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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妃看著被砸得不成樣的屋子,心中十分疑惑,在她心中姐姐一向強勢,縱使設計的是她,也從來不會低頭認錯,為什么這次她連見都不敢見她一面,便匆匆而逃呢?
她回過神來,給方喜使了個眼色。
方喜連忙從身上解下錢袋交到她手里。
辰王妃雙手捧給錢袋親自交到了無的手里,又說了許多道歉的話,了無的面色才好看了些。
畢竟太吾寺雖然不是皇家山寺,但也算遠近馳名,這么明目張膽的砸寺的還是頭一次!
辰王妃看著了無說道:“今日我們祈福之后便會離開,我們的院子可以騰出來給別的香客住!”
了無雙手合十,說了些祝福辰王妃的話,便離開了。
用過中午飯后,一行人便回了辰王府。
辰王府中院不需要護衛,前門不讓人走,護衛寥寥無幾,大部分的護衛都在給后院巡邏。
不過他們住還是住在前院。
前院護衛院,在前院極左極右最偏僻的兩個角落,左邊的護衛院住的是整個王府的護衛,右邊的護衛院住的卻是辰王培養的親兵。
辰王妃她們到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和芳菲院的小廝一起用過晚飯后,披星在方喜的安排下來到了左護衛院。
方喜雖然只掌管后院,但畢竟是王妃身邊最貼身的婢女,忽然來到左護衛院,讓那些護衛感覺十分激動,一個個十分殷勤,又是端茶又是遞水的,搶不到露臉位置的人甚至浮夸的表演起雜技來吸引方喜的眼球。
別看他們浮夸,其實方喜心里都明白,辰王府有辰王這座大山坐鎮,比皇宮都安全,護衛在辰王府完全就是個閑職,說難聽點就是沒有用。
沒有用的人在哪里都得不到尊重,所以護衛一職在王府里的地位其實十分低,看著眼前這一個個的單身漢,有點排面的丫鬟都看不上他們!
方喜更加清楚,這里面有半數的人都是王妃當年陪嫁帶進來的人,更加能明白他們想要升遷的心情。
雖然從不過問前院的事,但還是知道,私底下他們這些閑職的護衛還可以分一個等級,辰王府的護衛地位高王妃陪嫁進來的護衛一等!
不過這個等級區分并不明顯,因為當年培訓的時候辰王府的護衛和王妃陪嫁進來的護衛是一起培訓的,兩者早就混雜在一起了,至于證明王妃下人身份的牌子,藏了就完事了,只要有本事,在這個護衛院還是可以混得不錯的!
“好了,你們都歇會兒吧,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方喜看著他們笑道。
她這么一說,一群吵吵鬧鬧的男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方喜將站在身后的披星拉到她旁邊介紹道:“這是從打掃院調職過來的披星,以后就住在這里了!”
打掃院過來的?
眾人眼中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但是礙于方喜在場,表現得不太明顯。
等方喜走后,眾人立刻將這位新來的“同行”圍了起來。
“兄弟,打掃院來的,那可是升遷啊!”有好奇打量他的人上前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膛笑道。
披星不答。
但他知道,這些人都看不起打掃院的人。
打掃院的人每天和污穢的東西打交道,在王府中地位最低,除了一開始便被分派去哪里的人,一般只有犯錯的人才會被罰去哪里。
除了打掃院的管事,其他人沒有和主子說話的資格,也就是說,他們想要升遷,就要想盡辦法討好管事。
方喜這個說辭倒是很好,因為打掃院的人很多,管事不會費力去記清每一個人,除了特別好的和特別壞的會被管事記住,其他人管事看起來都一樣。
所以即使他的身份被質疑,到打掃院去對質,也不會有問題!
見披星板著個臉冷冰冰的,那人覺得無趣,便悻悻的退了下來。
“手,怎么受傷的?”
披星抬眼看去,只見三五個人擠了進來,為首的那個人年紀比他大幾歲,滿臉囂張,身上帶著幾分殺氣,他們似乎是剛從外面進來的。
披星看了眼門外,剛剛所有的人都在巴結方姑姑,只有他們幾個人明知道方姑姑在里面卻故意站在門外,說明他們不屑于此。
連方姑姑這種后院管事的身份都看不上,那他們是什么人?
“想知道我們是什么人?”為首那人猜出了披星的想法,還是盯著他的受傷的手臂道,“那就告訴我們你的手是怎么受傷的?”
披星看著他,有幾分察言觀色的本事,說明受過專業的訓練。
“練劍的時候,被自己割傷的。”他淡淡的說道。
為首那人沉默了一會兒,看著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忽然爆發出一陣夸張的嘲笑聲:“練個劍還能把自己割傷,你可真夠笨的!”
跟在他身后幾個人更是浮夸的原地倒下,躺在地上笑得滿地打滾!
披星無視他們,看向旁邊早就見怪不怪的其他護衛問道:“我的床鋪在哪里?”
他們愣愣的看了披星幾眼,眼底露出幾分同情之色,很快便回過神來,指著一旁空著的鋪位道:“這些都是空鋪位,你可以隨意選擇!”
披星朝著那邊看去,這房間很大,鋪位一列一列排放著,鋪位與鋪位之間留過道。
他們指的位置是最靠近房間的兩個角落,因為距離窗戶最遠,又不方便,所以被他們用來堆放雜物。
且又因為堆放雜物,環境是最差的!
披星走過去,選了空鋪中距離角落最遠的一個空鋪,剛準備坐下來,只見那為首的人彎腰抬腳脫下鞋子便朝著披星砸了過來。
披星快速起身躲開。
只見那為首的人用抱歉的語氣,臉上卻滿臉囂張的笑道:“不好意思啊,那鋪有人了!”
跟著他的幾個人紛紛抬起手指頭,指著剩下幾個空鋪位道:“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這幾個都有人了!”
披星掃了一眼,他們沒指的鋪位只剩下一左一右兩個最角落的鋪位。
披星并沒有被他激怒,安安靜靜的挑了左邊最角落的鋪位和衣躺下。
旁邊的鋪位上堆滿了雜物,他躺下后大家都看不見他的人。
那為首的人見他這樣還不被激怒,故意說道:“我看你是被方姑姑領著來的,莫不是王妃當年的陪嫁護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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