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停在太理城時,只有一個乘客從飛船里出來,這個人自然就是胡憂。==在給李秋水講完了關于她家的故事之后,胡憂登上了朱莧明給準備的飛船,他相信以黃明全的能力,要把李秋水這個‘女’兒給認回去那是完全不會有認何問題的。
這算不算是功成而身退,胡憂并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國姓爺答應給他的那三百犯官都是些什么人。
才下飛船,胡憂就直奔軍法處,太理城的軍法處不只是審犯人,而且還兼管犯人的服刑,總之只要是犯了事的軍官,無論是審過還是沒審過的全都在這里關著。普通的老百姓是進不了這里的,而被關在這里的軍官,除非是刑滿,要不想出去那也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有道是天牢能劫,軍法處那是想都別想。
軍法處的管理非常的嚴,還在五里之外,胡憂就被攔了下來,在出示了朱莧明的親筆手令之后,胡憂才得以通行,并見到了軍法處的主管,一個叫納蘭德的人。
“我的來意,國姓爺應該已經通知你了吧。”胡憂友好的問道。納蘭德‘挺’熱情的,見到胡憂那是又倒茶,又安排酒宴,真是給足了胡憂面子。在來之前,胡憂還擔心會遇上麻煩,現在看來,朱莧明對下面的人還是很有一套的。
“說了,說了,國姓爺親自給我來電,說這里關著的人,你可以領走三百。”納蘭德說著問道:“不知道你準備要誰?”
“這里一共關了多少人?”胡憂問道。
“一千二百二十七。”納蘭德對業務那是熟悉得不行,都不用看資料,張口就把答案說了出來。
“全都是軍官?”胡憂皺眉道。朱莧明之前說的是軍法處關了三百軍官的,胡憂還以為這里就只關了三百人,現在看來,朱莧明又給他出了一道難題呀。
“如果小隊長也算是官,那全都是,普通的士兵并不關在這里。”
“我能看看他們的資料嗎?”胡憂這會也是了然于心。看來這國姓爺并不是那么爽快的給人,而是真又玩了一手。
納蘭德面有難‘色’,道:“軍法處的關押資料是絕對保密的,除非是有國姓爺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能調閱,要不,你先和國姓爺商量一下?”
胡憂在心里暗罵了聲老狐貍。這樣的規矩既然是朱莧明定下的,那他就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在他給胡憂的手令里并沒有這條,那也就是有意不讓胡憂看資料的盲選。就算是胡憂再聯系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其實那樣,還不如另想別的辦法。
“不用了,你是這里的主管,要暫時關個人進去,不會有問題吧。”胡憂問道。
“這到是沒問題,只是這人犯了什么事嗎,沒有確實的罪證,那可不能‘亂’來。”
“這個的犯的事嘛……”胡憂突然把朱莧明給的手令裝起來。反手一拳打在納蘭德的臉上,道:“襲擊長官,按律輕則關七天,就關他七天吧。”
“這個胡憂。”朱莧明看完納蘭德發來的匯報真是哭笑不得。
“父親。胡憂是去軍法處要人的,怎么把納蘭德打了,還被關起來,這是什么情況。難道胡憂瘋了?”朱豐達不解的問道。報告送來的時候他正好在朱莧明這里,朱莧明看完報告隨手遞給了他。
“這就是你的認為嗎?”朱莧明失望的看了朱豐達一眼。這個兒子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學得像胡憂那樣。為什么人家的兒子就那么聰明,自己的兒子卻連人家的一半都比不了呢。
這一次讓胡憂去軍法處接收軍官。朱莧明確實是有意再考考胡憂。他不讓胡憂看那些犯官的資料,就是想看看胡憂有什么識人的本事,而胡憂顯然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才肆無忌憚的把納蘭德給打了。說他瘋,他這要是瘋了,那全世界都沒幾個正常的人。
也許有人要問了,既然朱莧明是有意給胡憂三百個軍官,而且那些犯了事的軍官就算是胡憂沒選中,也同樣去被除去軍籍,那朱莧明為什么不盡可能的幫胡憂選出優秀的人才讓他們不至于從此埋沒,而是要給胡憂人為的制作障礙呢。
朱莧明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朱莧明舍不得其中一些優秀的軍官。
是,犯錯的軍官是會被除掉軍籍,但不要忘記了朱莧明是執掌生殺大權的人,他要想把這些人放出來,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以當前的環境,那正是用人之際,朱莧明完全可以用這個理由讓那些軍官戴罪立功,而這也正是朱莧明正在計劃的一個方案,所以他雖然是答應給胡憂三百個軍官,可是他并不想讓胡憂把其中那些優秀的全都要走。胡憂給他來這么一招,他預感著這如意的算盤怕是打不起來了。
可事到如今,朱莧明也不能再反悔,唯一只能希望胡憂的眼睛不要那么毒,把優秀的全都選走,多多少少的給他留下一點。
胡憂會如朱莧明的愿嗎?
被關進軍法處的胡憂眼看著那些犯官,嘴角‘露’出了笑意。
被關進軍法處還笑,不會是傻了吧。
胡憂當然不是傻了,而是看到那么多優秀的人才心里開心呀。一分鐘時間胡憂都沒舍得‘浪’費,他開始觀察起那么犯官來。他心里很清楚,他這小伎倆是騙不了朱莧明的,朱莧明不見得會給他七天的時間,錯過這個機會,那可沒處找回來了。
出乎胡憂的預料,朱莧明并沒有再給胡憂增加新的麻煩,他讓胡憂在軍法處的大牢里安安靜靜的呆了七天。
“胡憂先生,按你的意思,七天已經到了。”納蘭德再一次出現在胡憂的面前,七天前胡憂給他的那拳不算是非常的重,卻也并不是那么輕,總之這一拳能讓他在很多年后都依然清楚的記得。而連他都沒有想到這個故事他會在多年之后炫耀一樣的講給自己的孫子聽,只是那個時候,他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過胡憂了,而胡憂也早已經成為了傳奇。
“多謝。”胡憂笑笑道:“我想要的人都已經寫在這上面,麻煩你幫我把他們集中到‘操’場。另外這里有一盒上好的金創‘藥’,之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算了,我都已經忘記了,就不用這樣了吧。”納蘭德接過名單,卻把金創‘藥’給推了回去。
“這‘藥’是我自己做的,效果還不錯。就當是‘交’個朋友好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七天來,納蘭德查過不少關于胡憂的資料,對這個人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說心里話,他‘挺’佩服胡憂的,他曾經設想過把自己放到胡憂的位子上,不過他做不到胡憂那樣。
“大家朋友,用不著客氣。這幾天我也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下,相信有半天的時間。你也能把事安排好了吧。”
“那絕對沒問題。”納蘭德肯定的說道。集合三百人而已,哪用得著半天的時間,有個十幾二十分鐘,完全可以搞定。
“那行吧。你好好考慮考慮,下午三點我過來。”
胡憂說完這話就離開了,納蘭德怎么都覺得胡憂這最后一句話怪怪的。不就是按著名單把人給叫到‘操’場上集合嗎,這事朱莧明都已經是批準了的。他有什么好考慮的?
難道說這名單上的人有什么問題?
納蘭德急急把名單打開,一一細看上面的名字。做為一個對業務很熟悉的主管,納蘭德對手下關著什么人那是相當的清楚。幾乎每一個名字他都能對號上本人。
‘花’了近一個小時,納蘭德把名單上的人全都過了一遍,除了發現胡憂選出來的這些人都比較優秀之外,納蘭德沒發現這其中有什么問題。
“不,有問題。”在納蘭德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無意中發現這名單少一個人。說好了是三百個的,可胡憂只寫了二百九十九個,少一個名字。
為什么會少一個?
納蘭德再次回憶胡憂離開時說的那句話,當時納蘭德怎么都想不明白胡憂讓他考慮什么,而現在,納蘭德知道了。胡憂不是大意漏寫了一個名字,而是有意的少寫了一個名字,他這是空出一個位子給納蘭德呀。
這下納蘭德真的是需要好好考慮考慮了。是跟胡憂去,還是留在這里繼續做軍法處主管。雖然到目前為止,納蘭德都不知道胡憂來軍法處選三百軍官那是要干什么,但是納蘭德心里清楚,如果這一次沒有選擇和胡憂一起離開,那這一陪子怕都要呆在軍法處。他已經在這里可了七年,他也曾經年輕過,也曾經充滿了抱負和理想,七年的時間讓他熱情不在,已經很久沒有想起自己曾經的理想了。人生沒有多少個七的,難道還要繼續蹉跎下去嗎?
下午三點,胡憂來到了‘操’場,在這里,胡憂看到了納蘭德。
“看來你是考慮清楚了。”看到納蘭德出現在隊伍里,胡憂‘挺’開心的。在見到納蘭德的第一天,他就知道這是一個人才,放在軍法處不是不好,只是太過‘浪’費了。但納蘭德是軍法處的主管,不是這里的犯官,不在胡憂的選擇范圍之內,所以胡憂不可能選他,他只能空出一個名額,讓納蘭德自己做出選擇,這也算是對納蘭德的一個考驗,現在看來,納蘭德做出了胡憂想要的選擇,至于這是不是最正確的選擇,那但由時間來驗證了。
“也許你們會很好奇,我為什么要把你們集中在這里。”胡憂環視了眾人一遍,開始了他的訓話。這些人雖然曾經犯過這樣或是那樣的錯,但他們畢竟是軍人出身,一個個站得筆直的認真聽著。聰明的已對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就算那反應略慢的。也并沒有慢多少,畢竟他們都是胡憂經過觀察選出來的人,就算是再差,那也不會差到哪去。
“……我不敢說會給你們一個輝煌的未來,我只能許諾我會和大家一起去做那有意義的事。危險是必然的,我們之中很多人也許都會因此而死,就算是我也不例外,但我不會后悔,我相信你們也不會后悔。選擇永遠都是雙向的,我選擇了你們。你們也可以選擇我,有不愿意的,可以自行離開,而離開不會對你們之后的生活有任何的影響,之前怎么樣的,之后依然一樣。”
“你是胡憂吧,我知道你,是你趕走了朱清揚,讓朱芳菲‘女’王成功登基。跟你走那是沒問題。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要帶我們上哪去,去干什么?”隊中有人問道。既然有得選擇,那就不應該糊糊涂涂的選擇。至少要知道個大致的情況吧。
胡憂點頭道:“你們確實是應該知道的,我就在這里告訴你們好了。我要組建一支全新的部隊,而后領著這支部隊到武界去阻止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對武界的傷害。”
“那是要打仗?”
“不錯,我們的首要目的就是打仗。武力雖然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但我們有很大機會使用到他,因為拳頭不硬那是沒有人會和你講道理的。”
應該說的胡憂都已經說了,現在應該輪到軍官做出選擇的時候。強扭的瓜不甜,誰都不能‘逼’誰去做出選擇,一切只能是問自己的心,看自己的心怎么去選。
有人選擇了離開,畢竟武界太遠,到那里就遠離了親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回來。有人選擇了加入,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個機會,即能幫人,也能幫自己。
在胡憂選出的三百人之中,有二十人離開,這到不是胡憂看走眼,主要還是人各有志,他們是有能力,但有能力不見得就一定要去那異國他鄉玩命,離開的二十人也許有個人的原因,也許有家庭的原因,胡憂沒有多問,更沒有為難他們,這是他們做出的選擇,胡憂尊重他們的選擇。
“離開了二十個,只剩下二百八十人,要不要再補充一些,我知道還有些‘挺’優秀的沒在你的入選名單之中,他們也許愿意去,要不我去問問他們的意思?”納蘭德小聲的對胡憂說道。在他看來,胡憂得了三百個指標,不全都用足那可就太‘浪’費了。
胡憂搖搖頭道:“不用了。運氣也是成功的條件之一,他們沒被我看中,是他們和我無緣,用不著去強求。”
“聽你的。”納蘭德只不過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訴胡憂而已,胡憂不采納他也并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
計劃要三百,才得了二百八,胡憂卻一點都不沮喪,而是‘挺’高興。這二百八十個官,是他成功的第一步,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也就不遠了,他會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縱使前途艱難,他也不會后退半步。
來太理城是一個人,而現在加上胡憂自己,人數已對變成了二百八十一人,一下壯大了這么多,很多方面都不能再像之前那么隨便了。
就拿這住地來說,之前胡憂一個人,隨便找個地方都能過一夜,而現在那么多人,首先要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還好胡憂對這方面是一早有準備的,在去軍法處見納蘭德之前,他就租下了一個農場,這農場胡憂可不是準備用來種地,而是要拿來練兵。軍官是有了,下一步就得招兵了,只有官沒有兵那是不行的,而只有官沒有兵也同樣不行,有軍有兵沒有訓練更是不行,要打造一支部隊沒那么簡單,好在胡憂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應該怎么做,他的心里那是清楚得很。
“這里的房子似乎不太夠呀。”納蘭德暫時被胡憂任命為副手,這也是胡憂挖納蘭德過來的原因,他對犯官都很熟悉,短時間內可以幫到胡憂不少的忙。只是,他軍法處呆多了,對軍隊的運作似乎不是很熟悉,看到農場的那幾間房子,他就開始犯難了。
只靠農場原有的那幾間房子自然是不夠的,不過胡憂并沒準備再多建房,他們在這里呆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建房干什么。再說了,軍隊也不需要住房的嘛,特別是野戰軍,那住的都是帳篷好不好。
“我已對訂了帳篷,差不多也到了,你帶人準備接收,剩下的,你知道怎么做了。”胡憂笑笑道。經驗不足那是可以教的,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原來是帳篷,我怎么沒想到呢。”
胡憂選的軍官除了少數一些是從軍校畢業出來就是官外,其他大多都是從士兵過來的,有帳篷有行軍‘床’,這個營地應該怎么去‘弄’,那就不需要胡憂教了。
胡憂是下午把人領出軍法處的,到農場天已經快黑,‘弄’好了軍營正好吃飯而后休息,從目前看來一切都還是‘挺’順利,軍官們的情結也還算是‘挺’不錯。
胡憂不怎么擔心軍官,真正讓他擔心的是招兵的問題,畢竟他不能用光明帝國的名意招兵呀,而且據胡憂了解,就算是光明帝國以帝國的名義招兵,招兵的成績也并不是太好。畢竟打仗是會死人的,而現在的生活條件那么好,做什么不是吃飯,干什么要把腦袋拴到‘褲’頭去當什么兵嘛。
“我想應該是沒問題的吧,大不了我們多跑幾個地方,反正指令也沒限制我們必須在什么地方招兵,一個地方得點,加起來也就多了。”納蘭德和胡憂隨意的聊道。放下優越的生活和胡憂一起創造新的環境,那是納蘭德自己的選擇。那已經平庸了那么多年,真是不想再這樣‘浪’費生命了。
“這辦法不錯。”胡憂笑道:“不過我們還是要‘弄’點策略,最好能‘激’起人們的同情心,那一切就好辦多了。”
“你的意思是去電臺視作秀?”納蘭德也不怎么的就蹦出這么一句。
“這到是一個不是的辦法,不過我們不是去作秀,而是要去告訴大家一些真實的東西。”胡憂肯定道。
無論是什么手段,只要是行之有效的,胡憂都會去考慮采用,納蘭德這次是言者無意,卻正好說中了胡憂想要的。
朱芳菲‘女’王登基事件過去只短短十幾天而已,做為當時的當要人物之一,不知道有多少記者想要采訪胡憂。要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大,胡憂這次也不是小家子氣的‘弄’個電視臺采訪就算了,他要借這個機會,‘弄’個記者招待會,他要用最短的時間把他的理念告訴所有的人,他要點亮人們心中的熱情,一但成功,不怕招不到兵。
“這樣會不會玩得太大,再說記者會一但招開,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肯定也會收到消息,那他們不是提前有所準備了嗎?”納蘭德被胡憂的大手筆嚇了一跳,這么個玩法,可是他沒有想過的。
“黑暗和林河帝國那邊,早晚都會知道的,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們,這么公開的說,不但是能讓我們順利的招到兵,還能讓光明帝國少些麻煩,那不是‘挺’好的嗎。”胡憂笑道。
“似乎確實是這樣,至少明面上我們和光明帝國是沒什么關系的,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不能拿這個找光明帝國說事。”
“多說無益,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