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卷十七酒煮江山 2334章 文武兩界

“飛船不是武界的!”

趙紅旗只說了一句話,胡憂就整個人如被電到一樣。算上武界,這已經是胡憂經歷的第三個世界了,現在趙紅旗說飛船不是武界的,難不成除了武界之外,又再有第四個世界?

雖說已經有三個世界,就算是再出現第四個世界也并不奇怪,可是這前三個世界是合理存在的,這第四個世界又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師伯,你的意思是說,除了武界之外,還有另一個世界?”胡憂問道。他這里問的另一個世界,與天風大陸和原始明世界沒什么關系,還是一個對胡憂來說完全未知的世界。

趙紅旗深深看了胡憂一眼,搖搖頭道:“嚴格來說,不能算是另一個世界。嗯,你應該知道原始明世界和鏡像世界吧。”

“知道一點。”胡憂點頭道。原始明世界就是胡憂出生的那個世界,而鏡像世界也就是天風大陸,在此之前,胡憂還真不知道趙紅旗對這方面也有所了解。不過很快胡憂就釋然了,因為胡憂雖然是經歷過這兩個世界,但是這兩個世界的詳細起源資料,也是到了武界之后才查到的。既然胡憂可以查到有關于這方面的資料,那么趙紅旗能知道這些資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那么你應該也知道武界的起源了。”紅旗繼續問道飛般的事,要說簡單也簡單,要說復雜也復雜。關鍵是要看胡憂之前所掌握的資料有多少,如果胡憂掌握得這方面的資料比較多。那么趙紅旗要解釋起來也就更加的容易,如果胡憂什么都不懂,那么趙紅旗要先解釋之前的相關信息都需要花很多的精力。

胡憂回憶道:“我只知道是原始明世界創立了武界,而武界的主科技大戰把原始明世界給毀掉的了,之后反過來是武界重新建立原始明世界,并由原始明世界自由去發民。”

“嗯,看來你在這明還是下了一些功夫的。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么我要解釋起來也就容易多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聽說過一句話叫:孤陰不生。孤陽不長。”

胡憂點頭道:“知道。在古人看來,講究陽陰合和,有陰必有陽,醫之一道也有陰陽虛實表里的說法。”胡憂跑到十三年的江湖,而對江湖人來說,陰陽表里是吃飯的法門,不管自己懂不懂。反正說出這么一套理論,外人肯定會感覺很厲害的樣,所以胡憂可以說是從小就聽著這些話長大的,對這些自然有一定的了解。

趙紅旗笑笑道:“那你應該也聽說過武雙全了。”

“武……師伯,你的意思是……”胡憂滿眼駭然的看著趙紅旗。趙紅旗簡單的幾句話,已經是直插主體。讓胡憂幾乎觸及到了本質。

“是的,我想告訴你的就是:當年第一次原始明創造的并不只有武界,同時還有一個界。而我,正是借助飛船之力,從界而來。”

“界在那里?”胡憂沉默了良久。終于忍不住問趙紅旗。事實上這個問題他是一定要問的,換了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忍住不問。

“遠在天邊。就在眼前。”趙紅旗的回答充滿了禪意。

“不明白。”胡憂直接了當的搖頭。

“你既然知道陰陽學說,那么你就應該知道陰陽相生相克,陰有陽,陽有陰的說法。武兩界也是這個道理。界和武界本就是同天而生,處于同一片天地的。”趙紅旗近一步解釋道。反正已經決定把知道的事說出來,那也就沒什么好藏著的了。而且他心里也很清楚,隨著第二條飛船的出現,就算是他不說,界的事也很快會公之于眾。

胡憂整理思路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所在有地方,即是武界,同時也就是界所在?”

“不錯,你確實是我所見過的人里天姿最高的人。界和武界,從創建的那一天開始,就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可是在我們為什么看不到界?”胡憂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不管是不是有界,不管界在什么地方,既然它存在著,就應該能被發現,而在胡憂所能查到的資料,并沒有關于這方面的記錄。

“因為這本就是創世者的設定。”

通過趙紅旗的解釋,胡憂這才知道,原始明當年創造新世界的時候,為了增加成功率,利用了陰陽學說的辦法,用兩套不同的設定,同時做用于一個空間。按一開始的想法是兩套設定,只要有一套能成功,就能獲得一個全新的世界。可是讓創造者沒有想到的是兩套設定居然都成功了,換而言之也就是說當年的原始世界同時成功的創建的兩個新的世界,而這兩個世界同時在一個空間之。

“是不是不太好理解?”趙紅旗道:“其實沒有那么復雜,你只要想像一下白天和晚上就知道了。就拿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來說,白天是一個城,晚上這個城也依然還是這個城,但是天白和晚上的環境是不一樣的。飛船就像白天和晚上的開關,按一下是白天,晚一下是晚上,就那么簡單。”

胡憂苦笑道:“說白了,飛船就是穿梭界和武界的工具,利用飛船的設定調節,就可以在界和武界之來回的傳送。”

“不錯,就是這個原理。”趙紅旗看胡憂終于聽懂了他的話,不由長出了一口氣。這種匪夷所思的事,要解釋清楚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得受眾相信有兩個不同設定的世界。才能讓他們是思考兩個世界的不同。

“那為什么界有飛船而武界沒有飛船?”胡憂問道。

“因為第一次高科技大戰。”

第一次高科技大戰的影響之深,可以說是人類歷史上所有的戰爭之最為廣大的一次。第一次高科技大戰。直接把人類的原始明世界給毀掉,這一點胡憂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的是第一次高科技大戰只是在武界發生而已,界并沒有發生。當時的界和現在的武界一樣,也不知道除了界之外,還有一個同根生的武界存在,所以他們在發現原始世界受到破壞的時候,第一時間所做的就是全力的救助原始世界。可惜當時界的行動已經晚了,原始世界受到的破壞已經嚴重到無法挽回的地步。界最后只是在原始世界帶走了資料和一些碩果僅存的精英人員。

這些精英人員能夠存活,完全是因為原始明世界在最后的關頭啟動了‘種計劃’,把原始明最優秀的人員和物種全力保護下來,而后被界的救助部隊發現并帶回界。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界知道了武界的存在。而因為武界對原始明和毀滅,使得界視武界為死敵。

“我說的這些聽起來似乎很玄幻,不過你如果有機會到界。你就會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因為在界,就算是三歲小孩都知道這一段歷史。那么多年來,界從來都沒有放棄這段仇,這也是飛船出現的原因。”

胡憂沉聲道:“飛船不只是交通武兩輸的工具,也是戰爭武器,對不對?”

“不錯。飛船正是界的報仇工具。界的人同樣也來自原始明,每一個人在原始明都有親人朋友,武界對原始明的毀滅打擊,使得界的每一個人都痛失親友,這個血仇除了用血來洗之外。是永遠都無法用其他辦法化開的。”趙紅旗滿臉苦澀的說道。因為這話并不是他的觀點,而是界所有人的觀點。武界從來都不知道他們有這么一個大敵。而界的人一直都知道有武界這個一個仇人。

胡憂嘆息道:“這會不會太極端了一些。”

“也許吧。不過為原始世界死去的親人好友報仇,一直都是界上下奮斗的目標。他們是絕對對不會放棄的。”趙紅旗曾經在界生活過,對界人的思想,他要比胡憂清楚太多。

“這太可怕了。”胡憂閉上眼睛,幾乎能看到武界的災難。更可怕的是武界上下直到現在還不知道有界這么一個同胞死敵。

“那你為什么要駕駛飛船來到武界?”胡憂問出了再一個問題。對界,胡憂還有很多想知道的,可這個問題,也是胡憂最為關心的。

趙紅旗道:“我是‘種計劃’的幸存者后裔,其實原始世界沒有被毀滅之前,就已經在秘密研究交通武兩界的辦法,并已經取得一定的成功。我的飛船正是利用原始資料制造出來的實驗品……”

回程的路上,胡憂的心情格外的復雜。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在同一個空間之內還有一個界的存在,他更沒有想到界的人對武界有著無比的恨意,而趙紅旗正是不想看到武兩界手足相殘,才毀掉飛船資料,并駕駛唯一的實驗飛船來到武界隱居,他本以為他的做法可以避免武兩界的戰爭,可事實證明他的想法太過天真了。

界雖然失去了飛般的制造資料,但他們的理念還在,對武界的仇恨還在。趙紅旗的做法不過是讓戰爭推遲了數十年而已,當界的飛船再一次出現在武界上空的時候,趙紅旗就知道這一戰無法在避免。

想到這里,胡憂苦笑不已。這武界的戰爭都還搞不清楚呢,又跑出一個界。按趙紅旗的描述。界對武界那是要滅之而后快,一但真正開戰。怕是不死不休之局。

“美盟對華夏聯盟開戰的背后,會不會有界的影?”

這是胡憂最后問趙紅旗的問題。對于這個問題,趙紅旗無法給出答案。因為趙紅旗并不是一個軍人,在界的時候,他是一個研究人員,而在武界,他則是一個商人,在他的人生之。從來沒有參與過戰爭,對戰爭里的陰謀,他知道得并不多。

雖然趙紅旗并沒有能給出肯定的答案,可是在胡憂看來,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因為只有把美盟發動的戰爭和界聯系在一起,才能解釋美盟為什么要對華夏聯盟開戰。

“不是在資源,也不是為爭端。為的就是界和武界之間的血仇。以夷制夷,界的人應該是想先讓武界各大勢力相互撕殺,等殺得差不多了,殺現身出來收拾殘局,不,應該說是等武界的反擊力量被最大化的削弱之后。他們才出來掌握大局,制武界以死地。

“那么江念祖在這其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嗎?”胡憂喃喃自語。

此時的胡憂還不知道,江念祖正是那個最先與界來人接觸的人。早在幾年前,江念祖就已經見過界來人,并與界來人打個交道。因為江念祖并不是武界的原住民。所以界人對武界的仇恨并不包括江念祖,江念祖很輕易的就獲得了界那些人的信任。

江念祖是什么人?

那是一個戰爭狂。也是一個戰爭人才。當得知界對武界的仇恨之后,他馬上就利用他的戰爭天賦為界人設計出一套完美的報仇方案。美盟對華夏聯盟的開戰正是江念祖的方案之一,而江念祖本人也是因為得到界方面的支持,才弄垮了皮城周強,把皮城掌握在他的手。

這一次是武兩界的戰爭,也是胡憂和江念祖之間的戰爭。

可惜胡憂手里的信息太少,暫時還不知道這其的復雜關系。就算是他知道,目前似乎也沒有什么好的解決方案。

“要怎么辦?”

一路上,胡憂不斷的問自己。武界是恢復天風大陸原有次序的唯一希望。如果武界被界給滅掉,那么這個希望怕也就破滅掉了。

之前胡憂是想先保華夏聯盟沒事,現想辦法找到恢復天風大陸次序的辦法,現在看來,胡憂要保的不只是華夏聯盟,更是整個武界。

“這有點太難了。”胡憂無力的搖頭。他本只不過是一個江湖混混而已,現在到好,身上的擔越來越重,需要他去解決的事也越來越多。

胡憂從來都沒有想過當救世主,可眼前的局面是逼著他做救世主的節奏呀。而且他救的還不是一個,武界和天風大陸,這是兩個世界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如果只是武界有事,胡憂大可能說:天塌下來有高個,與他何干。可天風大陸是胡憂一個人的事,他就是那個最高的,不壓在他的身上,那要壓在誰的身上?

“總理,總理?”

“嗯?”劉伯度的聲音讓胡憂從沉思之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么?”劉伯度關心的問道。從半天前胡憂回到鄭陽城,他就感覺胡憂與平時不太一樣,接下來胡憂的表現,更是證實了劉伯度的判斷。

“會已經開完了嗎?”胡憂茫然的問道。他記得之前是在開軍事會議,可界的事讓他再一次走神了。

“早開完了。”劉伯度看胡憂在出神,知道會議再看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草草的結束了會議。怕胡憂在想什么重要的事,劉伯度沒敢擔心胡憂,而是選擇在邊上觀察胡憂,可足足半個小時過去,胡憂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劉伯度才不得不叫醒胡憂。

“總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或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看看?”劉伯度從來沒有見過胡憂這樣,心里很是擔心。

“我沒什么事。”胡憂猶豫了一下,對儲劉伯度道:“我跟我去一個地方。我有些東西想和你聊。”

胡憂說著就往外走。此時他算是深深的了解到趙紅旗的痛苦了。界的事,真是說也難。不說也難呀。

劉伯度跟著胡憂離開軍部,一直總到長河邊,胡憂才停住了腳步。這個時節是長河的汛期,長河的水位比之前高出不水,渾濁的河水上飄滿了從上游帶下來的樹枝雜草。

胡憂隨意的找了一處地方坐下,看著眼前的長河久久不語。

劉伯度沒有催胡憂,靜靜的等待著。他知道胡憂想說的時候,一定會說的。

滾滾的河水并沒有因為胡憂和劉伯度的安靜而停頓。它一如之前一樣的奔流。在大自然面前,人力很多時候都是渺小的。他們自以為可以改變什么,可是到頭來,他們什么都沒有能改變。

胡憂并不希望自己的努力白費掉,也許他無法戰勝自然,但是他發誓一定要戰勝老天,戰勝命運。過去發生的一切。無論是老天開的玩笑,還是命運的捉弄,他都要用自己的雙手去保護自己所珍惜的事物,還有所珍惜的人。

“我接下來要說的,在你聽來也許是一個故事,但這絕對不是故事……”

胡憂終于開口了。他把從趙紅旗那里聽到的,原原本本告劉伯度。壓力太過巨大,他已經無法一個人去扛,必須要找人分擔。而劉伯度是一個很好的對像,他有智慧。也有判斷,不會覺得胡憂是在吹牛玩笑。

趙紅旗的臉色先是吃驚。然后慢慢的變成思考。他在思考胡憂所說的每一句話。

良久,胡憂說完了,趙紅旗也聽完了,長河邊這普通的小山坡又再一次變得寧靜。

“是不是感覺很荒誕?”胡憂長出一口氣道。把能說的說出來,他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很多。

“嗯。”劉伯度點頭道:“如果這些東西不是從你的嘴里說出來,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那現在呢?”胡憂整個人躲在草地上,以這樣的角度欣賞藍天白云真的很美,只是不知道以后還有多少的心情和機會去平靜的欣賞它們的美。

“完全相信。正如你說的,這絕對不是一個故事。”劉伯度肯定的說道。

“看來我要多謝你的信任啊。”胡憂給自己換了一個更好的姿勢,以更方面欣賞白云的美。

“那到不用,你知道的,我有自己的判斷。”劉伯度學著胡憂的樣也趟了下來。他發現這個姿勢還真的挺不錯的,至少能讓自己不用那么緊張。

“你說,我們應該怎么辦?”胡憂隨口問道。就像是再問今天晚上吃什么。

“武界不能完蛋。”劉伯度肯定的說道。

胡憂沒有開口,他知道劉伯度還有話要說。

果然,劉伯度接口道:“我同意你的猜測,美盟很可能已經被界控制。他們的計劃很大,控制美盟,掃平我們華夏,再利用五大家族和經濟危機搞掉蘇盟,武界的三大勢力就完全癱瘓了。失去了三大勢力,武界空有一百多個勢力,也是群龍無首,到時候界想怎么都行。而以他們對武界的恨,弄不好,會像武界當然毀掉原始明世界一樣的毀掉武界。”

“所以我們的第一步,必須要結束美盟和華夏聯盟之間的戰爭。無論用什么辦法,這一戰都不能再打下去,再打,這點老底就得打沒了。”

胡憂同意道:“你說得不錯,不過要結束與美盟的戰爭,這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正是因為不容易,才要動用到你嘛。我相信以你的智慧,沒什么能難得了你的。”

“你這是將我的軍。”

“不,應該說是共勉。我們不能輸,也不會輸,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