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116章 為汝梳妝

煮酒點江山正文

煮酒點江山正文。

“大人”

哲別一看到胡憂,就眼睛紅紅的飛撲進胡憂的懷里。()這丫頭,早從其他先一步趕回來的士兵那里,知道了胡憂的消息。她想跑去見胡憂,可是軍規在那里擺著,她又不能去,可把她給急壞了。

胡憂沒有想到哲別會這樣,還好反應快,把她給接住,不然讓哲別這么突然一撞,弄不好倆人都得倒在地上。

你還別說,這小一個多月沒見,這丫頭還真有點料了,看來那蜂蜜是多少有點用的,這看著不覺得,抱在懷里,胸膛可以感覺到一些軟棉棉的,不像以前全是骨頭。

說實話,胡憂也挺有些擔心哲別的。你別看這丫頭箭法極準,但是她的身體挺弱,沒有多少防身能力,一但被敵人近身,她就會很危險。

胡憂在離開的時候,為這事,特意交待過候三,一定注意保護這丫頭。看來候三做得還不錯,至少現在看來,小丫頭能跑能跳,挺健康的。

胡憂這人,心情好就喜歡開玩笑。他連元帥西門玉鳳都敢戲弄,又怎么會放過哲別呢。他以前可是最喜歡逗哲別的。

胡憂看了周圍一眼,在哲別的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可是女孩子耶,怎么可以這么亂撲進男人懷里的。”

哲別自從與胡憂分開之后,就每天都在想胡憂。她從小就沒有得到多少家人的愛護,遇上胡憂之后,胡憂一直都很照顧她,拿她當一樣,經過會跟她開玩笑斗嘴,甚至還會給她講很多她從來沒有聽過的故事。

哲別自小生活圈比較小,人也相對的單純,胡憂這種老江湖,知道的東西多,對她很有吸引力。跟在胡憂身邊不到一年,哲別就已經習慣了身邊有胡憂的日子。這算不算愛,哲別還不是很明白,不過她早在心里,把胡憂當成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哲別趴在胡憂的懷里,剛想訴說些離愁,被胡憂這一逗,她又像回到了之前和胡憂斗嘴的日子里,連離愁都忘記了。

“人家哪有亂撲進男人的懷里。”哲別小臉紅紅的說道:“再說人家現在是男人呢。”

胡憂嘿嘿笑道:“去你的男人。你知道我從來不抱男人的。好了,抱一下就得了,小心讓人發現你是女孩子。”

哲別噘噘嘴道:“發現就發現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哲別在說話的同時,還是松開了緊抱著胡憂的手。她到不怕什么讓人發現她是女孩子,帝國本來就是有女兵的,讓人發現,最多也就是調隊而已,并不會被殺頭。她這是為胡憂著想,怕會給胡憂添麻煩。

一個小小的哲別,以胡憂現在的身份,還不是很難搞定,就算是被發現女孩子的身份,也添不了多少的麻煩。要是在別的地方,多抱一下,也沒什么。可是這里這么多士兵看著,那就不太合適的。

士兵們也是胡憂過來的目的,不可能把他們丟到一邊,在這里抱哲別玩。再說了,他知道哲別是女的,可是別人都不知道呀,這倆大男人在這里抱著不松手,在士兵眼里,那叫什么事。再要傳出些什么來,那可不好聽。

胡憂看哲別退開,笑了笑,小聲道:“這才乖嘛,改天我看到好蜂蜜,再給你弄點。”

胡憂說著,那眼睛有意無意的在哲別的胸部掃了一眼,嘿嘿笑著。

蜂蜜是胡憂和哲別之間的一個小秘密,一般人聽起來,不會有太多的感覺。可哲別聽了,小臉都紅得要滴水。要知道她那蜂蜜可不是用來吃的,她是用來豐胸的。

被胡憂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哲別微微低下了頭。這一低頭,哲別就看到了胡憂的褲子上有血,這可把她嚇了一跳,趕緊問道:“大人,你受傷了?”

胡憂搖搖頭笑道:“沒有,這是別人的血,,穿的時候就有了。”

胡憂說完,就走上前幾步,去跟里克爾梅這些老部下打招呼。當然了,那些新調入戰團的新人,胡憂也要和他們交流交流的。

哲別自動的恢復了她的親衛工作,跟在胡憂的身后,看著胡憂和老戰友們交流感情。直到這時,她這才注意到胡憂身上穿的是身安融人的軍服,之前光看人了,她跟本就沒有注意這個。

“大人,你能不能先跟我來一下。”哲別看準了一個機會,在身后拉了胡憂一把道。

“嗯,怎么了?”胡憂有些奇怪的問道。周圍的士兵,無論新兵老兵都對他很熱情,他正準備給士兵能說些好玩好笑的東西,大伙一起樂樂呢。

“大人,你身上的衣服臟了,我那里還有一套你的衣服,你先跟我去換上,回頭再和弟兄們聊天好嗎?”

胡憂想了想,穿著安融人的軍服在帝國的軍營里走,也不是那么合適,于是點點頭,同意了哲別的提議。

跟候三他們打了聲招呼,胡憂和哲別來到哲別的軍帳。帝國的行軍帳,一般都是十人共一個帳篷的。哲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弄了個雙人小帳,而且看樣子,還是她一個人睡。

哲別跟胡憂的時候,胡憂是偏將,到了奴營之后,蘇門達爾為了穩定胡憂,升了胡憂為督將。所以哲別這里,并沒有胡憂的軍服,她拿出來的是一套便服。

“這衣服是我的嗎,我好像沒有見過。”胡憂看哲別拿出來的衣服,有些疑惑的說道。

哲別拿出來的這套衣服,一看就很新,疊得好好的,顯然平時保存得很小心。胡憂自從入伍以來,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穿軍服。之前到是有過便服,不過都已經破掉了。跟本沒有那么新的衣服。而胡憂的身材要比哲別高大,這衣服肯定不是哲別的。

哲別聽胡憂這么說,有些不好意思的嘴硬道:“都說是你的了。”

這衣服其實是哲別買的。她很久之前就買了,一直都沒有機會給胡憂。

哲別把衣服放在小桌上,走到胡憂的面前,像以前一樣,幫胡憂把衣服解開。給胡憂換衣服,這是哲別以前的工作,她對此已經很熟練了。

胡憂嘿嘿的笑了幾聲,也不答話。以他的聰明,再加上哲別的表情,他基本也能猜個不離十。看來這丫頭,還挺有心的。

“好了。還挺合適的。”哲別給胡憂換好衣服之后,暗暗的松了口氣。這是她估摸著胡憂的身形買的,一直很擔心,胡憂會穿不合身。

胡憂動了幾下腿腳,這衣服確實很合適,穿著也很舒服:“我的衣服,當然合身了,嗯.?”

哲別有些著急:“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的?哪里穿不舒服,你告訴我,我想辦法幫你改。”

哪會有什么問題,胡憂這不過是逗哲別而已。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搖搖頭道:“不是了,我只是感覺這衣服上,怎么有股子脂粉氣?”

“呃........”

哲別又一次被胡憂弄了個大紅臉,這身衣服,她買回來之后,都是與自己貼身的衣物一起放的。那天買衣服的時候,她還一時好奇,買了一套胭脂水粉。不過她從來沒有用過,因為沒有人教她要怎么弄,又怕讓人家看到,所有也和貼身衣服放在一塊。胡憂這么一提,她馬上就想起那些水粉來。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么跟胡憂說。

“呵呵,小丫頭不乖喲。”胡憂嘿嘿的笑了起來。同樣都是十八歲,哲別和黃金鳳,歐陽寒冰她們完全不一樣,她更青澀,更可愛,更招人疼,逗起來也更有意思。

哲別知道瞞不了胡憂,雙手很小女孩的搓著衣角道:“人家哪有不乖了,我.........只是買了一些胭脂水粉而已。我聽那個賣水粉的大娘說,女孩子都應該有一套的。”

胡憂仔細的看哲別的臉,小丫頭這幾個月來,營養好了一些,小臉也沒有之前那么尖,微微圓了一些,顯然更可愛。

胡憂問題:“你說的不錯,女孩子是都應該有一套的。化妝品是女人第二張臉嘛。不過,你有用過嗎,我怎么沒看出來。”

哲別搖搖頭,咬著嘴唇道:“我不知道怎么用,所以一直收著。”

“哈哈哈.........”

哲別這話一出,胡憂幾乎笑得打滾,女人可是天生就會用化妝品的,這丫頭居然買了都不會用。真是太好笑了。

“笑什么笑了。”哲別有些氣惱的叫道。她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被胡憂這么笑,臉上更是有些掛不住。

“好好,不笑,不笑。”胡憂幾經努力,才忍住了笑。好家伙,這肚子都快要笑抽筋了。

哲別看胡憂那樣子,氣得直跺腳道:“哼,就知道欺負人家,你算什么將軍嘛。”

胡憂連連搖手道:“不笑,這次我保證不笑。去把你的胭脂水粉拿來,我幫你看看怎么個用法。”

胡憂本想換了衣服就出去的。不過他看哲別買了化妝品都不會用,于是改變了主意,決定教教她。

唉,說起來哲別過得很挺不容易的,從小被當男孩子養,現在又扮男人來當兵。還好她比較想得開,不然弄不好,會有什么心里陰影都說不定。

胡憂一直以來,都想讓哲別能重新認識到自己是一個女孩子,而不是男人。這次難得她對化妝品產生興趣,自然得幫幫她才行。

哲別聽了胡憂的話,愣了愣道:“你會用?”

在她看來,她一個女孩子都不會用,而胡憂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會用化妝品,真是太不可思意了。

在胡憂那個時代,化妝品是非常普通的東西,幾乎每一個女人都有。女人不化妝,跟本就不敢出門。有一個笑話,非常能說明這個問題。說有八對新人,一起到影樓去拍婚紗照,等婚紗照出來的時候,誰都分不出,哪張是哪個的。因為八個新娘,化妝出來,全都一個樣。最后還是依靠邊上的新郎,才確認自己沒有拿錯。

胡憂在來這里之前,也經歷過幾個女人。對于化妝品的東西,他又怎么會陌生。幫女孩子化妝,可是哄女孩子的一個非常好的辦法。胡憂這種滑頭,當然曾經干過這樣的事了。而且據江湖傳聞,他的手藝還不錯。

胡憂當然不會告訴哲別這些東西,他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你不是說我是神嗎。這世界上,有什么東西,是神不會的。快去拿來吧,不然我可不教你了喲。”

哲別猶豫了一下,過去把胭脂水粉給拿過來。胡憂說得不錯,在有些時候,哲別真覺得胡憂是神。因為他知道的東西,真是太多太多了,而且還都是她從來沒有聽過見過的。

被胡憂按在椅子上,哲別又有些不放心:“你行不行呀?”

胡憂把胭脂水粉一一打開,邊觀察著邊說道:“男人沒有不行事的。你坐好了別動,馬上你就知道我的功夫了。”

“哦。”哲別點點頭,老實的坐著,心口撲通撲通的亂跳,有如小鹿亂撞。

胡憂一一看過那些胭脂水粉,心里也有底了。萬事萬物,都是相通的。這里的胭脂水粉雖然看上去,和他之前見過的那些,有一些分別,不過道理都是差不多的。

女孩子化妝不過就是幾個要點。臉要白點,隱隱泛點紅。眼要畫大點,最好把睫毛弄長。眉毛講究柳月,嘴唇要紅潤,最好是有種看起來濕濕點的感覺,那樣比較性感。

胡憂大體把各樣物品都弄明白了之后,就開始動手了。勾眉,眼線,上粉..........一樣上完接著一樣上,什么亂七八糟的,用過沒用過的,全按著想像來。邊畫他還邊給哲別解釋。哲別也不知道他說得對不對,死命的記著。

“好了。”大約二十分鐘之后,胡憂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退開幾步,臉有得色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胡憂化妝的時候,一直不讓哲別看鏡子,哲別自己還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么樣呢。一聽胡憂說得了,她馬上跳起來,跑去拿鏡子。

“這..........是我嗎?”哲別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有些發愣。只見鏡子里的她,眉兒彎彎,朱唇顆顆,小臉如雪,眼含春水,一個嬌俏小佳人。漂亮得她自己都有些不敢認了。

胡憂感嘆道:“可惜你穿的不是裙子,不然肯定會更漂亮。”

哲別的眼中,一絲憂郁一閃而過。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穿過裙子,也不曾擁有過。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哲別眼中的憂郁,胡憂的心突然像被針扎了一下。心里猛的升起幫哲別找條裙子的念頭。而且這念頭一升起,就怎么都壓不住了。

“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胡憂扔下一句話,就跑出了帳篷。他決定就算是用搶的,也一定給哲別拿條裙子回來。

不死鳥特戰團沒有女兵編制,之前胡憂組建的時候,就沒有。齊拉維接手之后,也沒有補充女兵編制,他只是按著胡憂之前的模式,多加些士兵,把戰隊擴大而已。所以這事,不死鳥特戰團幫不上什么忙。

西門玉鳳身上穿的還是胡憂的衣服,她就更沒有了。

那找誰要呢?

胡憂想著,突然想到一個人。

齊拉維

齊拉維是男人,他也不會有裙子,不過這小子打仗還帶著幾個情人在身邊,他沒有,他的那些個情人肯定有。

胡憂和齊拉維不那么對付,他就算是想借,齊拉維也肯定不會給。明知道結果,胡憂當然不會再去做那種蠢事。說不得,這次只能來一招妙手空空了。

久不操此計,手眼有些生疏,也不知道手腳還靈不靈活。

西門玉鳳和齊拉維、計從長走入主帳,各自坐了下來。主帳很大,卻有些空。除了西門玉鳳三人之外,再無其他人。

三人剛落坐,齊拉維一拍手,門外進來幾個女子,女子的手里,都拿著托盤,盤里酒肉飄香,不用看就知道,全是好酒好菜。這顯然是他們還沒有進來之前,就已經有人做好準備了的。

帝國今年是歷經天災,,戰火,普通的百姓穿無衣,吃無食,但是上層人士的酒肉供應,還是不會有什么太大影響的。有誰聽說過有貴族餓死的嗎?他們不但不會餓死,還能借此機會,大大的賺一筆。

西門玉鳳看到這些,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么。帝國的風氣,不是她一個人可以改變的,更不是現在緊要做的事。齊拉維雖然只是一個郎將,可是他的老爹是暴風雪軍團的軍團長,現在大軍在安融作戰,后勤方面,全都要經過青州供應。青州是暴風雪軍團的地盤,此時為這些相對的小事,弄得大家不愉快,是得不償失的。

齊拉維跟本沒有把計從長當第五路軍的統領,酒菜上好之后,他都沒有看計從長一眼,就以主人的身份,舉杯道:

“軍中條件甚苦,略微薄酒,還請元帥大人不要計較才是。這一杯,我敬元帥大人。”

西門玉鳳舉杯遙視,搖搖頭,淡然的說道:“相比起百姓,這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齊拉維無所謂道:“那些草民,死也就死了,別為他們敗了興致。元帥大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