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婚聘

第三十章 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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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好了”祝蘭臺大老遠地就喊著,一臉驚慌地奔到正書房。

擱下筆,見祝蘭臺露出極少的幾乎是徹底的驚慌失措,腳步不穩地奔跑過來,蘭采兒面色凝重起來。

從椅子里站起身來,蘭采兒快速地繞過桌子走到祝蘭臺身邊,一邊伸手拍著祝蘭臺的背替她順氣,一邊開口安撫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說。”

祝蘭臺急促地點點頭,伸手在心口拍了幾下,順了順氣,這才以極快的語速匯報事情的進展:“娘您還記得運往長安的那批藥材嗎?”

蘭采兒點點頭,說:“記得啊。那批藥材可是我們鳳家所有藥材的精華,是我們鳳家打開長安藥材市場的第一步,還是經過陳大夫幾番檢驗合格了才發送出去的,絕對的價真貨實……”

講到這里,蘭采兒猛地從祝蘭臺的問話里意識到了什么,驚訝地問:“難不成是那批藥材,出了問題?”

祝蘭臺點點頭,焦急地說:“不知道為什么,那些明明是合格的藥材,卻在分售到各大藥鋪,被那些買藥的人拿回去治病之后,不但沒有緩解病人的癥狀,反而出現了集體病情惡化,藥物中毒的現狀娘,你說,我們到底該怎么辦啊長安那邊,可是已經有人將所有的情況都給上報官府了只怕這會兒,都已經有主事被抓進去去問審了”

蘭采兒這會兒沉默了,腦海里卻在急速地翻滾著儲存的信息,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對那批藥材動了手腳。雖然,蘭采兒第一個想到的敵人就是鳳海天,但是她怎么想不通,一路上都有她的心腹押運的藥材,怎么會讓鳳海天鉆了空子,有機會對那批藥材動了手腳。

沉思半晌,蘭采兒覺得敵人到底是誰,現在還不是蓋棺定論的時候。

“這件事情,有點棘手。”最后,蘭采兒嘆息道,憂慮的目光看向西方,心里想著為什么偏偏會在鳳在天和鳳崇去送鳳九儀,只有她和祝蘭臺在家的時候發生這件事,也不知道鳳在天和鳳崇什么時候才能趕回來。

祝蘭臺也是嘆息,抬頭看向遙遠的西域。

“娘,你看會不會是鳳海天呢?”祝蘭臺問,下一刻,又自我否定地補充道,“娘,我想在洛陽,還有在洛陽去長安的路上,都有我們的人負責看管,鳳海天應該沒有機會。這樣看來的話,若是這件事真的是鳳海天做下的話,那應該就是在藥材到了長安之后才被人偷梁換柱的了。

可是娘,即使是在長安,不是都一直由您信得過的心腹經營藥材生意嗎,那些人都懂得藥理,知道識別藥材的好壞,又怎么會被別人鉆了空子?”

蘭采兒點點頭,說:“也就是因為此,所以我才擔心吶。到底是誰,竟然有本事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動手,還做得干凈利落?”

“會不會是呂氓他……”

祝蘭臺還沒有說完,就被蘭采兒擺斷了推測。

“呂氓那人雖然不厚道,也沒什么道德價值觀念,但他終究是個什么事都為自己打算的人。跟我們合作劃算,還是跟鳳海天狼狽為奸所獲得的好處多,我相信他是能夠分得清楚的。”蘭采兒解釋道。

祝蘭臺仔細一想,覺得蘭采兒分析得也不無道理,便泄了氣,耷拉下小臉,問道:“娘,那到底是誰在找我們的麻煩?”

蘭采兒搖搖頭,說:“這件事,我暫時也沒有個頭緒,目前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當務之急,是想辦法盡快通知你爹和崇兒,讓他們趕緊回來,正好路經長安,查明整件事情的真相,爭取早日查出這次集體藥物中毒事件的幕后黑手,還鳳家一個清白,給敵人一個教訓”

說到最后,蘭采兒目光灼灼,閃爍著復仇的火焰,一拳頭狠狠地砸在了身邊的水墨山水的折疊木質屏風上,硬生生地將屏風打倒在地。

“這個娘不用擔心。”祝蘭臺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暫時松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說:“我一得到這個消息,就派影衛日夜兼程地去西域通知爹和夫君了,相信不出十天,詳細的情形爹和夫君就會知道了。”

“嗯,做得好”蘭采兒微笑著贊賞道。

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蘭采兒對祝蘭臺說:“這件事,多多少少都會波及到清舞。你記得想辦法保住清舞和舜兒母子的安全,不管這件事是不是鳳海天做下的,就當是為了你浪弟。”

“這個我省得。”祝蘭臺應承下來。

原本蘭采兒和祝蘭臺以為長安的這次藥材違規意外,只是一次普通的藥物中毒,只要賠償受損病人和商戶的損失,然后再花錢打通上下關節,就可以平安度過這次意外。至于這件事情幕后的主使者,蘭采兒和祝蘭臺打算等鳳在天和鳳崇父子回來,再做定奪。

誰知一向是有錢就放行的主審官,這一次竟然十分地清廉,不但將鳳家送去的財物全部退了回來,甚至還將鳳家派去送禮的人關押起來,以示警告和懲戒。

一直在洛陽等待消息的蘭采兒和祝蘭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怕那陷害鳳家的人不但有錢,更或者可能還有權,或者是跟京城里的某些權貴關系甚好。

坐立不安的蘭采兒決定親自去趟長安,在鳳在天和鳳崇父子趕回長安以前,快速地將事情的真相調查個清楚。

擔心有人會對蘭采兒不利,黃志還特意帶足了人手一起跟去。

臨行前,蘭采兒神色凝重地將祝蘭臺叫到身邊,說是將洛陽的一切都托付給了祝蘭臺,讓祝蘭臺好好地守護好鳳家的大本營。

聽見蘭采兒像是交代遺言一般,吩咐她如何掌好鳳家這艘大船的舵,祝蘭臺心里一慌,眼淚就不由地流了下來。心知自己身上的擔子有多重,也為未來感到恐懼不安,還擔心蘭采兒在未來在長安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祝蘭臺心里比之前幾天,更是惶恐不安。

原本祝蘭臺是想要替蘭采兒到長安走一趟的,但是在見到蘭采兒有條不紊地準備離開的相關事項之后,祝蘭臺才深切地體會到,她跟蘭采兒還有著很大的差距,即使她真的代替蘭采兒去了長安,對解決那件集體藥物中毒時間,只怕也未必會有什么作用。

幾經思量之下,祝蘭臺決定留下來,解決蘭采兒的后顧之憂,讓蘭采兒能夠專心處理長安集體藥物中毒的事。

所幸的是,當初跟呂氓洽談生意雖然是清舞和祝蘭臺出的面,但是其實蘭采兒對于合作的每一步計劃都很清楚,因而將來到了長安,也不會被人從鳳家和呂家的合作上做了手腳。

蘭采兒前腳一離開,鳳海天后腳就開始向祝蘭臺發難。

鳳海天這么做,無非是想趁著鳳在天、鳳崇和蘭采兒都不在,欺負祝蘭臺勢單力薄;再加上是祝蘭臺親自負責的藥材生意出的亂子,鳳海天便想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舉登上鳳氏家主的寶座。

祝蘭臺原本就已經被長安的藥物集體中毒事件弄得焦頭爛額了,如今還要小心地應付鳳海天,不覺有些力不從心。

想祝蘭臺雖然是從一個善良軟弱的小小的商販之女,一步一步地登上鳳氏一族當家主母的寶座,但是之前的鳳家一直算得上是風平浪靜,而且還有鳳崇的一路保駕護航,所以祝蘭臺還能做到游刃有余。

但是現在,只有她一個人挑起一個家族的擔子,對外要面對長安鳳家藥鋪集體藥物中毒事件的余波影響,對內還要應付鳳海天步步緊逼的爭權奪利,祝蘭臺幾乎恨不得將自己一個人掰成好幾個用。

因為忙碌,祝蘭臺已經好多天都沒有跟鳳新好好地說說話,甚至是安靜地吃上一頓飯了。一生下來就是含著金湯匙,被萬千寵愛包圍著的鳳新,心底的落差十分之大,而祝蘭臺又沒有時間聽他訴說,鳳新便只好跑到清舞處訴苦。

其實自打鳳家在長安的藥材鋪突發的集體藥物中毒的事件傳到洛陽鳳家大宅起,清舞就略有耳聞了。只不過蘭采兒和祝蘭臺婆媳不想讓清舞操心,便有意封鎖了部分的消息,再加上清舞以為事情不會很嚴重,便沒有放在心上。

誰知沒幾天,蘭采兒竟然就帶著黃志一行人,急匆匆地趕去了長安,準備親自去查探集體藥物中毒事件的真相。

見此,清舞便猜測,只怕長安的那件集體藥物中毒事件不是一般的嚴重,不然蘭采兒也不會親自出馬。

后來,清舞見祝蘭臺越來越忙,每次見面都是匆匆地打一句招呼就又匆忙地奔往各處處理事務,甚至于祝蘭臺現在的貼身侍婢兼最佳助手來喜,為了幫助祝蘭臺都將原本已經訂好的婚期無限期地往后挪,清舞便知道,事情真的是鬧大了。

后來,鳳新來跟清舞抱怨,說是祝蘭臺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跟他一起安安靜靜地吃完一頓飯了,清舞便更是憂心。

一邊將鳳新留在自己身邊親自照看,清舞一邊替奔波得止不住腳的祝蘭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