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嬌

405 欲擒

正文卷405欲擒

沈建賓看著沈五,一臉沉痛地說:

“即使她是個丫頭,我都能成全你,可是她是萬寶公主,是逸親王的女兒。你分不清事情的輕重?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不可能?”

沈五跪在地上,也不說別的,只是一個點兒地說:“求父親成全。”

沈建賓閉了閉眼睛,問:“成全你也不是不可能,你可要想好了,別到時候后悔。”

沈五愣住了,沈建賓的話,他聽懂了。

“父親!”沈五跪頭有聲,嗚嗚咽咽地,再說出不話來。

沈建賓起身,語氣沉重地說:“這事不單是你娶親的事,我要先進宮與皇上商量了再說吧。明天我進宮之前,你好好想一想,你若心意已決,我也不攔著你。”

沈五徹夜未眠,一個人若是沒了家族的依傍的話,他知道會有多慘。

可若是他被逐出沈家,逸親王也不見得會同意他與萬寶的婚事。

沈五想了一個晚上,一早上起來尋到沈建賓,沈建賓還當沈五后悔了。可當聽得沈五說得是這個之后,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吐出來。

長嘆一聲,到底情字誤人。

乾武帝聽聞沈五和萬寶的事后,一瞬間的反應,就是沈家有了外心。

沈建賓連忙解釋說:“陛下,微臣雖出身行伍,但最起碼的忠義廉恥還是懂得的,犬子之事實是微臣教管不嚴所至,但現在事情已經出了,又被逸親王拿著這事上門理論,只怕若是不如他意他不會就這么算了。”

乾武帝自然不會同意沈建賓與逸親王聯姻,怒喝:“難不成你還想答應這門婚事?”

太子在旁躬身說:“父王,逸王叔既然能上門去找沈爹,就是沒有什么實際的把柄,但造成了輿論的話,再加上皇祖母若是伸手的話,事情就不大好辦了。”

乾武帝看向太子,語氣不善地問:“那你有什么好辦法?”

太子看了眼沈建賓,說:“辦法兒子倒是有一個,就是有此不大光明磊落。”

乾武帝和沈建賓都瞅向了太子,等著聽太子那不大光明磊落的辦法。

太子微微地笑了,說:“依著兒臣說,沈爹答應逸王妃,五弟和萬寶的婚事,等過了名帖之后,再將五弟的名字從沈氏族譜上移走,兒臣想逸王叔發現之時,五弟與萬寶已經成親了。”

乾武帝和沈建賓一聽,眼睛明顯一亮。

主意是個好主意,但果然是不太光明磊落,頗有些小人行徑。

但這事關系到皇家關系,還有沈家立場,沈家邊關的數十萬大軍,絕對是皇上最最重視的,所以沈建賓無法自己決定這個事情。

沈建賓瞅著乾武帝,等著他說是與否。

乾武帝將事情的厲害關系想了想,說:

“朕聽人說,逸王弟正尋求著與外將聯姻,若是五郎娶了萬寶,倒是解決了朕一件大事。畢竟嫡女與庶女不一樣。”

但這事不能立即答應,沈建賓得了皇帝的信后,思來想去,約了許行書到沈家密談。

沈家的書房里,外面由著心腹守著,不準任何人進去。

許行書沉著臉,冷笑著說:“沈建賓,當年是怎么說的,你難道忘了?現在竟然因為這事來找我?他是你兒子,打從皇上將他送到你懷里的時候,就一輩子只能是你的兒子了。”

沈建賓顯然沒有被許行書的話打動,轉而說:

“好,他本來就是我兒子。那么,假如說這事換了四郎,我來求你,你會不會幫我這個忙?如果能,那么五郎為何就不行?這么說來,你還是沒將他當成我的兒子。”

許行書被沈建賓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瞪著眼睛瞅沈建賓。

沈建賓不為所動,冷笑著說:

“現在,我為了我兒子,所以來求你,許家本來族人不盛,那么五郎從沈家族譜上移走,入你許家族譜,許大人就說幫不幫我這個忙?”

不等許行書回答,沈建賓又說:“許駙馬,咱們同朝為官多年,我也沒少幫許駙馬忙吧?咱們不說別的,就是當年我收留許飛,現在我要求你回報,怎么,不行?”

“你……”許行書被沈建賓無懶地說氣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咬著牙說:“行,這個人情我還你。但你記住了,我這是因為當年你收養許飛,再沒別的意思。”

沈建賓冷笑,說:“許駙馬不說,我也知道。”

逸親王在王府上等了幾天,不單等不到沈建賓來逸王府上提親,竟然等到了沈建賓的妻子暗中托媒人,為沈五相看閨秀貴女。

這是要急著給沈五尋妻另娶,逸親王被氣了個半死。

讓人約沈建賓見面,沈建賓避而不見不說,就連朝也不上,稱病在家,閉門謝客。

逸親王冷冷地想,這樣就以為能打發了他,事情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俗話說得好,山不來就他,他去就山。于是,逸親王仍是單刀赴會地直接殺上門去,卻被沈建賓派的人攔在了門外。

沈府守門的門丁很是有禮貌地說:“回王爺話,沈大人真的病了,并且根本沒有府上,而是去了京外的別莊養病,家里都是女眷,不宜請王爺進去。”

逸親王一早就派了人守在沈府外面,自然知道沈建賓在府上,但他拿門丁沒有辦法,總不能真的派了親王衛兵,將沈府的門丁給打一頓,沖入沈府。

望著沈府的大門,逸親王恨恨地想:好你個沈建賓,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來這一出,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離開沈府,逸親王直接進宮去見梁太后,將萬寶與沈五的事說了,并求道:“求祖母成全。”

可梁太后對沈家頗為反感,只一想到沈太夫人,就一肚子的氣,說:“邊將那么多,你就是選安家,也比沈家強,為什么非是沈家?”

逸親王一聽,也來了脾氣,說:“母后目光也忒短淺了些,將來大事所成,別說沈家,沈太夫人還不由著母后處置?若是連這點兒都忍不了,怎么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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