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修仙界后我和反派He了

116 下藥

既然確定是這個人了,那么他肯定參與其中了。

謝平蕪撐著下巴略微思索了片刻,開口道:“你為什么要制造那么多怨靈呀?”她習以為常地往嘴里塞了顆粽子糖,嚼了兩口,“為了滋養你這里的那只怨靈嗎?”

老翁沒說話,只是嘆了口氣。

“我沒有修為,如何能制造怨靈?”

“這極南域兇險萬分,我也是迫不得已罷了。”對方抹了一把眼角,開口道:“你們當真要找的,該是這位姑娘的情郎。”

老翁的目光落在了玉竹身上,燈火微弱,襯得老人渾濁的眼有些詭譎。

“玉竹姑娘,你既然曉得將人帶來找我,又做什么隱瞞了趙希的事情?”老人似笑非笑,眼底透著分戾氣,似乎即刻便要動手。

玉竹似乎也沒想到對方會突然這樣講,微微一愣,低聲下意識辯解,“趙希……趙希他只是個書生。”

“書生?”老翁冷笑,“能在極南域活下來的,只是個普通書生?”

謝平蕪沒由來地有些膽寒。

這些人都像是練蠱練出來的勝者,可悲又可怕。

但她面上仍舊平靜,只是指尖敲了敲桌面,拔下簪子一撥燈花,“別打啞謎了。”

老人眼見著溫柔端莊的少女手腕一旋,手肘抬起,眨眼間便將那只漂亮的青玉簪抵在了他脖頸上,“你知道的全部,一點一點全部說出來,不要試著轉移話題。”

“好……”

老人適應得很快。

“我從前不在極南域,我是白日城一戶富商家的小少爺。雖然白日城的有錢人多,我們吳家排不上什么號,可也過得有頭有臉……”

“后來我十五歲的時候,合一宗開山門選弟子,我去了,測出來靈根,可以做外門弟子。”

“可我沒去。”

“我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叫做桃夭。”

“她聽說合一宗的弟子都多情泛濫,尋花問柳,死活不讓我去,我就真的沒去。”

“家里準備我們的婚事,桃夭卻出去了一趟,之后便再也不見了蹤影。”

“我散盡家財,四處尋覓,最終得到消息說桃夭在極南域的檀欒樓,我便不管不顧地追了過來。”

“那時候合一宗的宗主還在閉關,極南域極為囂張,一旦進來便很難出去。”

“我帶了全部僅剩的家底,想要將桃夭贖出去,但是……”

老翁苦笑了一下,“但是,有個貴人瞧上了桃夭,哪怕我想盡辦法湊夠了錢,可交了錢之后,他們卻不放人。”

“我氣不過。”他指了指自己的臉和眼睛,“被那些人劃爛的,這只眼睛,是被人用手挖出來的。”

“你不知道,手塞進來捏破眼球,有多疼。”

謝平蕪沒說話,她不知道,可是池俟知道。

“重點呢?”謝平蕪不希望他一直說這些,每個人的悲喜都不相通,她現在更在意那些無端害死性命的……還活著的人,而不是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

“后來,我留在了極南域。”

“可我的眼睛壞了,一條腿也斷了,又沒了錢,仆從也被我來了換錢,哪里活得下去?”

“那時候,便是趙希救了我。”

謝平蕪微微一愣,隨即道:“趙希是修士?”

玉竹點了點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階品,但是他一貫還過得不錯。”

否則她也不會盯上這么個窮書生,總要有點利用價值的。

“趙希救了我之后,給我介紹了一個搬尸體的伙計。”老翁苦笑了一聲道:“至于這些傀儡,也是他教我做的。”

“我做好之后,便拉出去賣。”

“但是總也賣不了幾個,大多數時候都給了趙希,據說他拉到極南域以外去賣了。”

謝平蕪覺得,這老頭說的話吧,雖然好像沒什么問題,但就是有種把一切都推到趙希身上那味兒。

但這也所有人遇到了事情的習慣。

“這樣啊。”謝平蕪又露出了那種溫柔端莊的笑容,“老翁你如今暴露了,一定十分危險,不如和我們一道吧,我們保護你啊。”

老翁:“……”

謝謝,大可不必。

但是謝平蕪手里的簪子還抵在他的脖子上,這句拒絕的話便無法說出來,只能道:“好,多謝你們。”

“你們真是好人。”

雖然有點咬牙切齒的味兒,謝平蕪還是點了點頭,禮貌道:“過譽了。”

于是兩人便從帶著一個人出來變成了帶著兩個人出來。

推開院門,數不清的武器朝著兩人而來,謝平蕪下意識抽出劍來斬斷這些攻擊。

玉竹便尖叫一聲道:“我不是逃跑,我是和客人一起出來的。”

謝平蕪回過神來,看到了之前的那個鴇母。

“怎么回事?”她一時之間有些懵逼,隨即便反應過來了,“……我真不是偷你們家白菜,啊呸,花魁娘子。”

鴇母的表情有些微妙,“那幾位客人直接帶著玉竹就跑是怎么回事!”

她本來也覺得三千萬靈石,別說帶著跑了,就是順便送上十個陪嫁丫鬟也不是不行。但是幕后大老板卻非要她來追,所以只得如此了。

“那現在回去?”謝平蕪看了一眼烏壓壓的人頭,慫了。

鴇母點了點頭,于是黑壓壓的人頭后面抬出了一輛轎子來,鴇母立刻又笑成了一朵璀璨的菊花,“那客人快上轎,扛著玉竹跑了這么一路,想必是累壞了”

“翠花,紅果,上來給客人揉腿。”

謝平蕪和池俟面面相覷。

是池俟先一腳將試圖扒他衣服的侍女踹了下去,然后隨手握住了在給謝平蕪捏肩的侍女的腕骨。謝平蕪就聽到咔嚓一聲,侍女一聲尖叫,直接跑了。

謝平蕪:“?”

對方似乎有些不高興,“她們在下藥。”

“什么藥?”謝平蕪還真的沒察覺到,按道理來說,她現在的直覺是十分敏銳的,等閑人根本近不了身。

池俟皺眉,似乎正要說話,隨即低低咳嗽了一聲。

然后面色便變得古怪了些。

謝平蕪自然看不懂他的神色,但是看他似乎不大舒服,下意識伸手扣住池俟的手腕查探。

靈力入體,并沒有什么問題。

但是他的肌膚變得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