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給足了他們自由討論的時間。
經過這次大比后，幾個孩子也沒有了之前那種男女間的距離感。
由于古代男女大防的教育，之前六個孩子基本都分成兩邊，頗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感覺。
除了趙靈兒偶爾找找完顏康玩之外，大家碰面都只是說聲早上好。
“贏同學做班長，周同學做副班長吧。”
周芷若有些震驚，“啊？我嗎？”
歐陽明日點了點頭，笑道：“如果兩個班長都是男孩的話，可能會不能理解你們女孩的所需。
所以最好是一男一女，你跟贏同學平日可以商量著來，這樣才能兼顧兩邊的想法。”
贏政完全同意，不過：“為何你不做班長？”
“你們要是都不想，可以選我啊，我非常樂意當！”
對于沒人選自己當老大這件事，完顏康表示非常介意好吧。
這也就是在幼兒園里，若是在大金國，他都要發脾氣了。
眾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看天看地不看他。
笑死，他們是還小，又不是傻。
那么多時日的相處，早已足夠了解其他人的脾性，若是讓完顏康來當班長，再次秘境怕不是見人就是沖。
所以他們一致無視了這個提議。
然后繼續商量。
至于歐陽明日為什么不想當班長，他笑道：“相比起你，我太過溫和了，而且我行動不便，不適合代表咱們班的門面。”
溫和？？誰？？？
嬴政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過他也就客氣詢問一下，沒有推脫的意思。
畢竟他喜歡這種掌握話語權的感覺，他并不想聽從安排，只想當那個指揮的人。
也就是因為這是幼兒園，是人人平等的地方，他們往后又是背靠背的關系，他怕他心中不服，才會直接挑破。
若是他不服氣，他們也可以公平的爭一爭，好過藏在心中不滿。
至于女生那邊，也確實應該有一位副班長，不能所有班干部都由男孩這邊占滿。
而周芷若就是最合適的人。
新來的江玉燕他們不了解，安陵容不夠健談，也不是那種熱心的女孩。
而趙靈兒呢，太單純了，跟誰都玩的來，在她眼里的人都有濾鏡，不合適。
只要不是那種特別壞，且壞的明顯的人，在趙靈兒眼里那就都是好人。
如今她倒是防備外面的人了，但是對于同學，依舊是那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信你的樣子。
作為被信任方，他們是喜歡她的。
但是作為朋友，同學，他們覺得自己總會下意識為她操心。
明明大家都是五歲，在面對她時，總會覺得她是三歲，自己最起碼得是十歲，所以要照顧她……
***
票數收上來，毫無爭議的，嬴政作為正班長，周芷若為副班長。
至于什么小組長，文藝代表啥的，秦歡覺得暫時應該不需要。
只要有領頭的孩子就行。
“現在你們就去菩提老師那邊吧，他將會全程為你們服下洗髓丹的過程護航，江玉燕跟我來。”
玉燕也不知道老師為何說她姓江，反正就是老師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一個乞丐，能上學堂，跟做夢有什么區別。
別說給她個姓了，就是讓她直接改名她也會聽的。
不過她還是想叫玉燕。
既然孩子們這會得去吃洗髓丹了，秦歡自然是只能自己帶著江玉燕到女生宿舍樓。
先是把新生禮包交給她，然后又教她洗澡，換衣服，告訴她校服的作用。
等弄好后，才帶著她去修煉堂。
“等你練氣六層的時候，也要洗髓，所以先去觀摩一下吧。”
到了修煉堂，里面撲面而來一股臭味。
“我的天啊，菩提老師你這是在這里吃臭豆腐了嗎？”
正在撫長白須的菩提祖師爺沒生氣，只樂呵道：“我早已辟谷。”
如果是別人說話這么調皮，他可能會不高興，會覺得他不夠穩重。
但說話的是他們年幼的園長，在他眼里，才二十出頭的秦歡，與孩童無異。
孩子無傷大雅的調皮，那叫做童趣。
散發臭味的六人……
一個比一個的臉紅，這當面被調侃，他們也會覺得很不好意思的好吧。
“菩提老師，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去洗啊？”
“這么著急做甚？修仙之人，要耐得住性子，更不能被任何人任何事影響了自己的定力。
不過是些許臭味罷了，要以平常心對待。”
六個孩子：在說這話的時候，老師您可以把屏蔽五感的術法收回嗎？
不然我們真的會覺得有點冒犯(┯_┯)。
“運轉功法，確保藥力遍布身體中的每一根靈脈，這對你們之后的修煉是有好處的。”
沒辦法，為了未來，他們只能忍著一身臭味，打坐修煉。
秦歡：……
嗯，她也屏蔽了五感。
受害者只有七個孩子。
剛剛還有些自行慚愧的江玉燕，感覺心情放松了不少，畢竟她穿上了跟他們一樣的衣服，而他們現在，比剛剛的她還要臟臭。
確認過眼神，是一起臭過的人，應該也就不會有人嫌棄誰了吧。
畢竟嫌棄她，跟嫌棄自己有什么區別。
“怎么樣？這洗髓丹他們用了后沒什么不好的反應吧？”
菩提祖師撫著白須輕笑，語調是一如既往的慢悠悠：“園長多慮了，此乃圣品洗髓丹，連丹毒都沒有的丹藥，又怎么會有不好之處呢。”
“那就好，他們需要多久能吸收完？”
“這一入定大概要到下午時分了，午飯和午休，今日他們得錯過。”
“好吧。”秦歡只能帶著江玉燕待了一會后又帶走。
沒有同學在，這孩子今天都只能跟著她了。
他們回到教室，開始一對一的識字課程。
“今天我們先學字和簡單的算學……”
一直到回到了人來人往的街上，江玉燕都還沒回過神來。
往日經常欺負她的乞丐，注意到校車離開后，立馬過來推了她一把，逼問道：
“喂，剛剛那輛馬車是哪家的？你怎么會從上面下來？是得了貴人的賞嗎？”
“不是，那是書塾的接送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