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嬌

318 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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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噴嚏

318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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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聽著信的魏大總管及時跑了過來,太子已經坐到了南正廳上。

魏大總管連忙指令幾個長相清俊的小廝過來,給太子上茶點,果品,然后堆著笑,躬著身子。

覷著太子面沉似水,也不敢亂說話。總之是將自己的行為表現得卑顏奴態十足,不讓太子有借機挑錯的機會。

好在沒一會兒的工夫,被太子的話,嚇得癱在地上半天不會動的承平伯,終于被三個兒子半架著,也趕到了南廳上來。

雖然這里是承平伯府,但顯然南廳已經歸太子所有。

所以承平伯、魏遠志幾個被攔住了,說要進去通報一聲才行,儼然是這里的主人。

最讓承平伯生氣的就是,那宮監只對魏遠志客氣。

低下人,尤其是宮里人,最會看的,就是主人的臉色。無關魏遠志是否是魏芳凝的爹,而是太子只尊重魏遠志,而時刻表現出瞧不上承平伯的樣子。

打從承平伯府的門口,一路看下來,但凡跟在太子身邊的,沒有沒看出來的了。

承平伯吹胡子瞪眼,也不敢跟宮臨叫喚,只能站在南客廳的檐下等著。

外面寒冷,承平伯往年里,一入了冬,可是連屋門都少出的。

這么來來回回的折騰,身子有些吃不消。一陣微風過來,承平伯一個沒忍住,便就打了個噴嚏。既然一個都來了,那么有一就有二,承平伯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打。

魏遠志當然也明顯感覺到,太子不怎么想見承平伯。

而此時承平伯噴嚏打個不停,瞅了眼南客門掛著的厚簾子,魏遠志終于小聲說:“一會兒……見太子的話……”

就說話的工夫,承平伯仍是不能停地打著噴嚏。

魏遠志非常擔心,說:“依著兒子看,太子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主,若是一會兒伯爺到了太子跟前還這樣……”

頓了下,魏芳凝狠了狠心,才又說:“若是殿下罪加伯爺失儀,要不兒子們還是先送伯爺回去吧。請個先生來給伯爺看看。”

魏四爺和魏五爺也跟著附和說:“伯爺就聽三哥的話吧,依著兒子們看,剛殿下在蓬萊仙境就已經不高興了,當時沒發做,大概是忍著呢。伯爺要是現在去,不等于送上門讓殿下不快?”

承平伯為了太子過來,從早上就開始準備,就跟年輕了幾十歲,猴子似的。可見到太子,一共沒說上十句話,他所求更是一句沒提,還被太子甩了臉子。

越是想,承平伯越覺得不服氣。

又是一連串地噴嚏,將承平伯給噴清醒了。

太子明顯瞧他不順眼,再說他這噴嚏連天,也沒什么機會說出話來。

唉,看來也只得再等下回了。

進去通報的太監還未出來,顯然太子也是聽宮監說了什么,拖時間拖得這樣明目張膽。

承平伯恨得咬牙切齒,不能拿太子怎么樣,就拿魏遠志撒氣,罵了聲:“沒本事的東西,你是太子的泰山,你看看梁家,再看看你,我怎么就生你這么個窩囊廢?”

魏四、魏五連忙在邊上勸解。

他倆個現在可學聰明了,這個三哥看起來面人一個,可老大、老二的下場,直接告訴他們,這個三哥惹不得。他面,他養的女兒可不面,女婿更是個笑面虎。

魏遠志也不生氣,畢竟那是他爹,只是好脾氣地說:“兒子嘴笨人又癡傻,要不讓四弟五弟留下,陪太子殿下,兒子送伯爺回去。”

承平伯倒也知道誰,若魏遠志真的走了,只怕四兒子、五兒子只怕更不受太子待見。

所以哼了聲,承平伯說:“殿下難得來一回,你們三個留下,我由著下人送回去就行了。”

說著話,又連打了數個噴嚏。

這時候,下人抬了軟椅,承平伯坐了上去,還叮囑三個兒子說:“好生陪侍太子,務求太子滿意。”

魏遠志遠不放心,叮囑送承平伯的下人,說:“記得給伯爺請太醫,診了脈,過來這邊送個信。”

下人自然是唯唯應諾。

隨著噴嚏聲見遠,承平伯被抬走。

魏遠志暗暗地松了口氣,他一直擔心的,便就是承平伯不看眼色的,與太子獅子大張口,胡說胡要的。太子不給承平伯面子,再對他這個岳丈好,魏遠志心下也不能通快了。

承平伯一走,進去通報的宮監便就出來了,巧得讓人懷疑這宮監,是不是剛剛就蹲在門聽聲來著。

但沒等宮監說話,二月打院門上出現。宮監自動將要請魏遠志哥三個的話,給咽了回去,笑意盈盈躬著身子說:“殿下只怕這一半會兒有些事要處理,要不然世子爺,還有兩位老爺移駕偏室稍等些時候。”

魏四老爺、魏五老爺想在屋檐下等著,以顯恭敬之意。

魏遠志沖那哥倆個搖了搖頭,知道太子這是有正事處理,他們站這兒,不是有聽聲之嫌?所以笑著答應說:“那我們就先去偏廳上等會兒吧,一會兒太子得空,勞內貴人過去吱會一聲。”

那宮監心想,果然世子還是比那兩個強不少,臉上堆著笑,說:“世子爺客氣了,能為世子爺跪腿,是奴婢的福氣。”

說話的工夫,二月已經過到門口,沖著魏遠志行了個禮,打了聲招呼,便就直接進廳里去了。

跟進屋內侍候的人,很識相的全都退了出去。

太子不等二月說話,拿茶碗蓋一下一下輕推著浮茶,先冷笑了聲,說:“是不是咱們去之前,從街門出去過馬車之類的東西?”

二月沉著臉,點了點頭。

太子狠狠地將茶碗往桌子上一摜,恨聲說:“孤將這個老色鬼給忘了。”

二月小聲問:“現在怎么辦?”

太子倒是不急了,往椅背上一靠,輕笑一聲,放緩了聲音說:“麻煩是麻煩了些,總能再想出辦法來的。孤入宮這么些年,什么樣的大小事情沒碰著過?比這嚴重的,不也照樣過來了?”

魏芳凝用強硬法,控制了東宮的安平殿和大廚房。又不是立時就要生孩子,其實還是有時間再想他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