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金盞

第164章 你再沒有別的事瞞著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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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病,我是被沖著了!”

“我原根本不生病,還不是阿瑛給她那勞什子的姨娘燒元寶的錯?”

“沖我!沖我哩!”

安國公偏過頭去。

中暑和沖著,根本打不著。罷了,老妻本就固執,他和病人有什么好爭的?

安國公去書房睡了,省得擾到老妻養病。

安國公夫人在床上垂淚,握著嬤嬤的手絮絮叨叨。

“早不中暑晚不中暑,阿瑛剛燒完就中暑。”

“所以我才堅持不讓她燒,哪怕家里各個懷疑我,我都不松口。”

“我不就是怕這個嘛!”

“我一個活人怎么受死人香?”

翌日。

章瑛知道安國公夫人中暑倒下,心里難受得很,乖順伺疾。

可彼此心里有刺,又都說不出來,相處起來勢必別扭。

幾天下來,惡性循環。

安國公夫人狀況好轉,心結難散的章瑛反倒消瘦下去。

見她一張圓臉削下去,安國公夫人也揪心得很。

“不如去莊子上散散心?”嬤嬤建議著。

安國公夫人聽進去了:“等水陸道場之后,我帶她去莊子上。”

皇太后冥壽在前,貴為國公夫人,她不得缺席。

不止白日要誦經祈福,有幾晚還得住在相國寺中守夜,禮數上不能有欠。

鐘鼓聲中,準備妥當的相國寺迎來了皇家儀駕。

圣上只在正日子時親臨,今兒由五殿下李崇代為出席。

二皇子英年早逝,巫蠱之后,太子被廢、三四皇子被定死罪,李崇成了幾兄弟中能出來行走的最年長的那個。

他的身邊跟著幾個弟弟,幾人一道與承平長公主夫婦問候了聲。

“照著儀程來就好,”長公主交代著,“你們各忙各的,尤其是阿崇,你今日最忙,不用顧著我,我這里有臨毓陪著。”

“儀程過了好幾遍,還有各部官員指點,您放心,一定周全,”李崇回著,又道,“有臨毓陪著您,我們都放心,若有什么事兒,您只管使人來喚我。”

一整個上午儀程走下來,寺中是僧人的誦經之聲。

下午,則是書道會開始的時間。

水陸道場在正殿外頭,書道會設在前殿廣場。

除了大案書臺,左右擺了整齊的架子,懸著各家書法卷軸。

架子擺得寬泛些,也好叫來觀摩的人不至于擠在一塊,能慢慢來。

收集來的數量眾多,廣場上容納不下,架子甚至擺到了兩側的長廊中。

沈臨毓陪著長公主看了會兒,一道點評了番,而后抬眸看向書臺那邊的章振禮。

作為題字人,章振禮不止今日在,之后每一天,都得抽兩個時辰在此,與其他書法出色之書生、娘子一起,向有心了解各家書法的人講解一番。

“輪著來,每天安排了三十人,只章大人是日日都要來露面的。”沈臨毓告訴長公主。

章振禮過來問安,走到近處就聽了這么一句。

“這等光彩的事,手上沒點本事還輪不著呢,”長公主笑了聲,招呼道,“章大人寫得一手好字,也不枉國公夫人積極替你爭取。”

章振禮道:“能入圣上與您的眼,是臣的榮幸。”

恭恭謹謹的,絲毫不敢表露出對安國公夫人攬這么個燙手山芋的不滿來。

“我在母后的熏陶下勉強算是入了門,”長公主嘆道,“可惜天分有限,真寫起來時,眼睛、腦子和這手啊總是合作不到一起,能糊弄糊弄門外漢,內行人一看就惹笑話了。

章大人得空嗎?剛看了幾副字,想請你講一講。”

章振禮自是應下來。

長公主問起來的,行書草書都有。

章振禮答得克制謹慎,他不敢確定長公主是不知內情、只被王爺利用了,還是母子兩人都心知肚明,好在長公主問到最后與金體都不相干,成昭郡王更是沉默少語。

法事的第一日,按部就班地結束了。

之后幾日,書道會也算人來人往。

很多官員一家老少不夠格去正殿那兒誦經祈福,便以賞書的名義來露個臉,自己能寫的當場留一張祈福的字畫,自己拿不出手的讓孩童上陣,寫得不好也是稚子童真。

加之這幾日天氣好,沒有先前那么熱,講解的書生、娘子們身邊總是圍著人,大家切磋一番。

章振禮也不得空。

聞嬤嬤去觀察了兩日,回來告訴陸念與阿薇狀況。

“原想著,圍著他的多是勛貴老太爺,沒想到全是老夫人,一位夫人身邊跟個伺候嬤嬤,三五位夫人、并她們的嬤嬤們,愣是一位老太爺都不好上前去。”

阿薇起先還不理解,轉念一想,倒是明白過來了。

她和安國公府有私仇,但在其他高門老夫人眼中,章振禮是只香餑餑。

出身安國公府,雖不能承爵,但深得國公爺器重,為大理寺少卿,是正兒八經的官身,這不比一些公侯伯府中混吃混喝的嫡次子們強?

不到四十,模樣身形都不差,舉手投足是金鑾殿中練出來的進退有度。

雖說是個鰥夫,但懂事理的鰥夫勝過愣頭青許多。

哪怕不好厚著臉皮說給自家年輕的閨閣女兒,但這年頭有寡婦晚輩的也不少。

誠然安國公夫人是強勢了些,但伯母不是正經婆母,不至于磋磨侄媳婦。

以前是章振禮無心再娶,別人不好做強買強賣的生意,現在他松口了,那還不趕緊試試?

“也是,”陸念也想得明白,頷首道,“續哪個都比續我強,我是個瘋子。”

她這話不是自嘲,反而說得得意洋洋。

阿薇笑了下,問聞嬤嬤:“章振禮說什么了嗎?”

“倒是沒有說夫人的壞話。”

阿薇點了點頭。

轉過天來,她自己去了一趟相國寺。

一身素凈的適合出入佛門的衣裳,戴了頂帷帽遮陽,安安靜靜看懸掛著的書軸,不知不覺與章振禮縮小了距離。

章振禮身邊依舊有兩位老夫人,起先也是正經說著書法,話題轉著轉著就到了白氏的那副對聯上去了。

“是一手好字,難怪皇太后當年夸贊不已。”

“可惜天妒紅顏,早早去了……”

“唉,不是天妒是人妒,被后頭那位給害了命,那位鳩占鵲巢上了位,也不能怪陸家丫頭與她沖撞。”

“以前都說陸家丫頭難養,今年才知道其中內情,她一個小小孩子面對殺母仇人,她也不容易。”

“可不是嘛,仇是報了,但她那尖銳性子也定了,若是親娘還在,字如其人,白氏好好養女兒,也不至于叫女兒成了刺頭。”

兩位老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到起興后才“想起”章振禮還在邊上,忙“哎呀哎呀”兩聲。

“聽說章大人和她走得近?”

“好似說要續弦娶她?是不是呀?”(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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