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曹力和陳凡生的比賽輸了,但是村民們對曹力的熱情依舊不減。
得知他要離開,村民們紛紛前來相送,因此,秋季活動復賽的第二場比試也推遲了一天。
文海收拾好廚房回到書房,文聲也在書房。
文聲住在書房,書房里自然有一張他用來寫字讀書的桌子,但管理書房的人是文海,所以書房里還有一張文海用來讀書寫字的桌子。
此刻文聲端坐在文海的書桌前,低頭認真的看著桌上攤開的一本書,在他手邊還堆著兩本書。
文海走過去一看,正是上次蕭隱借的那三本書。
雖然文聲用錯了桌子,但是文海不會在別人看書的時候打攪人,正準備轉身去文聲的那張桌子前落座的時候,只聽文聲問他道:“文海,今天阿圓家小孩找你借了什么書?”
文海一臉疑惑:“啊?他沒有找我借書啊!”
文聲見他這樣,揚了揚手中的書笑道:“我今天見他跟你在一起,還以為他是來找你借書呢!”
他揚了揚手中的書又道:“這書連我看起來都覺得有些晦澀難懂,沒想到他會借這種書看,所以我很好奇他還會借什么樣的書。”
他緊接著問:“他沒有找你借書,那他找你做什么呢?”
像是無心的一問,充滿了好奇和隨意,文海沒當回事,笑道:“他不是來找我借書的,他是來找我幫忙的!”
文聲好笑道:“他有什么需要你幫忙?”
文海也笑道:“我說錯了,不是他來找我幫忙,是織錦來找我幫忙,他是陪著織錦一起來的。”
“織錦?”文聲眉頭一皺,“織錦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文海擺了擺手:“沒有沒有!”
他看了眼文聲。
文聲隨和的說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說,我們師兄弟這么些年,你還不了解我嗎?”
文海點點頭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介意的!”
“織錦跟我說,如果明天我抽中了簽,讓我別選陳凡生做對手。”
他并不知道彌漫在村子里的謠言,只當這是一場很簡單的娛樂大眾的游戲。
這是他第一次參加秋季活動,他只想和其他師兄弟一樣,和大師兄文聲一較高下。
文聲太了解他了,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他露出和他相同的笑意,表現出他一點也不介意,似乎他也只當這次秋季活動是場娛樂。
但其實他的心里十分介意!
“那你答應她了嗎?”他十分隨和的問。
文海高興的點了點頭:“嗯,答應了!且不說我能不能抽到簽,織錦從來沒找我幫過忙,她的忙我一定要幫的,再說了,她還交我做了道粥,很好吃!”
“文海,你會做飯了?”文聲表現出驚奇的喜悅。
文海高興的笑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能是織錦交給我的方法太簡單了吧!”
他感覺這樣說好像不好,連忙擺手道:“不對不對,應該是多謝織錦傾囊相授,不然方法再簡單,如果織錦不告訴我秘方,我也不會!”
“到底什么粥,我好奇死了!”文聲表現出浮夸的好奇心。
其實他一點都不好奇,織錦的廚藝雖然好,但是和他相比不過不相上下,并沒有到這么浮夸的地步。
文海打包票道:“文聲你好奇就對了,不是我夸張,織錦這道秘制粥可把你的廚藝比下去了!”
平時同吃同睡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用平常的語氣說這種實話并不傷人,文聲并沒覺得什么,但也不信。
其實剛剛只看了曹織錦做粥的手法,他自己還沒上過手,此刻正好有一人好奇,他躍躍欲試。
“我去做來給你嘗嘗你就知道了!”話還沒說完,他就帶著曹織錦留給他的甜糯草跑去了東院。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文海端著一罐子香噴噴的粥走了進來。
文聲只聞這個香味,就知道他確實不及。
再嘗到粥的味道時,他明白了,豈止是不及,是根本沒有可比性。
他做飯的手藝帶著很強的目的性,就是生活,所以煙火氣息太重,但是手頭的這道粥,是藥膳,它就像夢一般純凈,卻比夢要真誠實在的多!
“這是怎么做到的?”他對此驚訝不已!
文海拿出最后剩下的甜糯草道:“這是甜糯草,織錦說是一種消食養胃的草藥,它熬出來的汁水比市面上任何一種調味料都要正宗,是入膳的上品藥材!我就是在粥里加了這個,才做出這個味兒。”
文聲接過甜糯草,端詳著手中毫不起眼的草藥,奇怪的問:“織錦什么時候懂這些了?”
文海好不驚奇的說道:“織錦不懂但是陳凡生懂啊!織錦告訴過我,凡生不做農活兒靠賣草藥為生,他懂這些很正常。”
“織錦跟凡生生活在一起那么久,耳濡目染懂了一些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
“是啊,陳凡生真了不起!”文聲輕笑了一下,將手松開,手中的甜糯草掉落在地上。
文海只顧著聽他夸陳凡生一時沒注意,當看見甜糯草掉到地上的時候,心疼不已。
“哎呀,師兄你小心一點,我只有這么多了!”他驚叫了一聲,只是可惜地上碎掉的一些細桿,并無半分責怪之意。
文聲高高在上的低眸看了他一眼,說了聲“對不起”。
語氣里倒是充滿了十分的抱歉,但是面上一丁點抱歉的神情都沒有。
文海只顧著撿甜糯草,并沒有發現。
文聲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太激動了!”
“什么事啊?”文海用一張合適的紙將撿起來的甜糯草小心包好,好奇的問。
文聲是書院最自信的人,遇到事情他向來比其他弟子要穩重許多,他很少見過他有這么激動的時候。
文聲想了想,搖了搖頭。
“算了,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不要說了。”
文海來了興趣,他又不說了,文海哪里肯罷休?
他連忙央求他道:“快說快說,既然是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就不那么當回事的一聽,就當滿足我好奇心!”
文聲仿佛陷入了回憶,不確定的說道:“陳凡生好像也是老師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