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聽誰說的？”
不是，這眼看都快畢業回國了。
隱瞞了那么久都沒有暴露的事情，怎么就突然露餡了？
“他自己不小心說漏嘴，我讓周易去查，證據確鑿。”
李玉捂臉，心里暗想，小明玉，哥哥要對不起你了。
“顧少，這件事你聽我跟你辯解……不是，是解釋。”
“請開始你的表演。”
顧明琛抬了抬手，等著他解釋。
李玉輕咳一聲，解釋道：“這件事情我的確早就知道，但是我向你發誓，肯定是他已經轉好專業，我去交流學習的時候才發現。你都不知道，我當時知道這件事有多生氣，要不是看在你平日里疼他的份上，早甩他兩巴掌。
不過，我雖然沒有動他，但我也好好教訓他了。板著臉嚴肅地對他說，你不經過你哥的同意就轉專業，你對得起你哥對你的精心培養嗎？你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罪不可恕，太讓你哥失望了。當時他哭啊，孩子年紀小，經不住嚇，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說他是真的喜歡科學研究，不喜歡金融管理。求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他不想讓你對他失望。我一看，這小子心里還是在乎你的，怕讓你失望才不敢跟你說。再加上你打小就疼他，我可是看在眼里。當然也把他當自個親弟弟，哪舍得看他這么可憐。所以心一軟，就答應替他隱瞞了。”
“嗯，辯解的倒是有理有據。不過這么長時間你都沒有跟我透漏過一個字，真的只是看他可憐，不想讓我失望？”顧明琛眼眸里劃過一抹精光，別有深意地問。
李玉：“……”
“青梅竹馬就是不好，認識的時間太久了，對彼此太了解，想撒個謊都不好撒。好吧，我坦白，我幫他隱瞞也不完全是看在他可憐的份上，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導師，那可是業內大牛。而且他們的研究方向，也跟我們醫院投資的項目有關，他答應我，只要我替他隱瞞，等有了研究成果第一時間跟我分享。你也知道，這個條件太誘人了。這可不是普通賺錢那么簡單，這可是造福子孫后代的大事。”
“別把自己標榜得那么高尚，你就是想賺錢。”顧明琛打斷他。
李玉無奈道：“我承認我是有商人的貪婪，可我也是個醫生，也有醫生的專業素養。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是明玉真正喜歡的。他雖然是你弟弟，但是你真的了解他嗎？他不喜歡金融管理，不想做你想象的那種人。他有做科研的天賦，你想要金融管理的人多如牛毛，可是能做科學家的卻是鳳毛麟角。你不能那么自私，因為自己的想法就抹殺一個科學家的未來。”
“哼，說得好像自己有多偉大。”顧明琛嗤之以鼻。
李玉一看他這態度，就知道他沒有那么生氣了。
馬上嬉笑著說：“我是沒有那么偉大，但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而且這件事情，失之東偶收之桑榆，你現在也要投資醫藥的項目，等明玉回來，剛好是他熟悉的領域，一樣可以幫你。”
“怪不得你這么支持我投資醫藥，是不是早就想到這一天了？”顧明琛問。
李玉舉手發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早就想到這一天。我哪有這份高瞻遠矚，只是命運使然，不得不信命啊！”
“別貧嘴了，顧明玉的事情我暫時相信你的解釋。現在，我們再說說顧云恒的事。”顧明琛繼續板著臉說。
李玉驚訝，疑惑道：“顧云恒？他又怎么了？不是在非洲嗎？”
“上次家宴，我讓他回國了。”顧明琛說。
李玉說道：“他回來是不是又惹事了？你也別太生氣，長這么大一直這樣，就說明這輩子都不會改變了，跟他生氣不值得。”
“他喜歡蘇蘇的事，你知道？”顧明琛冷著聲音問。
李玉一愣，瞳孔再次放大。
他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歷，沒事來找他干嘛？
這死亡問題一個接一個的，讓他怎么回答？
“既然我問你，就說明我已經掌握十足的證據。所以該怎么回答，你最好想清楚。”顧明琛又冷冷地提醒。
李玉閉上眼睛，立刻低下頭懺悔說：“對不起，我有罪，我是早就知道他大逆不道的心思。之所以瞞著你，是因為……”
“也是為我好？”
“這次還真不是，”李玉尷尬地說，“主要是怕你打死他。”
“哼，你倒是心地善良。又心疼我，又可憐顧明玉，還怕顧云恒被打死。你是老媽子嗎？這么喜歡操心，操不完的心？”顧明琛諷刺。
“你現在知道，把他怎么樣了？不會已經打死了吧！”李玉好奇地問。
顧明琛冷著臉說：“放心，他還不值得為他違法犯罪。不過，他主動離開顧家了，現在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臨走之前，還擺了我一道，將他手里的股份轉賣給了林婧珊。”
李玉：“……”
這家伙，打死算了，怎么能這么里外不分？
“你放心，絕對沒來找過我。如果來找我，我肯定幫你教訓他。”李玉信誓旦旦地發誓。
顧明琛說：“你隱瞞欺騙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再有這種事情，不用你開口，我當著你的面切腹自盡。”李玉拍著胸脯保證。
顧明琛冷哼，一副明顯不信他的表情。
李玉說：“你別不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雖然用詞夸張了些，但是這顆心真得不能再真，絕對不摻雜一點假意。”
“好，我愿意相信你，現在給你一個自證的機會。幫我調查穆思文，我懷疑他從蘇大志的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但是他不愿意告訴我。你去查，不管是什么結果，都不要對我隱瞞。”顧明琛說。
李玉：“……”
鬧了半天，前面兩件事都是鋪墊，這才是主菜。
他可真是有八百個心眼子，自己跟他說話太累了。
可是，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