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畫畫怎么樣咱們又沒見過……”妹妹一臉嫌棄,娘親也嘀咕道,顯然對建隆帝橫插一杠子這件事兒,表示不滿。
別人想當天子門上還當不上呢,她娘和妹妹這兩個華嬪娘娘的腦殘粉,卻因為華嬪的書里夾雜了些建隆帝的東西,就嫌棄成這樣。想起去年秋天提起圣上時,娘親那種膽顫心驚又無比尊敬的模樣,再看看娘親現在的模樣,小暖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低聲哄道,“小草,你應該這樣想:咱爹是因為學得不好,才被圣上除名了。而你是圣上主動要教的,也就是說圣上覺得你比咱爹厲害很多。別的姐姐不敢說,但跟圣上學畫的大周女娃兒,一定就我家小草一個!”
“圣上加華嬪娘娘,就憑這兩個師傅的名頭,小草把畫畫好了,拿出去一張要是不值十兩銀子,姐姐就把姓倒過來寫!”小暖信誓旦旦道。
十兩銀子能買一頭牛了,秦氏瞬間高興起來,“我閨女才七歲,畫出的畫就能買一頭牛,除了你姐,誰家的閨女還能有小草能干!”
小草也來了精神,“姐,爹爹的書賣了多少銀子了?”
小暖最近忙著棉坊和棉籽的事兒,還真沒關注這個,轉頭問已經和秦三開始替她打理綾羅霓裳大半生意的綠蝶,“多少了?”
綠蝶立刻回道,“截止上個月底,陳先生的書一共賣出六千余冊,刨出本錢和給書商的錢,咱們共得了一千兩。這個月因為有秋闈,想必也賣出去不少本,不過各書商的賬和款項還沒回來,所以還不清楚。”
一千兩啊……小草捧著小臉問道,“爹爹說,他的書寫了多久?”
蓮年立刻模仿著陳祖謨的語氣道,“先生說那是他讀書二十多年才想出來,‘嘔心吐血’寫了一年多。”
小草更正道,“是‘嘔心瀝血’啦,讓你不好好讀書!這么就啊……”
“二姑娘,首先您得能把畫賣出去才成。”友魚老實巴交地道。
屋內眾人愣了愣,他們還真沒想過小草的畫賣不出去,因為大姑娘說了能賣,她們就想當然地這么以為了。
小草傲嬌地一抬小腦袋,“這個你放心,一定能賣出去!因為我姐姐會想辦法的,對吧姐姐?”
小暖點頭,“對!”她妹妹可是獨創了一個畫派的宗師,再怎么著小暖也得給她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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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感嘆道,“還是姓田好,翻過來倒過去都還是個田字,怎么說都行。”
小草眼睛閃亮亮,“對,還有口。還有什么來著?”
“回?”秦氏用手指在桌上寫了一下,“品?”
“品翻過來時,倒過來就不是了……”
眼見著娘親和妹妹由討論天子門生,忽然跳躍到哪幾個字可以翻過來寫后,小暖彎起眼睛笑了。
“姑娘,登州方家的方蕓玲求見。”仆從進來報信。
方蕓玲立刻感恩戴德地笑了,她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明年蕓玲可否從姑娘的莊子上,雇幾個種棉花的花匠或長工過去……?”
棉花是新鮮東西,方蕓玲雖然遠遠見過,但是怎么種她還真心里沒底,方家田莊的管事們也沒譜。小暖點頭,“方姑娘可以派人跟他們談,只要你們雙方愿意就成。還有,我娘正帶著花匠們寫怎么種棉花的書,今年冬天這本書就會刊印出來,免費送發到買了棉籽的商戶和農家手中,姑娘也可根據書上講的方法種棉花。”
秦安人要出書教大家怎么種棉花?方蕓玲先是吃驚,又趕忙開心地站起來謝了,然后很沒底氣地問小暖,“有了安人的書當然好,不過若是再有人照著安人的書給方家的管事們講講,是不是更好些?”
小暖點頭,“怎么做都隨姑娘的意。”
方蕓玲聽出文昌郡主跟她的好友江佳姍不一樣,江佳姍喜歡替別人拿主意,文昌郡主像是不愿意管旁人的事兒,這樣的人,更喜歡干脆利落的人,不喜歡別人黏黏糊糊,辦事拖拖拉拉的。
所以,方蕓玲很是知趣地不再提這件事,直接跟小暖談起她今天來的第二個目的,“蕓玲聽聞郡主和趙少爺還在為染布的事兒發愁,所以將方家染布作坊里最好工匠都帶了來,不知能不能幫上忙。”
隔行如隔山,趙書彥雖然四處奔走尋求最好的染布技藝,但想拔得頭籌,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趙家的染布作坊染出來的布雖然能過得去,但是質量卻不是最好的。小暖是生意人,在商言商,進宮給建隆帝的布和棉坊里一等一的棉布,小暖用的是登州陳家和齊家的。綾羅霓裳里的棉布染色,用的才是趙家的染布作坊。
方家因為方人俊偷棉花的事兒,被小暖趕出合作商家名單,現在方蕓玲帶著工匠迂回而來,可以幫到趙家,何嘗不是為了方家。
這個小姑娘的確很有腦子,小暖笑道,“染布作坊的事兒一直是趙大哥在做,方姑娘可以去跟趙大哥談。”
方蕓玲立刻點頭,又千恩萬謝地走了。
小暖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想到她自己。方蕓玲不像小暖,她沒有男子身份做掩護,在方家大房無人能用的情況下,方蕓玲拋頭露面出來談生意,一定被人詬病,她這怯生生的扮豬吃老虎的模樣,雖然讓人有點煩,但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因為哪個好面子的商號東家和掌柜,也不想落下一個欺負小丫頭的名聲。
方蕓玲去跟趙書彥談得怎么樣小暖還不曉得,但第二日一早,為趙書彥打抱不平的秦大妮兒卻找到第一莊門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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