經睡著了!”

趙石磊此話一出,同學們笑得更厲害了,就連楊天也搖頭笑了笑,他覺得要是朱自清老先生聽到后人這樣評價他的文章,定能氣得從墳墓里爬出來。

“都不要笑了!趙石磊,你坐下吧!陳明,你來說說,你怎么理解最后一句話的!”鮑月紅見趙石磊被同學們笑得是一臉不好意思,于是就讓他坐下了,她叫起了楊天的同桌,陳明。

“最后一句看上去有些朦朧,但可以從全文的環境基調和感情基調來推理,無論是荷塘、月色、流水還是蓮子,在朱自清的筆下都凸顯了一個靜字,讓人感覺很安靜,而主角的心情似乎也是在追求一種平靜,所以最后一句里的‘什么聲息也沒有,妻已睡下好久了’想必也是為了凸顯他心情的平靜!”陳明琢磨少許,隨即朗聲說到。

同學們都紛紛點頭,似乎對他的觀點很贊同,而鮑月紅也是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很好,請坐!還沒有別的觀點,楊天,你來說說!”鮑月紅繞了一個圈子,最終還是將目標鎖在了楊天身上,全班同學似乎都能看得出來,鮑月紅對楊天很重視,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楊天很優秀。

楊天站起來,全班同學都豎起了耳朵,就連打瞌睡的、看閑書的都抬頭看向了這邊。

“我很贊同陳明的說法,荷塘月色這邊文章的最大看點就是借景抒情,如此一來,我大可以把妻子這個詞也當作景色來理解!文章前后,作者的感情在變化。我們大可以這樣理解,作者心情不好,便去荷塘畔散步,看到月色下的荷塘,景色迷人,他的心情也就慢慢變好了,從篇首的心情頗不寧靜,到片尾的什么聲息都沒有。而妻子已睡下好久,我們大可以將其看成心情平靜的一種襯托。說句玩笑話,倘若作者的心情還沒好,說不定回來看到的就是妻子仍在床上翻來覆去或是呼嚕聲很大!”楊天先是看了一眼同桌的陳明,隨即用一種沉穩的語調慢慢剖析。

待他講完,全班也是響起了一片哄笑聲,不過接踵而來的便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鮑月紅也是會心一笑,然后揮揮手,示意讓楊天坐下,隨即繼續講課。

而楊天則是長舒一口氣,其實他最喜歡的不是本文的最后一段,而是那首《西洲曲,里面的詩句記述的正是江南名城揚州,那是朱自清的故鄉,他的童年時光和少年時光都是在那里渡過的。

朱自清在文中追述揚州采蓮的情形,想必也是追憶自己的童年吧,感嘆此時無人陪他泛舟采蓮,若是能回到從前,想必他一定會愿這場夢,泛舟荷塘,輕采蓮子。

下課的時候,楊天收到了黃娟傳來的一張字條,上面寫到:在你眼里,妻子只是一抹景色嗎?

“不完全是,但妻子絕對是一道很美的風景!”楊天給黃娟回了一句,當黃娟收到字條時,臉立馬就紅了,然后咚咚咚地跑出教室,似乎很怕被楊天看到她臉紅。

可是楊天并沒有說謊,也不是討好奉承,他明白黃娟的意思,他們倆是定過娃娃親的,黃娟就相當于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妻子若只是風景,那豈不是有近而遠之的意思?

但在他心中,黃娟真的是一道風景,一道他重生前從未發現到的美麗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