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被人給毀掉,沒隔多久王子府又被炸到了一片殘垣斷壁,無光城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就連普通的老百姓都能看出來要有大事發現。
看出又怎么樣,普通的小老百姓只能順應局勢,而不可能有所做為。除了用‘天塌下來有高人頂’之類的話來安慰自己,他們還能做什么呢。
在無光城,能一言改變局勢的人只有一個,他就是黑暗帝國之主,當今的皇帝海塞冬。但他這只雄獅似乎已經睡著,對近期發生在無光城的事不聞不問,似乎這些事都與他沒什么關系。
一眾臣工都在心里暗想著海塞冬在考慮什么,而不是想著有什么辦法去解決太子和王子之間的緊張氣氛。正所謂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則不錯,在沒有摸準海塞冬心思之前就冒然出手,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吃力不討好,嚴重的可能會把自己陷入這可怕的泥潭之中。在這樣的形勢下,還是什么都不錯的好,不做則不錯,靜觀其變。
是的,所有人都看出來黑暗帝國將會有重大的變數發生,目光獨到者甚至能看出這個變數就在太子海向陰和二王子海向星之間,從表面上來看,應該是二王子先對太子出手而太子正在反擊,事際的事情是怎么樣,真正關心的人還真不多,因為過程并不重要~%長~%風~%文~%學,w☆ww.cf▲wx.n︽et而真正重要的是結果,結果怎么樣才是影響到他們的關鍵,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動的好。
老百姓動也沒用,達官貴人則變求自保而輕易不愿意妄動,在這樣微妙的形勢下,無光城的形勢變得及其的詭異,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那未知的變數。
“少帥,我家主人讓你到茶館一敘。”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攔住了胡憂的去路。這條路胡憂這幾天幾乎每天都要經過幾次,只要是有心,很容易知道胡憂的動向。
“你家主人是誰?”胡憂淡然的問道。知道他的身份還敢只派下人來請,這樣的人在無光城沒幾個,胡憂要猜出來并不困難,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在茶館等他。
“少帥上去自然也就知道了。”侍衛似乎并不怕胡憂不給面子,同樣是氣定神閑。做下人做到這樣,可見他的主人身份之不簡單。
“那就勞煩前面帶路吧。”胡憂做了個請的手勢。在上樓前他似無意的四周掃了一眼,如他所料的一樣,這周邊確實是多了不少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護衛高手。胡憂敢保證,如果這時他轉身就跑,那么一定會被擊殺。
“少帥請跟我來。”侍衛轉身把胡憂領上茶樓。
這不過是一間普通的茶樓,樓里喝茶的人并不知道在他們的周邊有一個大人物存在,一如以往一樣,三五個相熟之人湊到一塊喝茶聊天,而他們聊得更多的還是當前的局勢和無光城的詭異平靜。
二樓的一個包間,侍衛走到門外就不動了,向胡憂示意要見他的人就在包間之中。胡憂伸手敲了敲門。而后推門走進去,一眼就看到靠隔的座前坐著一人。
果然是他,和胡憂料想中的一樣。
“胡憂見過陛下。”胡憂恭敬行禮。
不錯,來人就是黑暗帝國之主海塞冬。海塞冬一身便服去掩不住身上的霸氣。老話說虎死威還在,更何況海塞冬還活得好好的。
如果海塞冬死了,那對整個世界會有多大的影響?
胡憂的腦子里瞬間閃過這個想法,不過也只是想想而且。他知道海塞冬不是那么好殺的,別看這包間里只有海塞冬一個人,真要動手。怕死的還是胡憂。
“過來坐吧,聽說你對茶道挺有研究。”
“只是略有心得而已。”胡憂恭敬出坐,他雖然猜到了來人是海塞冬,卻并沒能猜到他今天來的目的。難道說他已經看出了胡憂的用心,特意親自出馬來警告胡憂?
這樣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要說海塞冬會做這樣的事,胡憂第一個就不會相信。
“今天有閑,我到是想聽聽你對茶的看法。”海塞冬并沒有看著胡憂,而是看著遠處的天子,像是在和胡憂聊天,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茶在我看來如人生,初入口澀,而后甘,再后則是平平淡淡。”
“好一個茶如人生,那么你自認為自己目前處于人生的哪一個階段,是苦澀、甘甜還是平淡?”
“應該是苦中有甘,甜澀參半。”胡憂邊洗茶泡茶邊說道。
“那你覺得我呢,我處于什么階段?”海塞冬把目光轉到胡憂的身上,這還是胡憂進包間以來他第一次注視胡憂。
“陛下的階段比較復雜,說是平淡但永遠都不可能平淡,說是甘甜又帶著幾許苦澀,你不是茶水而是茶葉,除了你自己外,沒人知道這杯茶是什么滋味。”
“哈,有意思,很有意思。胡憂,你知不知道在你進來之前我在想什么。我在想用什么方法干掉你。怎么,難道你認為我不敢殺你?”
“不,以陛下的權勢,當今天下沒有陛下不敢殺之人,一個小小的胡憂在你的眼里算不了什么,殺了也就殺了。”
“那你為何還敢來我黑暗帝國,你要知道你的出現已經給我帶來了很多麻煩。”
“是有不少的麻煩,卻也有不少的機會,我想陛下是不會在間這么些麻煩的。”
“繼續說下去。”
“陛下是一個有遠大志向的人,文界三國鼎立不是陛下想要看到的,世界分文武也不是帝國所喜的,而我的到來,正好能幫陛下盡綿薄之力,殺我不如用我,所以你不會殺我,所以我來了。”
“你想告訴我:你會忠于我嗎?”
“不。我不會忠于你,我只會忠于強者,你夠強,所以我會來,你不夠強,我不但會離開,還會調轉槍頭打你!”
包間變得很安靜,海塞冬看著胡憂不說話,而胡憂也看著海塞冬不再開口。也許有一天海塞冬的命會在胡憂的控制之中,但是現在。海塞冬只要動動手指,這個世界就不再會有胡憂這么一號人。
“對林河帝國的合親,你怎么看?”海塞冬終于再一次開口。
“林河帝國居心叵測。”胡憂的回答只是簡單的一句話,沒有解釋只有答案。
“你認為這不是一件好事?”海塞冬似乎第一次聽到胡憂這樣的答案,很有興趣繼續聽下去。
“林河帝國和黑暗帝國的勢力不相上下,按說合親應該是對兩大帝國都有好處的,可是林河帝國選擇的時機卻不太對,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合親。”
“這個時候?”
“是的,這個時候。帝國前不久才剛剛在光明城戰場上受到巨大的損失。而太子和王子也因為此戰而關系緊張,就算是沒有后者的情況,林河帝國在太子剛剛失力之時派過林詩玉合親,難道不會出現選擇困難的問題嗎?”
海塞冬接話道:“太子失利。選擇太子可能會壓錯寶,可太子并沒有被廢,選擇老二則有可能選擇錯誤,這確實不是一個好時機。那里依你之見。林河帝國在這個時候派人合親,其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我說這合親短時間內不會有結果,陛下是不是就知道答案了?”胡憂突然反問道。一直到剛才。都是海塞冬在提問而胡憂在回答,這還是胡憂第一次反問海塞冬。
“嗯,看來我已經知道你的意思了。”海塞冬笑笑道:“你確實是一個人才,無論是太子還是王子都比不上你。說吧,你想要什么,要怎么樣才能讓你真心的為我做事?”
“你不怕我顛覆你的帝國?”胡憂問道。
“其實你剛才說得不對,我并不是沒有沖泡的茶葉,而是已經泡得太久的茶,我的生活是淡而無味的,無論是光明帝國也好,林河帝國也好,在我的眼里那都算不了什么,你也許是能讓我不再平淡的一個變數,我想和你玩玩。”
海塞冬的話讓胡憂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從來都沒有低估海塞冬的強大,而這一刻胡憂知道,海塞冬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強大,要和這樣的人為敵,不但要拿出全部的心神,還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有一絲的紕漏就可能會萬劫不復。
“不知道陛下想怎么玩?”胡憂問道。
“你之前遞交上來的戰爭計劃我已經看過,那是一份相當精采的計劃,如果我讓你去執行,你敢嗎?”
“那太子和王子怎么辦?”胡憂的這份計劃具體的實施者是海向陰和海向星,在計劃中胡憂本人不過是一個配角,可形勢似乎已經發生了改變。
“他們兩個都做你的副將,我把風神,雨神,雷神三個軍團都給你,每個軍團闊充至三十萬人,給你六個月的時間,打下光明城我讓你做帝國元帥,打不下我要你的命!”
半年,九十萬大軍,太子和王子為副將,這樣的消息一經暴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胡憂的名字很多人都聽過,但是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胡憂能從海塞冬那里一下獲得那么多。
“少帥,海塞冬這是什么意思?”石頭忍不住問道。炸海向星王子府的事是由他具體負責的,從實際的效果來看,石頭做得相當的不錯,沒有辜負胡憂對他的全方位培養。
“海塞冬要利用我。”胡憂面沉如水,一帶霸主果然不是白給的,只這份大氣就找不出幾個能匹敵之人。
“既然知道要被他利用,那為什么還要被他利用?”石頭不解的問道。無論再怎么成長,在眼光方面他還需要更多的練歷,看問題自然也沒有胡憂看得那么深。
“因為我們也要利用他。”胡憂嘆息道:“光明帝國的形勢你看到了,武界那邊的情況更是不用我多說,你覺得按這樣發展下去。我們有和兩大帝國抗衡的能力嗎?”
“可你要是親自領兵進攻光明帝國,那光明帝國不是更加的完蛋?”石頭越來越聽不懂胡憂的話。胡憂在軍事上的能力那是不用懷疑的,再加上光明帝國的防務幾乎全都是胡憂一手布置的,哪一個將軍有什么特點,什么地方有薄弱這處,胡憂都是一清二楚,他要進攻光明帝國,光明帝國還不完蛋?
“正是要他們破而后立。我不但是要進攻光明帝國,我還要進攻武界各勢力,只有把他們打到無路可走。他們才能空前的團結,才能擰成一股繩,也才有勝利的希望。”
“可是這樣你就把自己推到了反戰力量的對立面,到時候你將被萬人唾罵,不死鳥軍團又將如何自處?”石頭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他只知道這將胡憂將會被無數人痛恨,大家會視他為叛徒。
“只要對取得最后的勝利,我個人的名聲算不了什么。今天招你過來,就是要你馬上趕回華都。告訴紅葉,一但聽到我兵進光明帝國的消息,就立刻宣布不死鳥軍團與我脫離關系,不在認我這個主帥!”
“這怎么行。沒有了不死鳥,不死鳥軍團還能被稱為不死鳥軍團嗎?”石頭都快哭出來了。他是明白胡憂的苦心,可更多的人都不明白呀。胡憂轉投黑暗帝國的消息已經讓很多人為之神傷,要是胡憂在領兵去攻打他們。那他們會怎么樣看胡憂?
“不死鳥軍團之所以叫不死鳥軍團并不是因為我是不死鳥,而是因為它能經萬劫而不死,遇火則然重生。去吧。一時的罵名算不了什么,時間會證明一切的。為了勝利,犧牲在所難免!”
海塞冬沒有理會海向陰和海向星的爭端,他們卻已經不再吵了,因為他們都成了胡憂的副將,人生就是這么充滿了戲劇性,很多時候明明都已經發生都很難讓人相信它真的就這么發生了。
胡憂的封號是少帥,海塞冬說了,要拿下光明城胡憂才會成為黑暗帝國的元帥,而現在,他依然是少帥。
這是胡憂成為遠征軍統領之后的第一次軍事會議,與會的人都是胡憂的老熟人,只不過之前他們是相互敵對,而今天他們是一邊的,從敵人對長官,這樣的轉變還是讓黑暗帝國眾多將軍對胡憂這個新指揮官相當的不適應。
“我知道你們之中有很多人不喜歡我,甚至是想我死,但是現在,我是你們的長官,你們就算是條虎,也得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不要試圖給我找麻煩,因為我不會讓你們有那樣的機會。”胡憂說著把一把金刀拍在桌上繼續在道:“這把金刀你們相信應該都比我更加熟悉,這是海塞冬陛下的配刀,他給我的時候對我說過,上到太子,下到士兵,有違抗我命令者,我可以先斬后奏,甚至是斬而不奏!”
胡憂這話讓許多人臉色大變,先斬后奏還好一些,斬而不奏那直接就是殺了白殺,都不用去告訴海塞冬一聲,這得是多大的權力呀。
“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人不相信,說真的,我也不太相信這金刀的權力,不如這樣吧,你們誰站出來讓我試試,我們來證明一下看看,是不是用這把金刀砍了誰連報都不用報給陛下知道。
怎么試,拿腦袋去試?
黑暗帝國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活得不耐煩了要拿自己的腦袋去試胡憂手里的金刀?
“怎么,沒人愿意嗎?”胡憂掃了眾人一眼,道:“小野純三郎將軍,我記得你很恨我的,相信以你以我的恨,今后我發布的命令你也不怎么愿意聽,與其到那時候你陽奉陰違壞大事,不如現在站出來試試這刀。怎么樣?”
小野純三郎眼淚都快下來了。這不是擺明了拿自己試刀,要殺雞給猴子看嗎。這樣的事可不能做,不能讓胡憂得逞呀。
“少帥,小將對你有恨那是以前的事,那時候我們是敵人,我恨不得你死那是出由對帝國的忠誠,現在你是帝國的指揮官,我是你的兵,自然要聽你的命令,絕對不會陽奉陰違。”
“哦。”胡憂失望的搖搖頭。又把目光轉到野原初春的身上,道:“野原將軍,你的父親是死在我的手上,你肯定很恨我,將來也不會聽我的命令,你是雷神軍團之主,你不聽我的,那整個雷神軍團都不會聽我的對不對?”
“先父之死確實是你所為,但那時候各為其主。這筆帳要算也得算到光明帝國身上,與你并沒有關系。你現在是主將總指揮,無論是我還是雪神軍團全體官兵,都唯你之命事從。”
一連點了十幾個人的名字。一個都沒敢站出來說反對胡憂。胡憂的刀可是擺在那里,出來那就是一個死,誰有那么傻?
胡憂這刀一直沒試成,似乎心里不痛快。此時他的目光轉到了海向陰的身上,淡淡的道:“你是太子,我要殺你怕是得上報的。要不你來試試上報的結果?”
這會真是所有人都傻了。海向陰可是帝國的太子,胡憂居然敢拿他來試刀?眾人還真想看看如果海向陰和胡憂頂牛起來,胡憂手里的金刀敢不敢落在海向陰的脖子上。
“我雖然是帝國的太子,但現在是你的副將,自然要聽你的命令,按你的指令行事,這刀金的威力用不著在我的身上試,我絕對不會違命的。”
太子海向陰的回答讓眾將失望的同時對胡憂那更是驚懼,連海向陰都不敢試胡憂的金刀,那還有誰敢。
“唉,怎么就沒人反我呢。你們隨便出來一個也好讓我祭祭旗呀。要不二王子你拿?”胡憂的目光轉到海向星的身上。海向陰剛才那么配合是事前和胡憂商量好的,可是海向星可沒和胡憂接觸過,胡憂矛頭直指海向星,海向星會有什么反應?
海向星的反應也是眾將想要知道的。可惜海向星并沒有讓他們看到希望看到的反應,只見海向星單膝點地,道:“海向星聽候將軍,將軍之命不敢不從!”
“好,既然沒人敢試這金刀,那我就當你們都愿意服從我的將令,從現在開始,風神,雨神、雷神三大軍團,海向陰、海向星兩位太子、王子,都歸我調遣,有違我命令者,我將就地正法,絕不容情。”
“愿聽將軍差遣!”
三軍將士,兩位王子全都單膝點地,這是軍人的最高禮節,代表著他們都愿意聽胡憂的命令行事。
“我命令,全軍三日之內完成休整和糧草準備,后勤部配發彈藥,做好進兵準備,探子立時出發,目標光明帝國!”胡憂當眾命令道:“此戰海塞冬陛下給我半年的時間攻克光明城我則不會給你們半年的時間,九十天,從今天算起九十天之內不能拿下光明城,我就用這把金刀砍了你們的腦袋,再提我自己的腦袋去見陛下,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將軍,既然時間緊迫,我提議無需三天休整,明日大軍就可出發。”
“這話是你說的?”胡憂的臉上突然露出猙獰。
“將軍,將軍,我不是抗死,我只是提議……”
“我已經下令三天休整時間,命令已下,你還討價還價,這不是抗命是什么,來人,給我拉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