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十七酒煮江山1835章暴雨惹禍
半夜下了一場雨,打雷的時候吵醒了丫丫。丫丫醒來之后就沒有能再入睡,翻來覆去好一會,感覺整個人是越睡越累,干脆起來坐著。
三天了,從發現胡屠在給屠家的孩子們喝金絲猴魁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天,對胡屠的調查還是沒有絲毫的進展。這幾天丫丫每一閉上眼睛,就不受控制的想到那些每天在喝著金絲猴魁的孩子,這讓她怎么能安心入睡呢。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丫丫喃喃自語著。她總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可是直到現在,她還是什么事都沒有做。
雨終于停了,大雨過來的夜是那么的寧靜,連一聲蟲叫都沒有,丫丫在屋子里呆得難受,干脆走到了院子里。
雨后的空氣非常的清新,丫丫卻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那些孩子的事,真是對她的感觸很大,讓她元時無刻的,都忍不住去想起。如果不是胡憂說過不許她亂去插手這事,她一定早就有行動。可現在,她只能等待胡憂的決定。
“唉……”丫丫長長的嘆了口氣。大雨過后,天空也就晴朗了。可她的心,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晴朗。
“有心事?”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丫丫的思緒。
丫丫轉頭看來人是王憶憂,淡淡的問道:“是你,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有休息?”
到目前為止,丫丫都無法理清與王憶憂之間的關系。太多的東西已經交織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不去理會也許還好一些,越是想去理清,就越是理不清。
王憶憂本是想出來吸吸新鮮空氣的,之前因為身上有傷,他都在屋子里呆了很多天,自覺整個人都有些發霉了。
“也許是這前睡得太多的關系。現在傷好得差不多了,也就不想再睡了。我看你這幾天心情都不是很好的樣子,可以給我說說嗎?”
“說了又怎么樣,你又幫不上忙。”丫丫哼哼道。王憶憂的話又讓她想起了那些小孩子的事,心情變更得更差了。
王憶憂笑笑道:“也許是幫不上什么忙,但是說出來,至少會舒服一些,這是我的經驗。”
“你很喜歡把心把不開心的事告訴別人嗎?”
“也說不上什么喜歡不喜歡的。你知道的,我沒什么可以說心事的人。”王憶憂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依然帶笑。但是可以聽得出來,他的聲音之中包含著一種深深的孤獨。
王憶憂因為胡憂的安排,小小個就已經是一國之主。皇帝又稱為孤,孤家寡人的‘孤’,哪里有什么朋友,又哪里有什么可以說心事的人。就算是他想說,又有多少人敢聽呢。要知道在這個世界,知道事情越多的人,也就越是危險啊。
丫丫感覺到了王憶憂的那份孤獨。想起他從小生長的環境,忍不住又嘆了口氣,道:“既然你愿意聽,那就說說好了。”
“少帥。里杰卡爾德來了。”朱大能在胡憂剛剛起床,還沒有吃早餐之前,就給胡憂帶來這么一個消息。
胡憂奇道:“他那么早來干什么,不會是想混餐吧。”
“我問了。他沒有說,只說要見你。看他的樣子,挺急的。你看是不是……”
“嗯,我知道了。你讓人準備些吃的,然后跟我一起去見他。”
胡憂邊走邊想著里杰卡爾德一大早的跑過來究竟是有什么事,當他看到里杰卡爾德的時候,馬上意識到怕是有大事發生了。
“你可算是來了。”里杰卡爾德正在那坐立不安,一看到胡憂進來,馬上就跳起來。
胡憂看里杰卡爾德那七、八歲的小臉滿是凝重,不由感覺有些好笑,但是里杰卡爾德接下來說的話,讓他真是一點笑意都沒有。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胡憂臉色非常難看的看著里杰卡爾德。里杰卡爾德剛才的話他是聽清楚了,可他總感覺自己聽錯了。
里杰卡爾德道:“你沒有聽錯,昨天的大雨使得我們一百多上糧倉被泡,損失無可計數!”
“怎么會這樣的,我們的糧倉怎么可能會被泡?”
糧食的重要性,不用更多的語言來形容都可以知道。這一次,胡憂和里杰卡爾德是花了多少的心思,才終于獲得一次紅心薯大豐收,怎么可能在保管上大意。關于糧倉的選址,胡憂可是按一級軍營標準親定的,昨晚那場雨雖然大,但還沒有大到把糧倉給泡掉的地步,要真是那樣,那胡憂的床都要浮起來了呀。
里杰卡爾德怒道:“因為有人鑿穿了糧倉的屋頂,讓雨水直接灌進糧倉里。”
聽到里杰卡爾德這話,胡憂瞬間冷靜下來。什么都不用多說了,這是人為的。無論在任何時候,人為總比天災來得更加的可怕。
“是什么人干的,查到了嗎?”胡憂冷冷的問道。無論那個人是誰,他敢做出這樣的事,就是絕對不可以原諒的。
里杰卡爾德搖頭道:“我已經派了人去查,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胡憂皺眉道:“那你一早跑來告訴我這事干什么。難道就是要告訴我,我們一百多個糧倉就這么沒有了?”
里杰卡爾德道:“糧倉進水并不是沒得救,我來找你不是關于這個事,而是想告訴你,那些做出這事的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打擊我們的機會,雖然我已經封鎖了消息,但是知道這事的人不少,相信用不了多久,消息就會被傳出去。”
無糧不穩。胡憂和里杰卡爾德都曾經是一國之主,對這些他們真是太明白不過了。一但是消息傳到民間,這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面,馬上就會再起波瀾。老百姓只知道一百多個糧倉進去,具體的損失他們不知道的呀,隨著消息的無限放大。那又將是一個亂局的出現。
“好吧,這事我知道了。你去處理你那邊的事,這個事,我來……”
“爹爹,我有事想跟你談談。”丫丫昨天跟王憶憂聊過之后,覺得屠府那些孩子的事,不可以再這樣拖下去,必須盡快的想辦法去解決。所以一早就在這里等胡憂,希望可以和胡憂商量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
“我現在要出去處理一些事,有什么事。回頭再說。”里杰卡爾德帶來的消息讓胡憂是心急如焚,這會他哪里有功夫和丫丫談什么人生理想。沖沖的丟下句話,連一步都沒有停的,轉眼就消失在轉角。
“爹爹……”丫丫又叫一聲,并沒有得到胡憂任何的回應,這不由讓她感到很是失落。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屠府的那些孩子一樣可憐,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理人她。
“不如。還是讓我幫你吧。”王憶憂適時的出現在丫丫的身邊。剛才胡憂和丫丫的擦背而過,他全都看在眼里。以他對丫丫的了解,他知道丫丫現在需要的是什么。
“好!”丫丫這時候心里全都想著屠府的那些孩子,對其他事物的判斷能力下降非常的厲害。如果換了往日。她一定會去思考胡憂會因為什么事而急急出去,而現在的她,則有些賭氣的意思。
在丫丫看來,胡憂是因為百多個孩子數量太少而不愿意花更多的時間在他們的身上。所以這事才會一直懸而不決。既然胡憂不管這事,那就由她來管好了。有王憶憂的幫忙,丫丫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幫到那些可憐的孩子。
“大姐。你上哪去?”齊齊剛剛看到胡憂匆匆而去,這會又看到丫丫和王憶憂緊緊往外走,不由問道。
“我有事出現一下。”丫丫不愧是胡憂的女兒,行事風格和胡憂幾乎是完全一樣,也是那么丟下一句話,完全沒有任何解釋的就往外走。
“今天都怎么了?”齊齊摸摸鼻子,一臉的不解。胡憂是這樣,丫丫也是這樣,全都當他透明的呀。
“齊齊,你在這里發什么呆?”黃金鳳出來的時候,看到齊齊在那望天,不由問道。
齊齊回過神來,搖搖頭道:“沒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而已。”
“沒事就好,我出去一下,你自己照顧自己吧。”糧倉進水的事,黃金鳳也已經收到了消息。這事同樣是與她有很大的關系,她必須去處理。
“金鳳媽媽,我……唉,又一個。”齊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只能看到黃金鳳匆匆而去的背影。他知道叫也沒有用,現在跟本就不會有人理他。今天對他來說還真是郁悶的一天呀。
里杰卡爾德把糧倉進水的事告訴胡憂之后,又急急趕回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朱大能。朱大能不來不行呀,以里杰卡爾德那七、八歲孩子的身體,怎么可能直接向士兵下達命令,現在的環境又能再向以前那樣,有那么多時間裝神弄鬼的,自然得借助朱大能來傳令了。
“這里的士兵昨晚是怎么看守的,怎么人家弄出那么大的動靜,他們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朱大能邊走邊埋怨道。之前孫不二事件這中,朱大能就已經對里杰卡爾德派去的那些保護士兵很不滿,這一次,幾乎就是同樣的問題出現,里杰卡爾德的兵,真是守等于不守,一個個全都是擺來好看的嗎。
里杰卡爾德有些臉熱的解釋道:“昨晚的雨太大,士兵都避雨去了,而且來人又是高手,沒有及早發現,并不是士兵的錯。”
里杰卡爾德這話說重不得偏幫自己的兵。首先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那么大的雨突然而來,會有誰不選擇去避雨,而是留在那里淋說的。而那些被破壞的糧倉里杰卡爾德都去看過,很明顯的可以看出屋頂是被人用利器劃開的。對一個高手來說,要這么做真是太容易了。破壞一百多個糧倉不過是一百多刀而已。在里杰卡爾德的全盛時期,三分鐘就可以做到,這跟本就不是士兵可以應付的事。
朱大能哼哼道:“你總是有道理的。別說那么多了,現在馬上告訴我,紅心薯被雨水淋過會怎么樣?”
里杰卡爾德愣了一下,道:“這個事,我沒有告訴你嗎?”
朱大能牛眼一瞪,問道:“你什么時候告訴過我,少羅嗦,快說!”
“哦。”里杰卡爾德想想似乎還真是沒有對朱大能說過這方面的事。今天真是急糊涂了,辦的事一件比一件蠢。
聽里杰卡爾德說,朱大能才知道,紅心薯這種東西,平時留個三、五十年都不會有什么問題,但前提是必須是干品。如果在沒有陰干之前被雨淋著,那么用不了多久就會爛掉。
“聽起來還挺嚴重的。”朱大能皺眉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只能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爛掉?”
里杰卡爾德搖頭道:“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什么辦法的。”
朱大能不滿的哼哼道:“據你所說也就是什么都不知了。我真是想不明白。就你這么個貨,居然都被傳成神一樣的人物。還什么曼陀羅之父呢,我看只要是個活人,就比你強。”
“朱大能。你知不知道,就憑你這話,三十年前,我能要你腦袋!”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被朱大能這么當著臉罵,里杰卡爾德怎么可能聽了當沒有聽到。
朱大能剛開始見到里杰卡爾德的時候,在心里還是挺觸他的。現在嘛,里杰卡爾德的話,嚇不了他,聞言哼哼道:“你還是省省吧,我可沒有時候聽你在這里憶當年。當年是什么情況,誰知道呢。”
“你……好吧,好吧,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哈,就你那樣還大人,那我不成巨人了。”
胡憂趕到街市的時候,已經隱隱能聽到有老百姓說起昨晚的大雨和糧倉的事。不得不說,那個看不見的敵人,很有一些本事,至少在利用群眾力量的時候,表現出了非常純熟的技巧。胡憂雖然還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他可以肯定,那人以前一定至少是做過官,而且一定還是大官。
胡憂不是一個人來的,在這樣的環境下,他一個人跟本做不了什么,他這次有帶著士兵一起來,他得要利用士兵的威懾力,把老百姓給震住。
士兵在接到胡憂的命令后,花了很短的時候,就用帶不的材料,在街口搭起了一個平臺,胡憂此時就在平臺之上。
嘴皮子,是胡憂從小謀生的工具。而今天,他還得用這張嘴來解決眼前的問題。趁老百姓還沒有暴發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他得先把事態給控制住。
與此同時,丫丫和王憶憂又一進來到了屠府。因為他們的心思全都放在屠府的小孩子身上,對其他的事并沒有去留意,到目前為止,他們還不知道糧倉的事。
“你們怎么又來了。”胡屠對丫丫和王憶憂的來到直接就表現出了不滿的情緒。尤其是對丫丫,他總感覺丫丫看向他的目光之中包含著很深的敵意。
“怎么,做了虧心事,怕被我們發現?”丫丫一想到胡屠給一百多孩子吃金絲猴魁就心里有氣。孩子們有什么錯,就算是他們皮一些,不怎么聽話,也不能用這樣的手段來控制他們呀。
“都不知道你說什么,沒什么事,就請回吧。”胡屠說著就要把門給關上。
“慢著!”王憶憂上前一步,頂住胡屠想要關上的大門,冷哼道:“這樣對一個女孩子,可不是男人所為。”
“你是誰?”胡屠以同樣冰冷的語氣看著王憶憂。直覺告訴他,他不喜歡眼這個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你的所作所為,我們都已經知道了,識像的馬上束手就擒,供出幕后黑手,省得大家麻煩。不然,那就別怪本王下手無情!”
“本王?”胡屠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王憶憂,良久才道:“你是王憶憂?”
胡屠不認識王憶憂,但是他知道丫丫是誰。而能和丫丫在一起,又自稱本王的人,不會有幾個,一猜就可以猜到。
王憶憂哼哼道:“既然知道是我,那就好辦了。應該怎么做,我想,你心里地已經很清楚了吧。”能在美人面前表現的機會不多,這樣的表現機會,王憶憂怎么會錯過。
王憶憂自我感覺是相當的良好,但胡屠一個句,差點沒把他背過氣去。
“世人都說王憶憂是胡憂的接班人,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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