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報仇
作者:帥少江楓分類:
來喜死的得利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乾武帝。可以讓梁太后分神,讓太子分神。
或許也不是,太子現在正是閑的時候,正好適時地解決東宮的事。
魏芳凝完全不能理解,乾武帝到底是怎么想的,會安排這件事出來。弄得好像他不想掌控東宮似的。大概以為,東宮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吧?
許染衣的事,不好處理。現在太子不在身邊,魏芳凝很聰明的不隨便處理。
兩世為人,魏芳凝很清楚,只要她出手,那么無論如何做,梁太后跟著乾武帝都有可能說話。再完美,雞蛋里挑骨頭,誰也擱不住這么找毛病。
所以最聰明的辦法,就直接讓人將許染衣送到乾武帝哪兒。隨著他們處理就好。
不沾手,就是在幫太子的忙。魏芳凝相信,太子會處理好的。
雖然說魏芳凝與太子每天見面,但一來太子不可能事事都與她說,二來,突發事件,誰也不會能完全預料出來。
當一件不在預計時間內,出現的突發事件,做為合格的太子妃,就是不要隨便亂出手,以免亂了太子一早的安排。
魏芳凝從來都不傻,不會認為女人能改變世界。
而且她一直很清楚,外面的世界是男人的。女人出手的機會其實并不是很多。除非是梁太后、沈太夫人那種級別的人。
她雖然貴為太子妃,奈何頭上的大山太多,根本就沒有她出頭表現的舞臺。
因此上沒機會表現,但不代表魏芳凝看不出曙光來。她將廚房跟安平殿控制在手里,但整個東宮,太監宮女,還有無數個嬤嬤,這些都不是她這個太子妃,挨個能處理的。
所以即使沒人給她下藥,她自己則就動的,偷偷地在讓人給她備避子湯。
雖然她想生孩子,但她更想懷孕之后,能保住孩子。而不似皇宮里的女人,流掉孩子,最為傷身。魏芳凝可不想她自己,沒事去造那個罪。
她愛太子,但她更愛她自己。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的去愛別人。這個道理不是人人都懂,但魏芳凝懂。
現在來喜死了,來一個新的總管,那么她在東宮的日子就會好很多。
將整個東宮收入手中,真的只有東宮大總管出手,最為方便,也最為名正言順。
等到梁太后、乾武帝發現時,已經晚了。
由于上輩子一直沒有生孩子,其實這一回魏芳凝最大的愿望,可以說就是生一堆的孩子。不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只要是她生的,都喜歡。
所以事情出了,她一面吩咐將所有人弄到宮里,一面卻只是打聽來喜死透了沒有。
如果沒死透,她倒是不介意出手,將來喜弄死透透的。
魏芳凝這邊高興得不得了,而許染衣卻并沒有覺得自己哪里有做錯,被送到平準閣的時候,臉上也沒有半點的害怕之色。
那理直氣壯的模樣,就是乾武帝下令處死個宮人,都不會有許染衣的表情。
乾武帝將被他臨幸的宮女弄出宮,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要留下他的血脈。說得直白點兒,就是想要兒子。
那時候已經有太子了,但哪個男人怕自己的孩子多?
而且越是心里感覺不安,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其實就越希望有更多的兒子,來鞏固他對于無子的恐懼。
可惜這次生的是女兒。當許染衣的生母將許染衣生下之后,乾武帝本來打算隨便安置。
女兒本就不在他的祈求之內,所以只有失望、不甘心,覺得自己付出那樣大的精力,結果卻不盡如他意。乾武帝對許染衣當時的感覺,就像一個賭徒下了很大的注,結果只贏了一點點錢,對于本錢來說,簡直是得不償失。
不劃算,半點都不劃算。
當時,雖然乾武帝渴望孩子,但將外面的孩子弄進東宮,可不是個簡單的事。對,十六年前,乾武帝還只是個太子。而且若是打草驚蛇,可就不美了。
但偏偏無上長公主也要生了,而許行書說,無上長公主只能生女兒。因為他要將許飛,那個被他送走的兒子,弄回來。
許行書要保證,許飛的安全。無論是許行書還是當時的乾武帝,都弄不動還是皇后的梁太后。所以,許行書是要無上長公主去擺平這一切。
然后乾武帝的心思開始活泛起來,他與許行書還是挺有默契的。當時還是孝真公主的無上長公主,在許行書的動作下,提前發動,不足月生下一個男孩兒。
說實話,那個時候,其實不論是許行書還是乾武帝,都挺開心的。
擁有自己骨血的孩子,再鐵石心腸,在一定的相處下,也會心軟,更何況許行書還是個感情充沛的人?將孩子換掉,不天天相處,是最好的選擇。
而乾武帝卻覺得,將自己的女兒,安置在無上長公主府上,放在眼皮子底下長大,能時時見著,可是比將孩子送走強多了。
君臣二人對于這個結果跟安排,都非常的滿意。
很長一段時間,乾武帝看著梁太后獨寵許染衣,就是萬寶公主都要錯后,心下就是一陣的痛快。
那些年,曾經在梁太后哪兒受的氣,乾武帝都帶著一種報了仇的快感。
要說乾武帝后悔,也就是他將太子帶進宮,與許染衣見面之后。許染衣吵著將來長大了,要嫁給太子。
但那時他還沒有特別后悔,也僅僅是覺得小孩子話,也許大了就好了。可是越大,許染衣對太子,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執著之后,乾武帝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后悔。
然后當梁太后、無上長公主都表現出贊成時,乾武帝才真的悔不當初。
唯一讓乾武帝萬分欣慰的,也就是太子對許染衣的態度,表現出來的煩躁和不喜歡,乾武帝稍稍放下些心來。
可是這孩子已經被慣壞了。無上長公主因為有景元帝的關系,所以還是有所收斂,多數情況下頭腦也是清醒的,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