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八章我很急
第四八八章我很急
把秦記送給她壓歲?
小暖頓時覺得這塊刻有印章的玉符有千金重,趕忙遞還過去,“三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三爺堅定地把小暖的手合上,“能。”
小暖淚流滿面,“這個……那個……我的錦繡霓裳已經占據了我大量的精力,我怕給三爺管不好。”秦記的規模,何止是她的店鋪的十倍!
“秦記有人管,你只當它是錢莊便好,錢不夠了隨意取,人不夠了隨便調。”三爺不給小暖拒絕的機會。
小暖……
三爺抬起小暖的小下巴,見她躲閃的目光,薄唇輕輕抿起。秦氏在慈寧宮中拒了太后做媒,這份膽量和硬氣著實讓人欽佩,也一定會讓小暖猶豫。三爺就是怕小暖一時不忍讓母親失望,做出顧母親而舍他的決定,才匆匆前來。見她這般模樣,便知果如他所料,這小丫頭猶豫了。
在她心里,母親和妹妹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他只能往后排,三爺無聲嘆息。
小暖斟酌著開口,“三爺,我才十三歲……”
“十四。”
……這會兒已過了子時,的確是十四了。小暖從善如流地改口道,“我今年剛十四歲,咱們不急著成親的,不如再緩幾個月,待我娘心情平復些……”
三爺傾身與小暖只隔毫厘,呼吸可聞,小暖嚇得立刻閉了嘴。
“我急。”三爺直接吐出兩個字,火熱的氣息覆蓋了小丫頭。
急……這字含義太多、太多了。臉頰緋紅的小暖又被三爺啄了一口,心如搗米,亂了。
“皇家議親,為表對女方的重視,下圣旨后至少一年才能成親。我說服岳母已是至少兩月后,然后遞折子、圣上派宗正寺核查你的戶籍、匹配你我的八字、算成親的良辰吉日等,又需月余,然后才能下圣旨。這一拖,便要入夏了。”三爺解釋道,自此時算,離她及笄還有十五個月,時間真的不多了。
三爺一直是以她及笄的日子來計算他們的婚期的。
見小丫頭依舊躲避著他的目光,三爺的手一緊。走到這一步,他怎么可能還給她猶豫的機會,便是用搶的,他也要把這小丫頭搶回王府去!“岳母擔心的不過是我不能讓你過上安心、舒坦的好日子。小暖覺得我不能么?”
聽著他這樣低低地喚自己的名字,小暖心一顫,抬起慌亂的眸子對上三爺的一往情深,便聽他接著道,“只要圣上不疑心我爭奪皇位,便不會難為我。我娶你為妃后,大哥、二哥和四弟只會極力拉攏我,所以我不會再有任何危險,你也不會再因我陷入危險之中。”
“你不是想把棉花生意做大,把登州做成產棉產布之鄉么?如此大的一盤棋一旦鋪開,想趁機蠶食你的生意的雜魚小蝦定有不少。咱們早晚都要成親的,你早些有王妃的身份在,豈不是事半功倍?”三爺繼續勸說。
小暖的睫毛顫了顫。三爺最后說的這點的確讓她動心。商賈做大后就會成為權貴眼中的肉,任誰都想把它吞下去。大商賈無力抗衡權貴,所以要么找個不太貪的官當靠山,要么直接培養族中弟子讀書入仕以求自保,或者先找人當靠山再培養弟子,不管怎么樣,官方不能沒人。
秦日爰的錦繡霓裳已經入了很多人的眼,向她遞條子意圖入干股抽成的大有人在,小暖之所以有這樣的底氣,就是因為有三爺在。三爺不只不會阻止她成親后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還會盡他所能地給她行方便。
而且,他做這些不只不收錢,還會倒貼錢給自己,對小暖來說,這世間再沒有三爺更合適的“靠山”了。這穩賺不賠的買賣不做,她就不是合格的商人!更何況她早已對他傾心,或早或晚的事,何不早些讓他安心。娘親那里她再想辦法,總要過這一關的。
想通了的小暖頑皮道,“別的官給小暖提供陰翳,要的是錢;三爺給小暖提供陰翳,要的是人,三爺果真打的一手好算盤。”
知她同意了,三爺的唇便急切地覆下來,索取令他無比想念的甜美。半晌后他抬起頭,聲線沙啞誘人,“不光要你的人,你的心我也一并收了。不過你也不虧,我的心和人也一并給你。”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煽情了,小暖無力應對,羞得把臉扎進枕頭里。三爺滿足地以手掌捋順她順滑的發絲,說著日后的打算,“過幾日破冰后我便找人把城南莊子內的房屋扒了重建,作為你我在京中的住所。濟縣第一莊西邊的莊子我也一并買過來建了。這樣成親之后,咱們到哪里都可以帶著岳母和小草,你也能安心些。你想把莊子建成什么樣的?”
聽三爺勾畫他們的將來,小暖的心便軟得一塌糊涂。她的確是個硬脾氣硬骨頭,但最受不了別人挖心挖肺地對她好,說白了就是吃軟不吃硬,別人對她好,她就想加倍對對方好,“我不挑,三爺想建成什么樣就建成什么樣。”
三爺親了親小暖的額頭,“這是咱們的家,想好了再跟我講。”
三爺這是一定要把自己拉入他的生活中了,小暖點點頭,好奇問道,“京南那莊子不是曇郡王的么,什么時候成了三爺的?”
“說來也是因為你的鬼主意。四弟見了翠巧后決定討你回府,所以用這莊子做條件,讓我幫他斷了二哥討你的念頭。”嚴晟解釋道。
小暖……
什么時候二皇子想討她了?待四皇子知道了真相,還不得氣死!“三爺若是做生意,定是一把好手。”
嚴晟心情愉悅地低低笑了,然后小暖看著他忽然笑容一斂,飛速起身鉆入床下合好石板……小暖眨巴眨巴眼睛,抬頭見大黃拱開門簾跑到屋,飛快地跑到床底下抓石板,“擦擦”地練了幾爪子見無用后,又出來蹲在小暖面前,兩耳向下一垂,滿臉委屈。
小暖頓時心虛了,輕聲問道,“大黃不難受了?”大年夜里,震耳的鞭炮聲和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對聽覺和嗅覺異常敏銳的大黃來說,是非常不舒服的。它早早在院里刨了狗洞躲進去,待聲音小了、味道散了才鉆出來。
鉆出來的大黃鍥而不舍地回小暖屋里蹲坑守人,卻還是遲了一步!
“嗚……”
大黃委屈得小嗓音聽得小暖心肝兒直顫悠,“大黃不生氣啊,過來我摸摸。”
大黃把腦袋遞過來,小暖剛手過去,大黃卻立起耳朵聞了聞,又把頭轉開,狗眼直勾勾地盯著小暖腦袋邊的玉符。
小暖收回僵硬的手,低頭看著秦記的玉符,試探問道,“大黃想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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