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吳婆子撞南墻
商若男都有打算,把這家房子給買下來。但現在人家不愿意賣,還想多做兩年。
商若男來到門口,門外停了一個小青布轎子,那何氏看來是在轎中沒下來,而吳婆子正一說一個笑的在和一個路過的婆子說著話,看樣子過得還不錯,很開心的樣子。
聽到有腳步聲過來,吳婆子可能還以為是老爺出來了,連忙轉身迎過來,
“老爺啊......”
“老奴見過少家主!”
轉頭來才看到不是老爺,而是少家主商若男。
當下心中也就有了幾份忐忑。也不知道為什么少家主會出現在這里,不是叫的那小廝去通知老爺么?
商若男冷著一張臉看看門口的小轎,說道:
“吳婆子,你來這里做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少家主是要去巡店吧,老奴就不誤了少家主的正事了。”
這老奴才,還很圓滑的。直接給商若男找了個借口。商若男扯一下嘴角道:
“你倒是管得很寬,我是不是要去巡店你都知道,看來這府里和你相通的人還不少,一個一個的還能幫著你送信?”
吳婆子一個激淋,猛的一下跪下去,沖著商若男就呼天搶地的開始哭叫了起來:
“少家主,你可別冤枉了奴才,奴才可不敢。奴才以前不過是為了少家主好,提醒了少家主兩句。哪想就把少家主給得罪了。少家主,老奴一家都是商家的奴才,自是要為主子好呀。”
商若男身后的丁香臉色一變,這個老虔婆,在這大門口這么呼天搶地的這么一叫,別人還以為少家主多對不起她呢。
丁香站出來叫道:
“吳婆子,你這是什么意思,少家主也就說一句,你就這么堵著少家主,你在大門口做給誰看呢?”
“丁香姑娘,饒了老婆子吧,老婆子現在都沒在府內生活了,老婆子一家都出去照顧著何夫人了。可不能這么說老婆子啦。”
有了這個吳婆子這么一鬧一叫的,聲音也不小,對面茶樓里的人也都伸個頭出來看著,丁香看這情況很是不好。忙護著小姐想讓小姐回府。可是商若男是怕事的人么?
商若男輕輕拍一下丁香的手,上前道:
“吳婆子,你別給我耍這一套,說頂了天,你也是個奴才,你還能怎么樣?我商家的奴才也不只你一個,當然,也不多你一家。所以,你放心吧,你都覺得你得罪了我了,我做一個少家主的,怎么也不可能讓一個奴才給欺負了。這不讓大家看我商家的笑話么!所以,丁香,去把這老婆子一家的身契拿出來,我們拿去賣了,看誰要全家買呢還是只要年輕的也行!”
商若男的話也是不輕不重的,伸著頭看熱鬧的人也都聽到了,暗里都贊這個商家的少家主,雖說是個女孩子,但確是不是一個可欺的對像。
看看人家處事,不慍不火的,就把那個老奴才給收拾了。剛開始,大家看著那個老婆子那一波操作,都還在想,怕是這個少家主小姐會被這個老奴才氣哭了。這老奴才也是,這樣明晃晃的打著主子的臉,主子會給你臉?
吳婆子聽到商若男的吩咐,立馬嚇得俯身在地的求饒道:
“主子,主子饒了老奴吧。老奴錯了,老奴錯了。老奴也老了,兒子和媳婦要是被賣得分開了,這個家就散了呀,老奴的小孫女還小呢,主子,饒了老奴吧!”
商若男輕蔑的看她一眼道:
“你都知道你得罪了我了,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我想怎么處理你,這還不是容易的事?你卻是想在這當街的給我上一課。看來你是沒長教訓!你吃的商家的,用的商家的,商家還給你一家子都有月銀,你還不知足,怎么,你想做主子么?”
“主子饒了老奴吧,老奴好歹還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頭啊。老奴到了商家幾十年了。商家也就是老奴的家呀,別把老奴給賣了!”
“呵呵,你還和我談人情?怎么,你以為你是祖母的陪嫁丫頭就怎么了?要不要比一比,你在祖母心中重要還是我?看來你還是記不得,你只是一個奴才,奴才的臉,是主子給的,不是自己撐起來的,奴才只能給主子撐臉。而你呢?”
說話間,丁香還真的去把吳婆子一家的身契給拿來了。
商若男道:
“找根叔來,把這個身契交給根叔,讓他去賣。這種奴才,商家養不起。”
“不要啊,不要啊!少家主,老奴給你磕頭了!老奴錯了,讓老奴一家留下吧,你就是把老奴一家放到莊子上去也好呀,別把老奴一家賣了。賣了老奴一家就散了呀!”
吳婆子這次是真的嚇著了。以前都還仗著老夫人的面,知道不管怎么樣,自己總還是在商家的,但現在沒想到少家主說翻臉就翻臉,要把自己一家都賣了。
這賣奴才的事可是正常得很,家家都可能買賣奴才,遇到好一點兒的主子,想著你是一家人,會把你一家人給全買了,可是有的主子只挑她要的人。比如差一個花匠,可能就只把她兒子買走了。家里的老小這些,就沒人管了。
所以,當一個奴才成家后,一般都不敢有三心二意的,要是被主子賣,可能一個家就散了。再要是被賣到遠的地方去,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這就是做奴才的可悲之處,但是。一般主子也不會賣一家人的,除非,這個奴才是犯了大錯,可是主子主家出了事了。
本來商若男今天的心情就不太好,而這個吳婆子又撞了上來,還帶著這個何氏帶到門口來,這是想向自己的娘親叫板?
那何氏一直沒說話也沒出轎子,商若男就當她不存在一樣,反正自己是可以拿捏這個吳婆子的,現在不是吳婆子一家都在照顧著那個何氏么,那就把這個一家人全給端走了。讓那何氏的另外去買奴才。這樣,她的奴才雖說是奴才,但與商家的老奴才們沒有聯系,以后也就沒有什么人與她傳什么消息。
吳婆子這次是真的嚇呆了,不停的磕頭,不一會兒,身下都是一灘濕了,看來,是尿都嚇出來了。
根叔被人叫來了門口,略一的打量,再聽得丁香小聲的說了一些情況,也是怨恨的看了吳婆子一眼,這個老婆子就是作!
其實,她兒子倒是一個好花匠,好好的一家人,都是被她自己給作壞了的,現在聽說兒媳婦又要生了,這要是被賣了,那一家人才是真的四分五裂了。
根叔接過這一家的身契,說道:
“吳婆子,起來跟我走吧。”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