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還能做什么?”楊國光問胡憂。他越來越堅信胡憂是他的福星。要不然怎么在那樣的絕地都能找到出找帶他離開呢。
“什么都做不了。”胡憂搖遙頭道:“現在我們只能等待,而對我們來說,等待的結果只有兩個。”
“這我知道。”陳軍插話道:“我們要不就是成功的著陸,要不就是被打下來。”
是的,現在對胡憂他們來說,結果就是這么兩個。如果一切順利,他們會在二十分鐘之后,在燃料用盡之前的三分鐘都彈射出去。這是導彈一早就已經設定好了的程度,從出廠就是這么設計的,誰都改不了。
第二種可能就是被打下來。要知道他們這坐的可是導彈呀。誰發現這玩藝會不怕。各大勢力可都有導彈攔截系統的,他們不太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導彈飛到自己的腦袋上爆炸而什么都不做吧。
“那我們可能遇上那種的結果多一些?”楊國光擦了把臉上的汗珠,這日子真是過得太刺激了。這條小命就像是懸在半空,一會上,一會下,就是落不了地。這也就是他的心臟好一些,要是心臟不好,怕是嚇都被嚇死好幾次了吧。
“我們的信息已經發了出去,如果被成功解碼出來,而他們又相信的話,那我們應該是可以著陸的。”胡憂看楊國光那么緊張的樣子,也不忍再嚇他,撿好聽的說。
“對呀。我們的消息已經發出去了。他們應該知道是我們的,不可能再把我們給打下來的。”楊國光聽到胡憂的話。臉色頓時好看不少。自己人都打,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陳軍哼哼道:“話是這么說,可是你不要忘記我們坐的是什么。這可是導彈呀。雖然我們已經鎖定了爆炸程序,它并不會爆炸。這它帶著的彈頭可是真的,誰敢賭這一把!”
“老子就敢!”楊國光拍著胸口道:“你也不用嚇我,我也不是嚇大的。大家現在是同一種處境同一條船,你們都不怕,我怕個屁。不就是二十分鐘嗎。我就在這里等著,我到要看看誰在這二十分鐘之內敢把我打下來!”
楊國光這次真是氣急了。憑什么呀,大家都是一樣的人,那些官老爺就坐在家里好酒好肉抱著美女做這做那的,而他們拿命去執行任務,好不容易活著回來,還要把他們給打下來。這還有天理嗎?
陳軍還想要說什么,被胡憂打眼神給打了回去。這一次,全隊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命懸一線,好不容易有點盼頭,就不用在自己嚇自己了。
無論是什么結果。反正都是無法去控制的。,與其慌慌張張的等待,不如平平靜靜的讓這二十分鐘過去。反正說句不好聽的,要真被人家給攔截了,他們瞬間氣化。都不需要埋了,不會感覺到疼嗎。那樣的死法,也不是很難承受的吧。
“還有三分鐘,彈射程序就會啟動!”
導彈空艙里,只有一個聲音響起。這個聲音是來自胡憂的。這會大家都知道所面臨的情況是什么,還真是沒誰有心思聊天。
“似乎能過關。”胡憂看大家都不開口,不由笑道。生死關頭,他都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死。他同樣也是一個愛護生命的人,只要有一點活下來的機會,他就不會讓自己死掉,而是全力去拼,盡可能的把命運抓在自己的手里。
不過現在,能做的真的已經全都做了。是成功還是失敗,是有命不是沒命,三分鐘之內就會有結論。其他結果出來的時候沒機會笑,還不如趁現在能笑就多笑幾聲。
“我也覺得能過關。”楊國光也露出了笑臉,道:“這一次,我們算是同歷生死。借這個機會,我想感謝一下大家……”
“轟!”
“啪!”
在閑聊之時,導彈突然一陣天搖地動,本來分散在空艙各個位子的五分隊成員,一下成了滾地葫蘆,別說是能站穩,能爬著不滑動都就已經是很不了起的事了。
“發生了什么事,我們把打下來了嗎?”
“是彈射,我們被彈射了出來。我們還活著,我們不用死了。”
從生到死是難過的,從死到生那是什么樣的心情,又不用過多的描述了,只要看楊國光此時正在做的事就知道。
“隊長,你這算是什么舞,扭屁股舞嗎?”陳軍都已經看不下去了。死里逃生自然是開心的,可可不用一手抱著腦袋,一手捂著屁股在那跳呀跳的半個小時之久吧。
“老子高興,你管我!”楊國光這不是在跳舞,他是在發泄。這一次出任務,他是又緊張又害怕,又開心又慌亂,什么樣的心情全都極度的體驗過了,再不好好放松一下,他怕自己會瘋掉的。
“由他吧。反正現在我們也沒什么事做。”胡憂呵呵笑道。他心里非常的清楚,這一次他們沒有被華夏聯盟的反導彈給打下來,不是華夏沒有發現他們,而應該是華夏方面解碼了他們的信息,知道他們是誰。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多久,華夏方面就會派人過來接他們。他們現在只需要在原地等待就行。
“我不是想管他,我是想和你一起跳。”陳軍哈哈大笑道。他今年才不過二十五歲而已,二十五歲就能經驗這么刺激的人生,只這一點就足可以讓他非常的自豪。這次回到家,他也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故事可以說了,以前盡聽爺爺和老爹說呢。
“想跳就跳唄。”胡憂也大笑起來。這會確實進應該好好的大笑一頓。這頓笑。可是拿命拼回來的呀,不好好笑笑。那不可惜了。
五分隊的成員,此時沒有不開心的。他們本想著這次全都得死在人家的基地里,而現在五十一個人去,五十一個人回,一個都沒有死,甚至連一個都沒有傷著,這還不足以讓他們開心嗎?
“有人來了。”
不只是胡憂發現,五分隊的人都看到了。七輛飛車由遠而近。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停在了他們視線所能及之處。車門打開,至少過五百荷槍實彈的士兵緊張而好奇的正在小心觀察他們。
“是我們的人。”楊國光終于不再跳他的扭屁股舞了。發泄了那么久,再怎么刺激的經歷也足可以平復過來。
“我們是邊防軍第七集團第五分隊的,我是隊長楊國光!”楊國光以隊長的身份站出來大聲叫道。他可不希望有什么誤會再發生,要不然喜事就要變成悲劇了。
“我們是李德漢將軍屬下,請你們放下武器……”對面也喊話道。雖然他們在來時就幾乎已經認定了這些人的身份。可是這會他們依然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是我們第七集團軍主官。”楊國光對胡憂說道。他怕胡憂新入伍不久,對這方面的人士不是那么清楚。他哪知道胡憂在入伍的第一天,就已經把整個邊防軍,華夏軍方面的重要人物全都記在了腦子里,這邊防軍第七集團,更是胡憂關注的重點。從下往上,幾乎能查到的官將,他不說是一一能認出來,可是他們的名字,胡憂絕對是知道的。
“按他們說的做。”胡憂小聲道。
第五分鐘隊員。包括楊國光在內,全都把隨身的武器給丟在了地上。這里是華夏聯盟的屬地。對面的又是自己人,拿不拿武器那都是無所謂的。
收走了武器,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輕松的笑容。在核準了身份之后,第五分隊全體都上了飛車。軍用的飛車是很大的,一輛從一百人在跟玩一樣,胡憂他們五十一個坐的這輛飛車就很空。也許是不想把氣氛弄緊張,胡憂他們做的這車就只有他們五十一個同隊的,其他的那些士兵都分坐其他的車。
“你們猜我們會被送到哪?”陳軍最是坐不住,才坐下來不到幾分鐘,就開始不老實了。
“應該是去集團軍總部吧。”整個華夏一共有十支集團軍,相對于華夏軍來說,這個規模也不算是小的,平均每一個集團軍管八十城市,武界各個城市之間的距離可是非常遠的,不對的每一個邊防軍的轄區也就很大。
“不過會,直接去總部?”有隊員激動道。很多人當一輩子兵,都沒什么機會去集團軍總部呢。雖然邊防軍比不了華夏軍那么精銳,武器也沒有那么先進,這權力也同樣是不小的。
其實邊防軍和華夏軍編制上是一樣的,轄地也大多重合,之所以設兩個軍,那是要相互制衡。這幾年華夏軍吃得比較香,底氣就更足一些,邊防軍也曾經威風過的呢。
想也能想得到。李德漢親自派出的人去接胡憂他們,那肯定也就有見他們的意思。這一趟總部第五分隊是必然要去的。
“都下車吧。大家都是軍人,有些規矩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應該明白。這里是第七集團軍的總部,軍事重地,規矩大,希望你們都老實一些,不然有什么后果,你們也應該知道。”
領隊把第五分隊全體帶到休息的地方就離開了。離開之前他按例說了一番話,這話他幾乎是每一次帶人回來都要說,雖然每一次說得都不怎么一樣,不過意思是很明白的,那就是誰都不能在這里吵事,要不然很可能就是一個事。
軍部不同于地方,地方上要殺一個人。那得經過層層批準,而且不是每一次都可以通過了。軍部這邊可沒有那么多的說法。遇上重大問題,往往是拉槍就斃,先把事給解決了,再慢慢說理由。
“軍部就是軍部,這里的人說話都牛氣一些。”陳軍在人家的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人家一走他那嘴就管不住了。
“大家先休息一下吧,一會怕是沒有時間。”胡憂不是很喜歡在人背后說事非。這幾天可真是累著,這會有機會就先抓緊時間休息了再說。
楊國光也是那個心思。他三幾口的吃過飯,就找地方躺著。他的心里很清楚,李德漢誰都可以不見,他這個隊長那是肯定會見的。他可不想在李德漢的面前丟臉。
說是休息,其實連吃飯都飯都算上,滿打滿算也不過是一個小時的時間,這還是看在他們過去的幾天經歷比較特殊的關系。才破例讓他們先休息,要不以李德漢的脾氣,可不會對誰那么好的。
“你們讓我很驚訝。”李德漢沒有單獨招見誰,他把第五分隊全都招集到了會議室。這一趟大家都有冒險,都表現得挺不錯不錯。他不能連個面都不讓人家看一眼,那可太說不過去了。
當官。特別是當到一定極別的官,在保持官威的同時,也要盡可能的做到親民。要同時做到這兩點可不是容易的事,做過了手下不怕你,做得不夠又不得人心。做不怎么說當官是藝術呢,不會當官的人。是無法在這個圈子里混下去的。
和大伙都見了面,關懷的話也說了,應該表現的也全都做了,李德漢這才把楊國光給單獨叫了去。
楊國光是五分隊的隊長,這一次任務的指揮,李德漢第一個見他,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第五分隊的隊員對此都沒有任何的意外,他們甚至都已經猜到李德漢第二個會見的人是誰。
除了胡憂,那還能有誰呢。
李德漢確實在見了楊國光之后,就派人把胡憂找了去。胡憂對此是早有準備,自然也不會有任務慌亂。
“聽說你是西北軍校出來的?”李德漢坐在高大的黑實木桌后,挺有興趣的打量著胡憂。
胡憂不過只是一個小兵兵而已,在李德漢的面前他并沒有坐的地方。
“是的,將軍。”胡憂大聲的回道。雖然今天才第一次見到李德漢,他對李德漢的印象卻挺不錯的。至少他們沒有被從天上打下來,就與李德漢有關。要不是李德漢頂著,他們說不定這會在天上喝茶了呢。
“以你的出生,完全可以去華夏軍,為什么要來我們邊防軍呢?”李德漢并沒有一上來就問正事,而是和胡憂聊起了家常之類的話題,久不久突然來一句相對比較重為的。
胡憂笑笑道:“在我的眼里,邊防軍和華夏軍并沒有什么不同,都是保家為國的兄弟部隊,有什么好比的呢。”
李德漢深深看了胡憂一眼,問道:“你真是這么想的嗎?”
胡憂搖搖頭道:“怎么想的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說得再說也沒有做得好。”
“哈哈哈,我看你不但是做得好,說得也非常的好。你這張嘴皮子,能混到飯吃。”李德漢開心的笑道。
這話就是夠毒的,一語就道中了胡憂的老底。胡憂走江湖十三年,幾乎靠的就是這張嘴。如果沒有那么巧的嘴,他怕是早就餓死在什么地方了吧。
“將軍過講了。”胡憂不卑不亢的回道。雖然李德漢是將軍級的人物,可是胡憂并不怕他。有什么好怕的,胡憂以前不也曾經有這么顯赫的地位嗎。他甚至不當過皇帝呢,只是沒有能當很久而已。
“有意思,坐吧,我們好好聊聊。”李德漢指指胡憂身邊的那個空坐。那椅子一直就擺在那里,不過楊國光從進來到出去,都沒有機會碰一下那把椅子。他這里的椅子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官職先不說,至少得有本事。而楊國光的本事就差了一些,哪怕他是隊長。
“謝將軍。”胡憂也不客氣,把椅子扶正,就坐了下去。坐著說話的感覺,可是要比站著好,大家更平等一些,不是嗎。
“來吧,給我講講你們這一次的任務,不要放過任何的細節,我要知道你們都做了些什么。”李德漢終于還是把話題給扯回到了正事。他可不是一個閑著沒事可以到處找人閑聊的人。
胡憂點點頭,把這一次的整個過程都說了出來。論嘴皮子,這是胡憂的強項,就算是沒有任何的準備,他都能說出一大板的故事,而且絕對是讓人聽了還想聽的那種。就像是這一次的經歷,真要說,胡憂可以說三天三夜,夜夜精采。
不過這一次,胡憂沒有那么做。他用很平實的語言,不到二十分鐘就把整個過程給說完了。沒有加任務的東西。
從李德漢的眼里,胡憂看到了滿意。他知道這樣做是對的,李德漢可不是一個喜歡聽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