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嬌

334 永遠

334永遠__都市小說_書客居

334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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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璉親王處處保持中立,也不過是自保而已。

以前梁太后的心胸,璉親王一個行錯,只怕就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沈四留下來安排清竹的事,太子則去看沈永澤。

沈永澤幾乎是被抬著進入沈家,而此時單從外面上看,幾乎與正常人無異,只是身子還略顯單薄一些。

等丫頭通報之后,太子才由著丫頭引到屋內,沈永澤此時正圍在暖炕上,腿上蓋著錦被,并沒因為太子來而起身迎接,拿著書的手只是往炕前的椅子上一指,說:“坐!”

太子也不客氣,從枕邊上拿了本書來,隨意的翻看著,然后說:“三哥倒是跟以前一樣的好學。”

沈永澤將書放下,說:“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來聽聽,又怎么了?”

太子洋裝傷心的撫著心口說:“三哥這樣說我,是成心想讓我傷心。”

沈永澤卻只是淡淡地一笑,臉上并沒有太多的表情。

太子心底不由得微微嘆氣,他如何看不出來,沈永澤的性子可是越發的冷淡了。

看著沈永澤的氣色,太子問:“三哥打算什么時候離京?”

雖然太子一心希望沈永澤過了年再走,但依著太子對沈永澤的了解,還有現在越發淡然的表情,太子覺得那不大可能。

而最為可能的,便就是沈四成完親,沈永澤便就會離開。

果然,聽了太子的問話,沈永澤沉默了會兒,慢聲說:“四弟成完親我就走。我的身子也好了,大哥、二哥不有伯父他們,都在邊關上,我想早些回去給他們分憂。”

太子心下有些不舍,但到底沒有說出勸說的話來。

哥倆個就這么靜靜地坐著,守著門的一月在門口上問:“三爺、殿下,丫頭進去送茶點。”

太子見沈永澤眼皮子沒抬,只得揚聲說:“進來。”

丫頭被放進來,舉著托盤,將茶點放到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因為知道沈永澤心頭的痛,雖然舍不得,但太子沒有勸說,只是輕聲說道:“既然三哥已經決定了,那我就不好多說什么。正好我有事想求三哥。”

沈永澤瞅著太子,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太子便就將清竹的事詳細地與沈永澤說了,然后說道:“到時候三哥回邊關上,就將他一并帶上吧。”

而太子沒有說出口的則是,以著清竹的身份,到了外域的話,對于沈永澤的幫助也不會少了。

這根本就是一個互利的事情。

關于這一點不用太子點明,沈永澤自己應該能清楚。

但沈永澤想的則是另一件事,他突然起身,揪起太子的衣領,眼睛血紅著問:“你調查我?”

太子沒有掙扎,也沒有辯解,也算是默認了。

沈永澤放開太子,恨聲說:“難怪父親說你變了,果然做了太子,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明兒若是沈家擋了你的路,是不是連沈家都要收拾了?”

太子抿了抿唇,說:“我沒想利用你們,不管三哥信不信,雖然說一開始報了私心,但那也只是源于我的擔心。”

瞅了眼沈永澤,太子想著,他再往下說,一準會將沈永澤氣得跳腳。

但這些日子來,沈永澤一直都是斗死不活的樣子,什么都是淡淡的,連個表情都少有。

難得有讓他發火的事,太子決定再刺激刺激他,于是實話實說道:“再說三哥也想多了,其實我一直就是懷疑,并沒真的讓人去查什么。倒是三哥突然發火,讓我突然明白,或許我懷疑的東西是真的。”

這要是沈永澤剛進京那會,他一點兒都不會懷疑,自己會被太子的一番話,氣到吐血。

沈永澤瞪著太子咬著牙問:“你懷疑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太子瞅著沈永澤,一副你肯定不會想聽我要說的話,我若是說了,你會被氣死的模樣,果然氣到要爆血管。

其實太子那是托詞,若不是沈建賓警告過他,他真就讓人去調查了。

太子當然也不會說,他家媳婦是重生的,再說些曾經經歷過,或聽說過的一些事,稍微聯系下,便就猜著了。

沈永澤坐回暖炕上,給自己從炕桌上倒了杯茶,抿了口,才算是強壓下心頭的氣。

心情回復不少之后,人也冷靜了下來。

沈永澤嘆了口氣,說:“人我可以帶走,但你要保證,無論將來如何,你也不能牽累了沈家。沈家不用你保護,但你不能拿沈家當成擋箭牌。四弟、五弟性子忠厚,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太子此時也正色地說:“我也算是三哥帶大了,弟弟什么性子,難道三哥還不知道?”

沈永澤卻只是嘆息說:“人都說財利動人心,權勢更加如此啊。”

而能保持初心的,又有幾個呢?

沈永澤望向太子的眼里,有著說不盡的擔心和懷疑。

但他不能留在京里了,他的身份一但爆出來,那就是大事。

最終,沈永澤近似喃喃自語地說:“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活,自身難保了,你們幾個,誰我也管不了了。我若離京,便就是此生不再相見。”

沈永澤突然大笑出來,笑到流出眼淚,一直重復地說:“此生不再相見……”

太子沒再說話,靜靜地看著沈永澤發泄。

自他查覺出自己的身世之后,一直太過壓抑了。能這樣的哭喊出來,也是好事。

然而從沈府出來時,太子卻沒有解決了清竹的輕松。

耳邊一直回蕩著的,卻是沈永澤的那句“此生不再相見。”

造成如今這種局面的,到底是誰呢?

太子突然有些想不明白。

回到東宮里,趙鎮升已經知道清竹被救出,高興是肯定的。

但趙鎮升是一慣沉得住氣,單從面上看,根本什么也看不出來。

魏芳凝打從太子一進來,便就看出他心情不好來。想到他從沈府過來,其實多少也能猜出其中的緣故,所以也不多問,只是一直跟在太子身后,親手侍候太子洗漱。

倒是太子,從沐浴房出來之后,拉著魏芳凝的手,坐到床沿邊上,靜靜地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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