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422章 不管不顧

正文422章不管不顧

422章不管不顧

書房里,紅葉給胡憂帶來了最新的調查:“那個滿嘴胡話的家伙,叫做黃柄文,已經查到,他說的那些,全都是自己編的,五老的死,與他并沒有什么關系。()憂,我們似乎掉進了一個陷井之中。”

“嗯”胡憂擺弄著手中的茶杯,說道:“我討厭這樣的手段,但是不得不承認,他還是給我們制造了不少的麻煩。那些百姓的情緒情在怎么樣?”

紅葉擔憂道:“已經暫時安撫下去,不過如果不能盡快的給他們真像,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又會被煽動起來。”

胡憂苦笑道:“什么是真像,難道要我告訴他們,是他們的皇帝在干這些事?哈,如果我這么說,整個曼陀羅帝國都要亂起來了吧。”

紅葉也無語的搖搖頭,確實不能這么說,哪怕加圖索現在已經皇權旁落,但是他怎么說也還是曼陀羅帝國的皇帝,百姓和軍隊,名義上,還是屬于他的。老百姓可不會管什么高層之間的爭斗,他們看到的,只會是心灰意冷。

想了想,胡憂說道:“他不仁,也就不能怪我不意的。把那些在煽動百姓的家伙,一一查清楚,糾出來全都給我秘密的干掉,然后給民眾編個合理的故事,把這事壓下去。”

紅葉心理沒底的問道:“這樣行嗎,這可是關系到五條人命的。”

“大眾總是善忘的,別管是多少條人命,只要壓下去之后,他們就會慢慢的淡忘,只要你不是編什么‘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的愚蠢理由,不再引起公憤,就不會有問題。”

“那這個理由我們要怎么編?”紅葉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讓她編一個五個代表同一天死亡的理由,她還真不知道應該怎么做。

“讓我來吧,回頭我告訴你。”這方面正好是胡憂的強項,自然得出點惱細胞。

“咣”巨大的聲音傳來,書房門被人用力的推開,重重的砸在兩邊的墻上。胡憂皺皺眉頭,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再這樣下去,這門總有一天得讓人給拆得。

沖進來的士兵,臉上滿是大汗珠,一進來就跪到了地上,慌亂道:“參見……少……少帥……”

“行了,不用行禮了,直接說正事”胡憂打斷了士兵的行禮,他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士兵越是慌亂,那就表示發生的事越大。這回又他祖母出什么妖蛾子了

士兵擦了把汗道:“少帥,大事不好了”

馬拉戈壁的,又是這個開篇語,每聽到這話,胡憂都覺得自己腦袋上的青筋直跳。難道就不能換成大事很好嗎?

“說”這該死的,一個‘大事不好’就停下來,非得人家問他,他才會報下面的事。這都是誰教出來的,要不是看再他平時工作都極為認真負責的份上,早讓他滾蛋了。

“少帥,是西門玉鳳將軍出事了……”士兵剛說到一半,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變輕了。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自己變成鳥人了?

“說,西門玉鳳將軍怎么了?”胡憂臉色發青,雙眼發紅,一雙手青筋不停的跳,報信的士兵,已經被他整個按在了墻上。

“西門玉鳳將軍她……咳咳……她……咳……”士兵很努力的想要把答案說出來,不過這樣的狀態,還真有些難為他。

紅葉跟在胡憂的身邊那么久,還是第一次看到胡憂這么失控,趕緊跑過來,打開胡憂的手:“胡憂,你先放開他。你這樣會弄死他的。”

胡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干了什么事。這才放開那士兵。士兵也不傻,一松了氣,馬上把要報的事給說出來。他可不敢在這里等胡憂給他道歉。

“小鳳凰城剛剛傳來消息,有三個受傷的女人,自稱是西門玉鳳將軍的侍衛,她們說西門玉鳳將軍被劫……”

胡憂心猛的一跳,打斷士兵的話:“受傷的女人是誰?”

士兵心里挺郁悶,就不能讓人家一口氣把話說完嗎。下一句就是了呀

“已經證實,那三個受傷的女人是大鳳,五鳳,七鳳……”士兵的話再一次中斷,不過這次不是被胡憂打斷,而是跟本就沒有人聽他說什么了。

胡憂在聽到大鳳名字的時候,就已經沖出了書房。西門玉鳳是除紅葉外,他最珍惜的女人了。她總是那么像姐姐一樣關心自己,這次更是為了看自己,千里迢迢而來,現在居然在回去的路上出事,他的心幾乎都快要碎了

胡憂在士兵的手里搶過一匹馬,就直奔小鳳凰城。此時他已經在心里發誓,無論是誰動了西門玉鳳,他都要把那人碎尸萬段,哪怕他是加圖索……

“少爺。”大鳳看到黑著臉的胡憂走進來,趕緊叫了一聲。

胡憂一改往日的溫和,滿身殺氣的厲聲問道:“馬上告訴我,出了什么事”

大鳳不敢遲疑,趕緊把整個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德保”胡憂暗哼一聲,問道:“那人長什么樣?”

“身高與你差不多,有些文氣,穿白色的衣服,對了,這是打斗之時,我在他身上無意中拿到的。”大鳳拿出一塊白玉佩遞給胡憂。

胡憂一把把玉佩給抓過來,對紅葉說道:“紅葉,你馬上讓畫師來畫像,然后派出所有能派出的探子,就算是把天給翻了,也要給我找到玉鳳的下落”

胡憂邊說著,邊往外走。

“是,我馬上去。不這你這是要到哪去”因為胡憂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紅葉問得也格外的小心。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水油桶,誰不小心碰著,就會暴。

“我去找玉鳳”

胡憂丟下一句話,就急匆匆的出去了。紅葉本想叫,但還是忍住了。她太了解胡憂的個性,知道現在沒有人能阻止他的。

猛的,紅葉想起浪天的那個sāo亂事件,她也忍不住罵了一句粗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駿馬飛馳,帶起一路沙塵。胡憂認準了方向,就沖著德路趕去。西門玉鳳是在那里出的事,想要找到她,必須先趕到那里去。

“轟”

胡憂今天的運氣,看來不是那么好,才剛剛跑了兩個小時,就馬失前蹄。坐下的戰馬,一腳踩在路上的一塊石頭上,立足不穩,帶著胡憂一砸在了地面上。

“撲”因為速度太快,胡憂跟本來不急反應,重重的砸在地上,一口血噴了出來。

“馬拉戈壁的”

胡憂顧不上自己的傷,一個跳起來,馬上去看那戰馬。戰馬的前腳已經骨折,斷骨都叉了出來,已經不可能再跑了。

胡憂平時也是愛馬之人,但是現在人命關天,他也不能不放棄戰馬。暗道了聲‘抱歉’,胡憂把受傷的馬兒移到路邊,繼續上路。

馬兒似乎也知道胡憂有急事,還想掙扎著站起來。可是它的傷太重,已經無能為力了,如果此時有人看馬兒的眼睛,可以看到,它的眼里,含著淚花。

此時天已經黑了,就算是有月光,也不太能看清楚路。因為事先完全沒有準備,胡憂是又渴又餓,咬著牙走著。盡管是這樣,他現在最希望的,也不是吃食,而是能遇上有路過的馬車,能把他帶上。可惜,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什么也沒有。整條官道,就像是黃泉路那樣的安靜。

口干得實在是無法忍受了,胡憂只能暫時的離開官道,他得給自己找一些水。

野外找水,可是一個巧活。有現成的河流什么的,那還容易一些,不過此時,附近并沒有河,那就只能找水坑之類的水源了。

人有時候倒霉起來,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胡憂現在是想找點涼水來塞牙都找不到。一路前行,草是不少,水卻見不著。

“嗯,那邊有火光?”

遠遠的看到一處火光忽明忽暗,胡憂決定到那邊去看看。要是運氣好,弄不好不但能得到水,還能得到一些吃的,甚至是馬匹。

想到這里,胡憂的精神不由振奮起來。有希望就有動力,每個人都是這樣的。

火光看著不太遠,卻足足讓胡憂走了二十分鐘,才將要接近。越是接近火光,胡憂身上的肌肉就越緊。身體的本能告訴他,前面有危險。

實事上,大約十分鐘之前,胡憂的心就一直在顫。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從那時候起,胡憂就已經開始放慢步子,小心的接近了。

“白色衣服?”趴在草叢中,隱隱的看到遠處的那人,胡憂的心猛的一跳。想起大鳳對那人的描述,他不由在心里暗道:難道真會有這么巧?

盡力讓心跳平靜下來,胡憂小心的摸過去。他有預感,前面那人,也許就是他要找的。

胡憂預感得沒有錯,此時他看到的人,正是南榮。

南榮抓到西門玉鳳之后,并沒有能找到她身上那股‘圣力’的來源。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卻什么也沒有得到,這不由讓他有些惱火。想到此時離開軍營的目的,南榮隨手把西門玉鳳給丟進馬車里,打馬往浪天而來。

南榮來浪天是想要殺胡的,不過他此時并不知道,他無意之中抓的女人,居然是西門玉鳳。不然的話,他應該就不需要像出現在這樣趕路了。

今晚的老天爺,似乎挺公平的。他讓胡憂馬失前蹄,也同樣沒有讓南榮好過。南榮的馬到沒有什么事,不過馬車的中軸斷了,想走已經不可能,只能在這里過一晚再說。

胡憂此時還沒有看到西門玉鳳,因為他所在的地勢較低,而西門玉鳳又是被南榮綁著,丟在地上躺著的。

西門玉鳳道還算是幸運,被南榮抓著,卻也沒有吃多少的苦。除了每天被綁著之外,其他的都還好。她也想過要逃,不過南榮防得非常嚴,她跟本就找不到機會。

西門玉鳳正躺在草地上,轉動著在腦筋,想著這樣的環境之下,有什么東西可以利用,突然,她發現有一個身影,正在往這邊摸。

借著月光,西門玉鳳看清了胡憂的臉,眼睛猛的亮了起來。對于女人來說,沒有任何的事,比得上在自己無助的時候,看到自己心愛男人出現更值得高興的事了。

猛的心中流過暖流,接著流過的卻又變成了擔心。她是親自與南榮交過手的,南榮的厲害她很清楚。她加是大鳳,五鳳,七鳳都沒有能爭勝,胡憂的功夫,比她還要差一點,弄不好胡憂不但沒有能救到她,反而把他自己也給答上來。

不行,必須得給胡憂一些提醒,不能讓他這樣莽撞的上來。

想到這里,歐陽玉鳳突然叫了起來:“喂,我說有東西吃了沒有,我都快餓死了。還說什么無敵高手呢,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女人,弄點吃的都那么難。”西門玉鳳的話是明白說給胡憂聽的,所以這聲音放得比平時要大一些。

胡憂有想過能在這里遇上西門玉鳳,但是那也只是一種預感,突然聽到西門玉鳳的聲音,他是又驚又喜。

胡憂真是一下就想撲出去,把西門玉鳳給救下,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他本就不是魯莽之人,他聽出了西門玉鳳話里的意思。

看來對手很強大,只能智取,不能硬來。

在心里提醒自己不到亂來,胡憂把自己埋進了草叢里,等待著屬于自己的機會。

“吵什么”

南榮喝了西門玉鳳一聲,頭也不轉的提高聲音道:“我不管你是誰,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南榮這話明顯是沖著胡憂來的,在胡憂看到他的時候,他也同時生出了反應。胡憂身上的血斧氣息,讓他身上的駙馬刀變得狂躁起來。

血斧原是異族圣女的專屬武器,而駙馬刀則是祭祀的專屬。同為異族三大圣器,兩種武器是天生相生相克在的。血斧已經失落了百年。已經一百年沒有遇上血斧的氣息,駙馬刀是那樣的孤獨。

胡憂看已經被發現了,那再躲著也就沒有什么意思了。拍了拍身上的土,從草叢里站了出來。

“姐,你沒有事吧。”看到西門玉鳳,胡憂的心也放松了下來,大步來到篝火旁,看到那里有放有水壺,他連問都不問一句,拿起來就連灌幾口。一會說不定要有惡戰,能補充就進可能的補充。

“我沒有事,你不用擔心。”西門玉鳳的臉上滿是柔情。無論一會的結果會是怎么樣,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胡憂,她的一顆芳心,真是暖暖的。

南榮冷眼看著胡憂很自然的喝水說話,并沒有一點的生氣。不擔不生氣,他反而還很高興。駙馬刀的反應告訴他,胡憂身上的氣息,絕對是血斧,已經失落了百年的血斧。如果能成功的拿回它,那么他在異族里的地位,將要再一步的提升。

胡憂仔細打量了西門玉鳳一遍,看她確實沒有什么事,這才把目光轉到南榮的身上。雖然沒有學過異族的秘法,但是在靠近南榮的時候,他身上的血斧,同樣也生出了感應。

血斧的來歷,胡憂已經從冷無情那里知道了。作為異族三神器之一,能讓血斧生出感應的東西,不會很多。胡憂已經猜到了對方是誰。

異族三大勢力之一的南榮,胡憂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見到他,而已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你要怎么樣,才肯放了我姐姐。”向西門玉鳳打了一個眼色,胡憂開門見山的對上了南榮。有些東西是縮命,逃不掉的。

“把血斧交給我,我放你們走。”南榮并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他想要殺之后快的胡憂。他現在的心思,全都在血斧上,至于胡憂死不死,他到不是那么在意。

“你說的是這個嗎?”胡憂一翻手,血斧出現在了他的手上。與普通的戰斧一般大小,全身上下,散發出血樣的光芒。這就是異族三大神器之一的血斧了。

“原來你已經和血斧融合了,難怪。”南榮兩眼死死的盯著血斧,已經現身的血斧,比之前要更吸引駙馬刀。

駙馬刀控制不住的跳到了南榮的身上。與血斧不同,駙馬刀并沒有與南榮融合。

一尺來長,通體金色,有些像彎刀,但是彎的弧度沒有那么大,刃口一看就很鋒利,金芒吞吐,霸氣十足。

“這就是駙馬刀嗎?”胡憂含笑問道。他能感覺到南榮那股強烈的氣勢,自知敵不過,在沒有想到脫身辦法之前,他打算再拖一些時間。雖然不一定有用,但是能拖一下,說不定會有什么轉機。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是誰告訴你的?”南榮并不急于拿下胡憂。再他看來,早已經是勝券在握,胡憂不是他的對手。

“一個老朋友。”胡憂在篝火邊坐下來,隨手拿過一串烤肉,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挺好吃的。

“誰?”南榮有些奇怪眼前這個人,怎么似乎幾天沒吃沒喝的樣子,而且禮貌還不怎么樣,吃喝人家的東西,都不問一聲的。

“急什么,坐下來慢慢聊嘛,有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