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314出事
見此時的氣氛有些不好,四夫人趕緊出來打圓場,表示一下妯娌愛,伸手對著魏云珠說:“十娘不哭,來四伯母抱抱。”
魏云珠正哭得委屈,哪里肯離來她母親?反倒緊摟住五夫人的脖子不松手。
本來五夫人是想將魏云珠遞到四夫人懷里,四伯母都抱了,那么三伯母也不好看著。只要將魏云珠傳到褚瑜懷里,那么遞到魏芳凝手里,還能難了?
可對于三歲的小孩子來說,此時身上正不舒服,又剛哭了一會兒沒人理會,好不突然被母親抱到懷里,就是個不認生的孩子,此時也會緊抱住母親的脖子不松手。
魏云珠不松手,五夫人語氣不順地安慰著魏云珠,一面趁著眾人不注意,掐魏云珠的大腿里子。
才只有三歲的魏云珠,哪里受得了這個疼?突然之間,哭聲大了數倍,簡直是直沖云霄。
沈太夫人是老人精,太子在宮里,什么樣的陰私手段沒見過?
五夫人掐了魏云珠兩下,魏云珠終于松開五夫人,就在四夫人將要抱住魏云珠的時候,太子冷哼了聲,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魏五爺年歲也不小了,孤今天做主,為魏五爺訂門親事吧。”
若不是四夫人伸手接得及時,魏云珠就掉到地上了。
五夫人嚇得臉都白了,太子這話,雖然沒說要休了她,可既然太子要給魏五爺訂親,那她這元配下場,還用說?只有讓賢這一條路。
魏五爺也不敢應啊,他雖然不是非常的聰明,但也能瞧得出來,太子是惱恨五夫人在不識趣。
五夫人跪地上就哭了,喊:“太夫人救媳婦一條命吧。太子妃娘娘……”
魏五爺也連忙跪下,求情說:“內子鄙陋,失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面前,臣回去一定教育她,求殿下、娘娘再給她一次機會。”
雖然說得太子給選媳婦,關系拉近,這事算是好事。可一次就答應,再喜滋滋地拋棄元配,于名聲也不好。反正以后日子還長著呢,只要五夫人多惹惱幾次太子,他再萬分沉痛地答應太子。
魏五爺越想越覺得可行,所以表現得也越發地對妻子有情有義。
承平伯接受到了沈太夫人不善地目光,也覺得他自己的兒子,就沒一個給他爭臉的,沉著臉說:
“一個個的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樣,老四、老五家的都出去,該干嘛干嘛去。殿下、娘娘好容易來一回,不說看著些,別讓底下人憊懶,都擠這兒干什么?”
魏云珠還在哭,四夫人想將魏云曦留下,五夫人也不想將魏云錦留下。
膽小的魏月緋一直跟個丫頭一樣,縮在角落里,這時候倒是出來,結結巴巴地說:“云……云曦、云……錦跟我一起出去吧。”
魏芳凝對這個小姑姑還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于是就只是略點了下頭。
四夫人、五夫人也不敢再說什么了,這一堆人出去,屋子里倒是清凈了不少。
太子借機會說:“咱們也去南廳上吧,太子妃和著太夫人、岳母定然有話要說。”
說實話,承平伯怕沈太夫人甚于太子,所以剛才才會一直不出聲,因為他總覺得沈太夫人在瞅他,讓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所以太子的提議簡直太合他心意了。離了十二殿,他有什么要求,也好與太子提。
只是還沒容眾人答應,二月跑了進來,臉色一看就不大好。
太子和魏芳凝都想到了一個人,清竹!
二月湊到太子跟前,與太子耳語:“殿下,清竹不見了。”
承平伯還沒在狀況里,見太子臉色隨著二月的話而變冷,說:“殿下請,南廳上老臣一早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正好老臣也有話要與太子說,老臣這些日子……”
哇啦哇啦,承平伯鼓噪個沒完,完全看不出太子的臉已經成墨色了,而邊上侍立著的三個兒子,一臉的尷尬。
太子低呵了聲:“出去!”
承平伯沒以為太子在說他,見二月一臉焦急地站在太子身邊,才張嘴,還沒等發出聲音來,魏四爺、魏五爺連忙一左一右的,一面給太子告罪,一面將承平伯拉了出去。
再怎么不好,承平伯也是魏遠志的爹,魏遠志知道是出事了,不過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幫不上忙,所以也靠了聲罪,去看承平伯去了。
沈太夫人坐直了身子,對褚瑜說:“你也出去看看吧,那兩個人指不上。”
褚瑜知道這是要將她支開,對魏芳凝說:“一會兒沒事了,過母親哪兒去吧。咱們娘倆個好好說說話。”
魏芳凝點頭答應,將褚瑜親自送了出去。回過頭來問:“出什么事了?”
二月沒敢出聲,太子說:“清竹不見了。”
回完魏芳凝的話,太子問:“派人找了嗎?會不會是跟著紅芍幾個,在承平伯府上看景?”
雖然這樣問,其實太子也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清竹包括清韻幾個是從宮里出來的,宮里最大的規矩,便就是不能亂走。
主人即使用不到,也會時刻地等在角落里,隨時等待傳喚。更何況清竹自己知道,她現在可是唐僧肉,無論是乾武帝還是梁太后,都想弄到手里。
內乎是同時,魏芳凝與太子對視了一眼。不用話話,便就知道,對方在這一刻同時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清竹若是趙鎮升的女兒,定然是不能留在東宮的。只要在東宮里頭,魏芳凝與太子能護得了她一時,卻護不了她一世。
就如同漢戚夫人的兒子趙王如意一樣,漢惠帝那樣防著呂后,可只一時疏忽,呂后便就派人送了毒酒,給劉如意灌進去,劉如意就死了。
同理,梁太后也可能趁著魏芳凝、太子不在,將清竹弄死。
所以清竹必須離開東宮。
梁太后其實也能猜著,他們會想到送沈太夫人這兒來。因為梁太后唯獨在沈太夫人這兒,半分的力氣使不上。別說毒藥,無論是什么,沈太夫人也敢給她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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