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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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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夢
第二卷嶄露頭角]四合院
四合院
被胡憂視為救命稻草的東西究竟是什么,是一顆鉆石。這里為什么會有鉆石?
說出來有一些些的不幸,它是來自一個不幸沒有躲過這場突如果奇來災難的女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花樣年紀。從她的衣著和手上的鉆戒可以看出,她就算不是出生富裕家庭,也必然是經過打拼之后或得成功的成功者。
可惜,一場計算外的災難,讓他的一切努力都化為了烏有。正所謂是功名利祿,轉眼成空,一切都沒有了,只因為一場暴雨。
胡憂以最快的速度,追上那已經沒有生機的女士。女士的眼睛還睜著,似乎到此為止,她都沒有弄明白,這場災難為什么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胡憂試著拿下女士帶在左手無名指的鉆戒,因為是剛剛遇難,她的手指并沒有被泡發,但是胡憂幾經努力,都沒有能把鉆戒從她的指上取下來。女士似乎致死對鉆戒都還有留戀,她不愿意讓別人拿走她摯愛。
胡憂本可以借著救人這個借口,使用蠻力
暴力的取下女士手上的鉆戒,但是他不愿意這樣做。尊重遺體,是對逝者最大的安慰。他相信這是一個善良的人,她就算是已經死了,也一樣愿意去幫助別人。
胡憂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對女士說道:“我知道,這個鉆戒對于你來說,是非常重要,甚至是重于生命的。我并不是要從你的手里奪走它,只是借用。就在那邊圖書館,有一個正處于危險之中,需要幫助的女孩子。我相信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你已經遭遇到了不幸,你不會愿意再看到這樣的不幸發生在另一個與你一樣善良女孩身上的,對不對。請把戒指借我,相信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雨依然很大,隱隱中,胡憂感覺到女士的手似乎松了。輕輕的,沒怎么用力,胡憂就很順利的把戒指給取了下來。
“謝謝!”胡憂真心的說道。
“海凝兒,別怕,我來了。”胡憂回到海凝兒身邊時,水已經漲到了海凝兒的胸口,最多還有半米,海凝兒就將會被淹沒在水中。半米在生活中不算是一個很長的距離。相反它短到很容易被人忽視掉。然而現在,這半米距離決定著一個花樣女孩的生與死。還有這沒米就還有命,沒有這半米,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一顆恒永久,這次就看你的了。”胡憂用拇指和食指,緊緊的捏著鉆戒,然后畫過玻璃。
鉆石確實是玻璃的克星,只輕輕一畫,就露出了一條白色的劃橫。胡憂就算是以前沒有劃過玻璃,也見過玻璃即將被劃開的時候是什么樣的。他知道這一次是成功了。
在胡憂的努力之下,很快的,一個圓型的劃橫在出現在玻璃上。胡憂給了海凝兒一個自信的微笑,用皮帶頭輕輕一敲。一個足可以容人鉆過的圓洞出現了。這是生命的通道。
“嚇壞了吧。”胡憂拉著海凝兒的手,把她扯到屋頂上。
海凝兒的手很冷,臉色很蒼白,精神卻還算是不錯。她勉強一笑道:“開始的時候是跟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之后是極度的害怕,之后見到你,我也就不怕了。你是怎么會來這里的?”
胡憂看海凝兒的意識相當的清醒,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擔心。
“我是接到了師父的電話,他很擔心你,還要親自來呢……”
“好了,這些事咱們以后再聊,現在我們并不安全,都盡快的離開這里才可以。”
此時水已經快上過圖書館的樓頂,在這里聊天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要想平安,還得離開這里才可以。
“你會游泳的吧。”胡憂問道。
“嗯。”海凝兒點點頭。她要是不會游泳,也就不能撐到現在了。會水之人不怕水,不會水的人,遇上這種洪水突然來襲的情況,早就嚇怕了,哪能像海凝兒這樣頂這么久。
“會水那就好。一會我們游向女生宿舍那邊,你沒問題吧。”
“應該是可以的。”海凝兒再一次點頭。
在學校的操場上游泳和在河里不一樣,有很多必須得注意的地方。胡憂長話短說的給海凝兒說了些重要的,然后看了海凝兒的裙子一眼,道:“為了安全,我想你還是暫時不要這長裙為好。”
“嗯。”海凝兒又應了一聲,不過這一次,她的臉微微紅了。裙子里邊藏著的,可是女孩子的秘密。
“我會轉過身去不偷看的。”胡憂半調侃的笑話,讓海凝兒變得自然了不少。
胡憂離開之后,留在宿舍里的微微和花如男擔心不已。暴雨一直在下,仿佛直落到兩個女孩的心里,那不斷上漲的洪水,反復沖擊著兩個女孩的心。
“放心吧,胡憂不會有事的。”花如男安慰著微微。
微微肯定的點頭道:“我知道,胡憂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了,花姐姐,你怎么會和胡憂哥哥一起過來的?”
花如男此時已經脫去了身上的警服,換上一條微微的裙子,頓時從一個女警變身成了一個女大學生。
“我是無意在路上遇到胡憂的,說起來,我們還剛剛一塊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劫呢!”
“啊。”微微驚呼一聲,急急問道:“究竟是怎么樣的。”
回憶起剛剛和胡憂一塊被困在車上的經歷,花如男不但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心里甜甜的。她也正想與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心路歷程呢,微微問起,正合她意了。
花如男講故事的能力比胡憂差很多,但是因為故事本身就很精采,也就用不著那么不需要的修飾,只娓娓道來,就足以讓微微聽得緊張激動。
“你們真的一直沒有都沒有想起手槍呀。”微微問道。
“嗯,胡憂是不知道我有帶槍,而我當時都已經懵了,跟本就不記得用手槍可以解困。”
花如男在說這話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慶幸。也不知道她是在慶幸自己的身上有帶槍,還是在慶幸沒有一開始就想到用槍來開門。如果是一開始就想到了用槍,這整個故事怕也就沒有那么精采了吧。
“快看,是胡憂哥哥,他找到海凝兒了。我就知道他一定能行的。”微微高興的歡呼道。
花如男也急急轉頭看過去,雨中,胡憂和海凝兒正在向這邊游。海凝兒在前,胡憂在后,明顯有保護的意思。
“呼,真是快累死我了。”好不容易爬進微微的宿舍,胡憂長長的出了口氣。任胡憂的
體力再怎么好,先經歷車禍,又經歷救人,這
會也整個軟了。
“胡憂哥哥,要不你到我的床上躺一會吧。”微微看胡憂那么累心疼的說道。
“不用了,我坐會就行。”這宿舍可不只
有微微一個人。微微的那幫舍友全都在呢。微微的這群舍友對胡憂一向都不是那么友好,胡憂可不想自己在熟睡的時候,又被她們整到。雖然她們能整到胡憂的機率很低。
“那我們就坐著聊聊天好了。”
這個提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阿紅幾個也就無聊呢,現在宿舍里已經是斷水斷電斷網落,對于當代的大學生來說,沒有了網絡
生命指數都減少了一半,這日子真是不好過。
胡憂出來的時候是早上,經歷了那么多的事,再稍微聊一會,天就已經黑了。因為通訊都已經全斷,家里的情況是怎么樣,現在是一點都不清楚。不過家里那幫人,一個個腦子好得要命,這小小的洪過對他們來說,應該不算是什么事的。
“胡憂哥哥,吃點東西吧。”微微把一袋餅干遞給胡憂。在女生宿舍里,最不怕的就是
不怕沒吃的。什么糖糖餅餅,瓜子小點這里是應有盡有,餓是絕對不會餓著的,只不過能不能吃飽,那就見仁見智了。
胡憂是在戰場上打滾十幾年的人,只要是有吃的,他就絕對不會餓死。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對這種特屬于女生的食物,還是相當的無語。據她們自己說,光吃這些就可以活十天半個月的,真不知道她們的日子是怎么過的。
“從小到大,我在這里也算是生活了二十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大,下得那么久的雨。”花如男憑欄遠跳,此時已經是深夜,要很遠的地方,才可以看到一點點燈光。微微、阿紅她們都已經睡了。花如男睡不著,在分到的那小半張床上翻來覆去,最后干脆起來了。
“這樣的雨,在南方比較多,北方確實不常見。”胡憂跟本就沒有睡過,雖然這棟樓要相對比較安全,但還是要小心些才可以,必要的值守,自然是胡憂這樣唯一的男人來擔當了
“聽微微說,你知道很多事,一定是去過不少的地方吧。”花如男對胡憂是越來越好奇,總想知道更多關于胡憂的事。
“算是去過一些地方吧。”胡憂笑笑道。和吳良師父天南地北的整整走了十三年,這其中有苦也有樂。
“你就好了,可以去那么多地方。”花如男羨慕道。
“這有什么的,你要是愿意,還不是一樣可以。”
花如男搖頭道:“我不可以的。”
看胡憂露出不解的目光,花如男解釋道:“你的身份你也知道了,一但離開首都,就是很大的動靜。我不愿意麻煩自己,也不愿意麻煩別人。”
“原為是這樣。生在帝王家,沒得辦法了。”胡憂笑道。想起丫丫,還不是一樣的。雖然
胡憂已經盡可能的給她自由,很多時候,她也
有身份的苦惱呀。胡憂的女兒,丫丫有些時候,做得也很辛苦吧。
“帝王家,唉……”花如男伸出小手,頑皮的打落那一滴滴水花:“知道嗎,從小到大,我都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直到你和丫丫出現……”
天漸漸的亮了,暴雨在下了一天一夜之后,終于停了,太陽諷刺的掛在天邊,嘲笑的看著下面的澤國。
“雨停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連串的數據觸目驚心,百年不遇,千年不遇,甚至是萬年不遇的詞,像不要錢似的,頻頻出現在報端。
胡憂帶著微微,在連串的數據公布中回到了吳良的小樓。正如吳良所說那樣,這棟二層小樓經受住了暴雨的考驗。事實上,吳良的小樓地勢并不是那么高,之所以沒有出問題,是因為吳良在建房之前,做了很多工作。是那些不惜成本的設施,讓小樓固若金湯。
據吳良自己說,小小的暴雨跟本算不了什么,如果需要這里面的人甚至可以不受到原子彈打擊的前提下活著。
不過胡憂是絕對不想體驗一把的。
“兒子,你這一夜,沒什么事吧?”柳飄飄的語氣很奇怪,很明顯的,她并不是在問胡憂安全方面的問題。
“老媽,你又想到哪里去了。”胡憂無奈的問道。
“你懂的。”柳飄飄神秘一笑。
“我不懂。”胡憂丟下一句話,逃命一樣的跑掉。
“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胡憂見到吳良的時候,一臉的調笑。
“為什么?”吳良一臉的不明白,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吳良師父,你不是吧,我可是拼了命才把海凝兒幫你救回來的。她可是你的女兒呢。”胡憂哀號道。
“她也是你的師妹。”吳良同樣提醒著胡憂。
胡憂無語了,他突然發現,這一屋子里的人,就沒幾個是正常的。一夜沒有回來,老媽見到居然問的不是關于安全的問題,這拼了命的才救回海凝兒,這吳良師父,居然連一個‘謝’字都給他省了。
唉,這世界能不能正常一點呀。
洪水過去,各樣的悲哀,各種的捐款隨之
而來。胡憂對這些事并不關心,不過他也沒有閑著。受人滴水之恩,勢必緊記于心。那位不幸遇難的女人,胡憂還記在心里呢。
“胡憂大哥,我能跟你一塊去嗎?”海凝兒在胡憂下樓的時候叫住了他。她剛才無意中聽到了胡憂的話,知道胡憂要去哪。
胡憂想了想,點點頭道:“那好吧。”
遇難女人的事,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上報。胡憂是通過花如男調了警局的檔案,才獲得有關消息的。
“應該是這里了。”胡憂再一次確認地址。雖然之前在取鉆戒的時候,胡憂就已經料到女人出生非富則貴,但是眼前的房子,還是讓胡憂略有些吃驚。
四合院,在首都這樣的屋子據說剩下的數量兩個巴掌就數得出來。能住在這種地方的人,已經不能叫做富貴了,那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家族的底蘊呀。
“胡憂大哥,我們要進去嗎?”海凝兒就算是自己家里也不錯,這會都有些觸。
胡憂笑笑道:“既然都已經來了,當然要進去了。”
胡憂可不是被四合院給嚇著,他只是有些驚訝而已。四合院在胡憂的眼里又能算得了什么,皇宮他都不知道住過多少次了。
“你們找誰?”
聽到有人敲門,一個大約六十左右的老門房開門出來。
“老人家你好。”胡憂先問好道。
“你好。”好人家也挺客氣,并沒有因為自己所有住的房子而用鼻孔看人。
胡憂笑笑道:“老人家,是這樣的,我們要找的,其實是它的主人。”
胡憂拿出了那枚鉆戒,他說過要還給那位女人的。
門房顯然是認識這個戒指,看向胡憂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
一點精光閃過,門房又變得平靜下來。
“原來它在你這里。”門房淡淡的說道。
“我是借用的。”胡憂解釋道:“據體的情況……”
“據體的情況你就不需要跟我說了。小伙子進來吧,這位姑娘,你也請進。”
四合院很大,比胡憂想像中的還要大。三進的院子,胡憂和微微跟著門房一路往里走。院子很大,人卻很少,除了四處拉起的挽聯和白花之外,幾乎見不到人。整個院子都沉浸在濃濃的悲哀之中。
門房把胡憂和微微帶到一個花廳,全紅木的家具,至少有幾十年的歷史,再一次的證明了這里的不凡。
“你們先坐,我去請老爺。”門房給上了茶之后就下去了。
“胡憂大哥,這里住的究竟是什么人?”海凝兒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胡憂搖搖頭。花如男只是給了胡憂一個地址而已,其他的胡憂沒有問,花如男也沒有說。此時胡憂還真是有些后悔,早知道是這樣,應該問清楚一些再過來的。像這樣的人家,就算警局里沒有檔案,以花如男的身份,也肯定可以查得一清二楚的。
等了大約十分鐘,屋外才有了動靜。隨沉重的腳步聲,一個老人家出現在胡憂和微微的視線中。
胡憂和微微對視了一眼,這才同時猛的一震,開玩笑的吧,居然是他老人家住在這里。
胡憂沒少見過皇帝,但是這個老人對胡憂來說,比胡憂還要震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