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婚聘

第二十七章 雪夜曖昧

(哇咧咧情感進展的雪花飄灑下來咯o(∩_∩)o激動ing)

祝蘭臺想,是了,鳳崇或許給了她很多的財物,但是,留在她心底最深處的,永遠是那一晚沒有任何雜質的皎潔的月光,那一份沒有任何玷污的心有靈犀。

“肯定買過”另一個跟先前發問的一唱一和:“因為我夫君說,他之所以給我買東西,是因為主公提醒的呢這樣體貼的主公,怎么會不給主母送些貼心的東西”

立刻,下面人聲鼎沸地開始附和,眾口一致,全都說是她們的丈夫或是情人,之所以想起來給她們送東西,全都是受了鳳崇的教育。

祝蘭臺滴汗,這也太夸張了吧,鳳崇那么忙,怎么會有時間一個一個地交代這些事情?

日子就這么一天一天地滑過,面對鳳崇的追求,祝蘭臺雖然心動,卻還是沒有辦法坦然去接受一切。

不知不覺,過完八月,走過九月,十月就這么悄無聲息地來了。

眼見著十月初八越來越近,鳳崇不由地著了急。到了十月初八,他和祝蘭臺成親就整整三年了,但是他們之間卻沒有絲毫的進展,這讓鳳崇不覺有些挫敗。

第一場冬雪來得很早,不早不晚的,恰巧是十月初八的夜晚。

祝蘭臺是在午夜夢回時聽到了外面的簌簌聲起床的,披上外衣,一推開門,便是一陣寒風。祝蘭臺下意識地低頭裹緊衣服,抬頭一看,就見面前全是紛飛的雪花,漫天雪花的另一邊,是含笑而立的鳳崇。

祝蘭臺先是一怔,而后驚訝地瞪大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鳳崇,只差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怎么了?很驚訝嗎?”鳳崇溫潤的聲音穿過飄飄灑灑的雪花傳過來,直直地擊在祝蘭臺的心上,很清晰,卻不疼痛。

“你……”祝蘭臺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從震驚中掙扎出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鳳崇那清俊挺拔的身姿,雙手捂住嘴巴,訥訥地發出聲來:“什么時候的事?怎么可能?這……”

鳳崇沒有回答祝蘭臺的疑問,只是打開雙臂,任由裹挾著雪花的風揚起他的衣裾,問:“是我過去,還是你過來?”

鳳崇的那個姿勢過于曖昧,像是等待著祝蘭臺投懷送抱。若是往常,祝蘭臺自然是不愿意飛奔過去,仿佛她迫不及待地投進鳳崇的懷抱一般。但是現在,祝蘭臺看著鳳崇在大冬天里,額頭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些汗珠閃耀的光澤,明顯的是在努力地支持著自己的身體。

一個不忍心,祝蘭臺便提起裙角,一路小跑地直接穿過紛飛的雪花,沖向對面的回廊,看著像是飛快地奔向鳳崇張開的懷抱。

看著祝蘭臺沒有沿著回廊過來,而是直接冒著雪花飛奔過來,鳳崇嘴角上揚,一咬牙,也沖進雪花里。

在院子的中央,鳳崇即將跌倒的那一刻,祝蘭臺一箭步沖了過去,彎腰接住鳳崇下墜的身體。

下一刻,兩個人倒在已經積了一指厚的雪花上。

在倒地的一瞬間,鳳崇一使勁兒,將祝蘭臺原本在下的身體摟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則狠狠地砸在了雪地里,濺起了一陣碎瓊亂玉。

祝蘭臺的雙臂環住鳳崇的脖子,整個人壓在鳳崇的身上,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嘴巴只離著一指寬的距離。

兩個人之間的呼吸相互環繞著對方,將兩人的體溫熏得越來越高;強而有力的心跳和著同樣的節拍,像是那原本屬于同一個的心跳一般。

雪花一片一片地飄落下來,落在祝蘭臺的發間,也落在鳳崇的兩鬢。

寂寞蔓延開去,曖昧伸展開來。

良久,還是鳳崇怕自己把持不住,對祝蘭臺做出什么失禮的事,便先開口,調笑道:“你看,都成九兒房里的那只小雪貓了。”說著,鳳崇伸手輕輕地摩挲著祝蘭臺的青絲,一下,又一下。

祝蘭臺只覺得自己原本就已經紊亂的心跳,隨著鳳崇那看似yin的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亂。

快速地拉回理智,祝蘭臺雙手從鳳崇的脖子下抽離出來,用力撐在地上,翻身從鳳崇身上起來,嘴里還不甘地回嘴道:“還說我,你不也是一樣。”

起來之后,祝蘭臺沒有顧得上拍去身上的雪花,而是先彎腰下去,將手臂放在鳳崇兩邊的胳肢窩里,像是從背后抱住鳳崇一般,努力地將鳳崇從地上扶起來。

鳳崇雙手在地上用力一撐,靠著祝蘭臺的支持站了起來,卻沒有力氣自己站直,只得靠在祝蘭臺的身上。

“你,沒事吧?”祝蘭臺見鳳崇似乎很疲憊的樣子,忍不住擔憂地問,嘴里卻抱怨道:“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逞什么英雄。你看,剛才那一摔都讓你快站不起來了。”

鳳崇喘著粗氣,笑道:“因為比起讓你摔到疼痛,我寧愿自己受傷。”

祝蘭臺原本張口想說些什么,一聽鳳崇又說起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便低下頭,默然不語。

感受到祝蘭臺的別扭和疏離,鳳崇心底暗自嘆息,看來是自己又忍不住心急了,明知道祝蘭臺現在不想考慮那些男女之間的情事,還說出這些令她困擾的話來。

“我站不住了,想坐一會兒。”知道現在不能再深談那些風花雪月,鳳崇選擇了轉移話題,緩解祝蘭臺緊張的情緒,也緩和兩人之間尷尬緊繃的氣氛。

“好。”祝蘭臺點點頭,說:“我扶你去房里,還能走嗎?”說著,祝蘭臺用力想要幫助鳳崇往前挪移。

鳳崇卻搖搖頭,紋絲未動。

祝蘭臺以為鳳崇是因為剛才的奔跑和摔倒沒有力氣再走一步,便了然地點點頭,說:“是我大意了。你好不容易能自己站起來,還走了這么遠,又摔倒在地上,肯定是沒什么力氣了。你等一會兒,我去推輪椅過來……”

祝蘭臺說著,就想先扶鳳崇坐下,卻被鳳崇攔住。祝蘭臺莫名其妙:“嗯?”

“我不要進屋子里去,我就想坐在這里。”鳳崇雖然說得溫和,但是語氣里卻是全然的不容置疑。

祝蘭臺看著跟小孩子鬧脾氣一樣的鳳崇,心底好笑,無奈地嘆息:“可是這雪花飛舞、天寒地凍的,在這里凍久了對你的身體不好。”

“我就是不要進去”鳳崇難得語氣生硬地跟祝蘭臺僵持什么,這一次卻是堅決不肯進屋。

鳳崇的鬧性子沒讓祝蘭臺覺得不耐煩或是氣悶,反而覺得好笑,誰想得到,堂堂鳳氏家主,竟然會會跟小孩子一樣地鬧脾氣,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一般模樣。

“別鬧了。”祝蘭臺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對鳳崇輕柔地說:“這大半夜的……”

祝蘭臺還沒說完,鳳崇就賭氣地嘟囔道:“我就是要坐在這里”

深知鳳崇執拗起來,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祝蘭臺便放棄了跟鳳崇僵持到底的打算。

“好吧,好吧。”祝蘭臺無奈地說:“不進去就不進去吧。不過,這樣冒著風雪在院子里坐著可不好,你等我進去拿把傘過來,順便拿條毯子。”

見鳳崇想拒絕,祝蘭臺有些蠻橫地說:“什么反對的話都別說,因為無論你說什么,都是反對無效”

聽著祝蘭臺的語氣像是大人在恐嚇小孩子,鳳崇心底忍不住偷偷地笑了。或許連祝蘭臺都沒有發覺吧,她之前對自己的冷漠疏離和逃避防備全都不見了,想到這兒,鳳崇就覺得心情特別地好,覺得這出苦肉計還真是沒有白費。

“好的。”鳳崇抬頭,笑得溫暖曖昧。

祝蘭臺面色一紅,在心底偷偷啐了一口自己的不爭氣,扶著鳳崇在地上坐穩,便火急火燎地跑回屋子里。

看著在雪地上那個慌亂的身影,鳳崇會心地一笑,看來,他和祝蘭臺離著真正的夫妻和美已經不遠了吧。替鳳家生下下一代,也該提上日程了,鳳崇美滋滋地想。

不一會兒,祝蘭臺就撐著一把油紙傘,胳膊下懷里抱著兩條厚毯子和一把油紙傘,急急地朝鳳崇奔來。

“還真是冷。”鳳崇別有深意地看了祝蘭臺一眼。

沒有意識到鳳崇話里其他的含義和眼里閃爍的光芒,祝蘭臺順手將撐開的油紙傘往鳳崇手里一送,又將毯子先放在鳳崇手里一條。

一邊將另一條毯子往鳳崇身上披,祝蘭臺一邊嘮叨道:“這會兒知道冷了,剛才讓你進去還不肯聽話。真是的……若是讓別人知道鳳家的家主竟然跟小孩子一樣地鬧脾氣,只為了貪玩,不知道別人會怎樣笑掉大牙呢……”

祝蘭臺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替鳳崇裹緊毯子,這才撐開另一把油紙傘自己撐著,然后順手拿起鳳崇懷里的那條毯子,想要替自己裹緊。

輕輕一拉,毯子沒有拉出來。

祝蘭臺瞪著鳳崇,再用力一拉,毯子還是好好地躺在鳳崇的懷里。

“你干嘛?”祝蘭臺用力地瞪了鳳崇一眼,卻毫不防備地撞進鳳崇那雙微笑著的深潭似的眸子里。

深潭的潭底,是兩簇熊熊燃燒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