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惡毒女配

二百七十五、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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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我說什么?”

她和岑染面對面坐著,每人面前一杯咖啡,看上去像是好閨蜜隨意聊天,其實談論得都是洶涌澎湃咄咄逼人的話題。

“問你。沒有什么想跟我解釋的?”

“沒有。”枕溪漫不經心地攪動著咖啡,“你有疑問為什么不直接去問云岫?”

“你知道他不會跟我說實話。”

“所以你想從我這知道什么?”

“同居的事,真假?”

“假。”

“撒謊!”

岑染把墨鏡扔在了桌子上,露出了她經久失眠多夢的黑眼圈。

“我說實話你也不信,你還問我做什么?”

“他是怎么跟你說得?承諾會娶你跟你結婚?哄著你心甘情愿?漂亮話說得一堆有一堆,他有實際給過你什么嗎?”

實際?

他全部的私人財產算么?

但你應該不在乎這個。

云岫有說過娶她嗎?

不記得了。

他知道她不愛聽這些。

說了也無用。

“別傻了,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我見得太多。”岑染表情十分不自然,像是說出口的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你想太多。”

“你看段愛婷,她不比你漂亮嗎?她跟在他身邊什么都沒得到過,現在小岫都不再理會她,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沒有利用價值了唄,還能因為什么。

枕溪看著她,想說等他成為云氏董事長,保不齊你也是下一個段愛婷。

哦,她明白了。

原來是因為害怕了,才來找她說這些話。

“我幫不了你。”枕溪說。

“我好歹虛長你幾歲,見過的人見過的市面也比你多,我給你一句勸告你要不要聽?”

枕溪聳聳肩,表示說不說都無所謂。

“像云岫這樣的人,身材,外貌,性格,沒有一點不吸引女人的。喜歡他的人,追他的人,倒貼的人那樣多,知道為什么一個都留不下來嗎?”

“因為他除了外貌身材性格之外,還有個優點——聰明。他知道什么樣的人對他是有用的,像他這樣的人,只會選擇有用的女人而不是喜歡的女人,知道嗎?”

枕溪看著對面的人,只想笑。

不知道她為什么要用這么高的姿態來說這么卑微的話。

“所以你是有用的女人,不是他喜歡的女人?”

枕溪給她概括中心思想。

“他會喜歡我的。”

“那現在就是不喜歡咯?”

枕溪仿佛在岑染身上又看到了一個何媛,但可惜就可惜在,云岫不是饒力群。

岑染臉色難看得緊。估計這些話她自個心里也清楚,但一直也沒人敢當面跟她說出來,所以一直以來都自欺欺人著。

“你為什么會覺得他不喜歡我呢?”

岑染安靜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想通了什么,這么問了她一句。

“你能打通他的電話嗎?”

岑染一巴掌把咖啡掀在了地上,服務員遠遠地看著,不敢過來。

枕溪抽紙擦了擦自己被濺到的腳踝。抬頭看到對方想哭又死命撐著的倔強模樣,心又軟了。

“不是你想得那樣。”

她還是解釋了這么一句。

“不是我想得哪樣?”

“隨便你怎么想咯。”

枕溪想起身告辭。

“那你給他打個電話,當著我的面。”

無理取鬧。

枕溪不想理她,岑染卻是得寸進尺地搶過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正好了,她剛看完信息還沒鎖上,岑染拿過去,就開始翻起來。

“岑小姐,自重。”

“說話的口氣都和他一模一樣,還說沒關系?”岑染笑,先是翻了她的通信薄,看到里頭存得姓名是云岫二字后明顯松了口氣。

“請還給我。”

岑染不理她,接著翻了信息箱。

里頭只有來自私生飯的騷擾,岑染只隨便看了看。

“請還給我!”枕溪加重語氣朝她伸出了手,再次沒有得到回應后,她有了想動回來的念頭。

岑染及時制止她。

“這里的服務生可都看著,你跟我動手是不是很難看?”

那句話是怎么說來著?

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適用于任何階級的任何人。

岑染又把其他的所有翻了一遍,突然地,松了口氣。

“看來他也沒有那么喜歡你。”

枕溪嗤笑。

“可以還給我了嗎?”

“好啊。”

說完這句話,岑染就撥通了云岫的號碼。

枕溪剛伸手去搶,那邊就接通了。

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一般來說,她主動打電話過去不開口的話,對方也不會開口。

于是,對方沉默。

岑染沉默。

枕溪也沉默。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被誰按了暫停按鈕。

就在枕溪開口要讓對方掛機時,那邊突然聲音沙啞地說了句:

“我好像生病了。”

岑染臉色大變,握著手機的力道像是要把它掐碎。

“好像真的生病了,頭疼得厲害。”

云岫又說了一句。

根本沒發現聽筒這邊的不對勁。

“不想打針也不想吃藥,該怎么辦。”

“小岫。”

岑染咬著牙笑著開口。

那邊靜了好半天,問:“你想怎么樣。”

“我和枕溪在喝下午茶,你要是身體不是特別難受的話,要不要過來?”

“地址。”

電話掛了。

岑染把手機扔了回來。

“你們真是好樣的。究竟——”

她抬頭深呼吸,像是要把眼淚逼回去。

“究竟背著我做了多少事?”

“我可以走了嗎?”枕溪問她。

“云岫不是要來嗎?”

“我很忙。”

岑染把錢包扔到了她面前。

“我買你的時間。”

枕溪一股邪火竄上了心頭,有了想拿咖啡潑她臉上的念頭。

“我很貴。”

“再貴我也買得起。”岑染輕佻地看她,“整個岑氏地產都是我的,買你,綽綽有余。”

枕溪不想理她,拿起包,起身。

“我知道你外婆住在哪里?老人家晚年都講究一個清靜,你也不想你外婆被打擾吧。”

“你想做什么?你有什么沖我來!”

枕溪杵著桌子看她,“你傷害我外婆我不會放過你。”

“你能拿我怎么樣?你以為和我起沖突云岫會護著你?”

枕溪想問她,是不是對自我認知有問題。

她好像把她自己在對方心中想得過于重要。

”枕溪鎮靜地坐了下來,“我警告你,理我家人遠一點。”

“要不你跟我打個賭?要是你贏了,我就只針對你。”

“你要賭什么?”

“一會兒我兩一起哭,看他過來的時候會先哄誰。”

“我為什么要哭?你當寶的東西不一定我就看得上。”

明后天就三十的女人了,為什么還這么淺薄的幼稚。

“不敢么?”

“我用不著哭。”枕溪突然笑了,問她:“為什么不像對待段愛婷那樣對我。我不就在你面前嗎,為什么不直接一個巴掌打過來?你知道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不會還手的。為什么對我就客氣了?”

枕溪學著她的口吻,“不敢么?”

岑染看了她一會兒,手在揚起來得同時,被服務員告知有位男士到了樓下。

她立馬斂起了臉上狠毒的表情。眼睛一眨,快速地,哭了出來。哭之前,還自己扇了自己一個嘴巴。

枕溪被這騷操作搞得有些發懵,等反應過來后只有笑得份。

這得卑微到什么程度,才會想出靠自虐博關注的法子。

也對,云岫說過,這位在家里的幺蛾子更多。

門被推開,那位還穿著家居服和拖鞋,頭發沒有打理過,軟塌塌地垂在額前,除了表情恐怖外,看著就是個二十歲的男孩子沒錯。

枕溪雙手交疊放在膝前,安靜坐著不說話。

一邊是岑染腫起的半邊臉和滿臉的淚水。

一邊是坐得端正不阿,渾身透著體面的枕溪。

“手怎么了。”

開口說得第一句話,是枕溪藏著沒露出來的手。

“打人打疼了。”枕溪說。

“你打她了。”

枕溪沒說話。

“你打她做什么。”

“我沒有。”

云岫轉頭,“臉怎么了。”

“她打我。”岑染捂著臉,嗚嗚哭。

“她說沒有。”

“她說沒有就沒有嗎?”

“沒有。”

云岫堅定開口。

岑染的眼淚黏在假睫毛上,怔怔地看他。

“所以報道都是真的,你們同居?”

“沒有。”

“那你這么關心她做什么?”

“枕溪是外人。”

枕溪是外人!

枕溪笑,“跟你說了你不信。現在聽人親口說該信了吧。”

岑染還有點愣,但表情明顯開始高興,她拉著云岫的手,晃啊晃,晃啊晃。

“那你剛才接她的電話為什么說生病的事。”

“沒看來電顯示,不知道是誰打來。”

“我可以走了嗎?”枕溪問。

云岫看著她,面上什么都看不出來。

枕溪也笑著,說:“都是開玩笑。”

“是啊,我和枕溪開玩笑的。我陪你去醫院吧,你去看病我去看臉。”

枕溪起身,手插在包里看對面的兩位。

“我走了。”

“手怎么回事。”云岫又問了一遍。

“沒事啊,能有什么事。”

枕溪笑了笑,繞過他兩往外走。

出門,伸手攔出租,坐上車。要關門的時候云岫出來了,手上拿著她遺落的手機。

“謝謝。”

“你的手。”

對方皺眉看她。

“手怎么了?”枕溪問他。

“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的事。”

“別逞強。”

“你真的——”

“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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