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農女

第九零七章 氣息

在山里轉悠了一天一夜的玄散,抓了小貓兩三只,讓圓通認過后,確認都不是撞到圓通的人。玄散將人交給木刑,便拎著在山里順手逮的三只兔子,去第一莊討好大黃。

他這一天一夜想得更明白了,討好誰也不如討好大黃來得實在。瞧瞧玄其,現在過得什么日子!

玄散把活蹦亂跳兔子交給大黃后,這沒良心的東西居然直接叼著兔子跑到玄其面前,轉送給了玄其!

“大人辛苦了。”玄其跟玄散道了謝,就幫大黃把兔子裝籠,當做進京做客的儲備糧。

見剛才在他手里還拼命踢騰的兔子,到了大黃這里就慫成一團,動都不敢動,覺得自己的氣勢還不如一條狗的玄散決定跑去找玄舞尋安慰,哪知玄舞居然幫著張冰收拾行李,秦安人家的護院,第九鏢局的一等鏢師,跟去晟王府專門照顧大黃!

張冰也就算了,大黃居然還有行李!一條狗,活得比自己還要舒坦……

玄散癱在椅子上看著地上打包的幾箱東西,指著一個精致的小箱子問,“這里頭是啥?”

“大黃的項圈。”張冰回話。

好吧,大黃的項圈是圣上給的,的確值得裝個箱子,玄散又問,“這個呢?”

“大黃的錢袋。”

一條狗,只錢袋就能裝一箱子……玄散捂著胸口,不再問了。

這時,秦氏拿著個厚厚的麻布墊子走進來,“這是大黃在屋里睡覺用的,也帶上吧,這上邊的味兒它熟悉。”

玄散……這里不能待了,他還是去找姑娘坐會兒,刷刷存在感,好叫姑娘知道他是個有用的屬下。

待到了小暖那邊,玄散居然見傷疤淡了許多的道門高手田守一,正拿著厚厚的賬本,與他小師姑討論上個月從揚州來濟縣貨船,為何比去更遠的登州貨船運布的價錢還要高!

“登州碼頭的力巴干活利索,港口大、吃水深,能進大船,濟縣還是不行。”秦三有模有樣地發表自己的看法。

玄散琢磨秦三說的這幾樣跟價錢有個毛關系時,綠蝶也說道,“姑娘,綠蝶去跟木船談一談合作的事兒,看咱們的貨交給他們運是什么價?”

諸葛卿道,“九號鏢局與船行雖然同屬秦記,但他們也是術業有專攻,若是能讓他們倆強強結合,或許會更好……”

我的娘啊!

這是暗衛、江湖高手、王府高級幕僚該有的模樣?

一腦袋漿糊的玄散默默轉身,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三爺身邊吧,姑娘這邊的差事,他已經跟不上趟了……

經過大黃的兔子籠時,玄散有心偷只兔子回去當見面禮,但又念著大黃的小家子氣沒敢動,只得空手而回。

嚴府內,三爺送走了秘密來訪的烏桓,見到玄散這模樣,不用問也知道他沒什么收獲,只問道,“郡主那邊如何?”

“安人和玄舞正在給大黃準備行李,姑娘正在和田守一、秦日爰等人因為不知多少錢,商量踢了九號鏢局,跟秦記船行做買賣。”玄散答得有氣無力,“出來時,小草姑娘問屬下王府里最大的梧桐樹有多粗,她說大黃喜歡在梧桐樹下。三爺,大黃能住進花園嗎?”

王府里最大的梧桐樹也沒多少年,就在花園涼亭邊上。大黃住進去,那為數不多的花還能不能要?

三爺非常平靜地道,“我已派人回去將梧桐樹移到主院。”

“現在移樹能活嗎?”

“大黃需要活樹嗎?不過最好能移活,因為以后你住樹上,大黃住樹下。”

他終于要淪為大黃的保鏢了嗎?玄散兩眼放光,“三爺放心,活不了屬下再移一棵更大的!您看冬天地硬,大黃的窩要不要屬下回去先刨出來,還是讓工匠們移栽大樹時給大黃修一個?”

三爺斜了他一眼,轉身進書房,順手把門關了。

今天晌午非常熱鬧,秦家村小暖家的院子里和院外的過道上擺了酒席,秦氏與秦二舅張羅著村里的親朋好友湊到一起,為小暖的親事終于定了下來而高興慶祝。

三爺也過去轉了一圈,還與秦德、秦二舅、韓二爺、韓二胖以及要給他和小暖打婚床的韓三胖吃了幾杯酒。這些人受寵若驚,特別是韓三胖,恨不得抱著三爺痛哭流涕。

之后,三爺與小暖、諸葛卿、木刑和玄耑關門議事,秦氏已經準備好了三輛馬車。

一輛是三爺的,一輛是玄其與張冰、大黃的,一輛是大黃和張冰的行李和兔子。騎馬來傳旨會佳人的三爺,回去時要改坐馬車了。

那邊,秦氏和小草正在與大黃話別,讓它跟著玄其進京,在玄其傷好之前保護他的安全云云。

她們說得一本正經,大黃也聽得一本正經,玄散聽得一頭霧水,大黃真能聽得明白?

“等玄其大哥的傷快好時,我和娘親、姐姐會進京種棉花,到時候咱們就能在一塊去看狀元游街,這次不是爹爹哦。”

大黃歪著腦袋,盯著小草不吭聲。本來還在笑的小草,忽然哇地一聲,抱著大黃哭了。

跑過來跟大黃辭行的圓通聽到小草的哭聲,快步跑了過來。沒想到他一靠近,大黃又汪汪叫了起來,圓通愣在原地,抬胳膊聞著自己新換的僧袍,很是難受。

大黃跑進它的狗窩,一會兒就叼出來一個小藥瓶,放在圓通面前。玄散想拿起來看看,卻被大黃用爪按住,“這是何物?”

被大黃的叫聲驚動的小暖見了,長嘆一聲,“這是我三師兄煉制的一種丹藥,沒什么大用處但是味道不錯,不知道什么時候到被大黃收了去。”

三爺仔細觀察大黃的舉動后,問圓圓通,“你這兩日可服用了什么丹藥,誰給你的?”

“汪!”大黃急得撓土。

小暖也反應了過來,大黃對丹藥的氣味兒非常敏感,這兩次大黃見到圓通的異常反應,如果不是圓通的僧袍沾染了什么氣息,便是服用了什么大黃不喜歡的丹藥。

圓通撓撓頭,“王爺,小僧從不服用丹藥的。”

三爺又問,“亦或你服用了什么平時不曾服用過的湯藥?”

圓通想啊想,終于想起來一個,“師父給小僧喝了一葫蘆怪味水,這個算么?”

“那是什么水?”

“師父沒說。”師父給的,圓通就喝了,至于是什么他想也沒想過,師父給的就一定是對他有好處的。

三爺點頭,“玄耑,此事交給你了。”

“屬下明白。”玄耑領命后又低聲道,“三爺,若是大黃走了,便是查出是什么水,也無甚用處了。”

這種味道只有大黃能辨認,大黃不在第一莊,就等于這條線沒用了。

三爺已在腦中推斷出了大概情形,彎腰與小草道,“小草問問大黃,是否圓通身上的氣息與襲擊玄其的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