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這個妃子居然

第六章 修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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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修行(二)

月隱寺是樂京里一座比丘尼寺,因歷朝長居著修佛參禪的太妃,故而稱作“月隱”。該寺幽禁又有禁軍護衛,也算作深得皇族信賴的清靜之地。

故而,城中凡有富貴人家,也有遣派女眷在此處清修的傳統。至于遣派去修行的女眷,大多是高門深宅里頭犯錯的女子,或是青白不潔或是被娘家、夫家厭棄,被打發去青燈古佛孤苦余生的。又何來“得心喜歡”一說。

枕春心中暗嘆,只略偏過頭去,以絹子掩唇。只想,好一出敲山震虎的大戲。

“哀家也有聽聞。”莊懿太后頷首,面上是萬般仁慈溫柔。

宓妃嬌笑一聲:“趙才人怎還落了眼淚?是能替太后娘娘如此尊貴之身祝禱,喜極而泣。還是你心不甘……情不愿?或是你覺得你趙氏一族尊貴無上,你不必替太后祝禱?”

“宓妃娘娘言重了。自然是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趙家豈能例外呢?趙才人想來是心中歡喜不得了。”墨貴人一壁用紗絹掩唇而笑,一壁道:“喜極而泣,哪里有不好的。這般福分,其他人求也求不來呢。”

“嬪妾……”趙才人看看莊懿太后、宓妃、墨貴人皆是面帶笑意,又望向那祺淑妃。只見祺淑妃別過頭去撇茶沫,不動聲色地嘆了一口氣,卻不看她。趙才人豆大的眼淚珠子啪嗒啪嗒落在冰冷的地面兒上,“嬪妾……的確……是內心歡喜。”

余下諸位新貴面面相覷,一時無人再敢說話。

“正是好的。”莊懿太后面上笑容漸淡,保養得宜的雙手按在了幾上,聲音帶了一些嚴肅,“哀家說了這會子話,已覺得乏了,今日便如此罷。”

諸人誠惶誠恐謝恩,須臾便悉數告退了。

剛出了鳳儀宮,正見柳安然著一身兒煙色輕裙,十分纖麗,正在宮門外等枕春:“你那處可有茶水,待我過去解解渴。”

枕春矮了矮身,便笑了:“柳姐姐。你若去我那處我自然歡喜。怕是沒有甚么好茶水,只得熟水泡些花兒,你莫嫌棄才是。”便上去攙了她的手,兩人擇了僻靜宮道往棲云軒走。

柳安然聲音輕輕柔柔:“你何須與我多禮,倒顯得生疏。”

“莊懿太后那么大的威嚴,便在她宮門口兒,也要做做樣子罷了。”

這話一說,兩人皆淡了笑意。柳安然四下打量了一番,才低聲道:“我算是看得明白。太后的意思便是在敲山震虎,墨貴人是她表孫女兒,如今的新人里誰也不必妄想越過墨貴人的尊貴。趙才人那般美貌,便被太后三言兩語送了出去,豈不是殺雞給猴看了。”

枕春輕聲淡道:“莊懿太后與宓妃、墨貴人是一只船上的。祺淑妃見趙才人奇貨可居,或可分寵,兩番想要救下,卻被說得死死的。”她分花拂柳,隨手掐過宮道邊兒一朵迎春輕嗅,“想來這位最高位份的祺淑妃,如此勢衰,日子不好過罷。”

“正說著此事。”柳安然撥弄腕子間一只通體碧綠的玉鐲子,“昨日祺淑妃邀我前去吃茶,我以新入后宮瑣事繁多為由暫且婉拒,倒聽說劉美人去了。”

“便是與你同封美人的劉胭脂?”枕春嘴角微鉤:“劉美人的家世顯赫,她爹爹現下在朝中頗有權勢。她既去了,怎不見今日替祺淑妃說話。莫不是祺淑妃未曾招攬她,還是她心另有所想?”

柳安然袖口輕斂,一根纖纖玉指抵在鬢邊,半笑半嗔道:“那劉美人素來嬌蠻跋扈的厲害,到底這兒轉不大過來。”

兩人絮絮說了新入宮闈一些奇事,好一陣子才到棲云軒。枕春請她入內,兩人飲水歇息,又吃了些零嘴,便開始頑棋。

“你此處倒是清凈好看,庭院里到了夏日定會涼爽。”柳安然歪歪倦在幾案邊兒,蔥指捻著顆白玉子兒,“宮里可有其他人,到時候一塊兒打雀牌才好。”

“只得一位端木御女,性子內斂極了。”

柳安然聞聲,嘴角微微一撇:“掖庭司倒也拜高踩低的。”旋即又道,“聽聞墨貴人與宓妃同住一宮,想來太后亦有授意,指使那宓妃替墨貴人周全上位罷。宓妃如今的圣寵最盛,墨貴人自然是要受命分去許多。到底宓妃與太后非親非故的,墨氏才是太后娘娘一族姐妹所出的表侄女。”

枕春不置可否:“我倒覺得以宓妃之姿,她是不甘做人陪襯的。”她一顆墨般黑玉棋子清脆落下,呷了一口花煮熟水,澄澄一盞:“人人都要爭搶,柳姐姐可有打算?”

柳安然眸子一黯:“我到底身不由己,只求安穩度日,萬萬莫想起我來才好。”她似極不情愿,“我在家中可以策馬可以游湖,春日里還能看燈會。宮里雖好,卻不自在。我與那天子素不相識,豈知他是好是孬……”

“噓。”枕春連連打斷,笑道,“這樣的話,姐姐可要仔細。”又將案上的芙蓉糕往她那推了推,“倒不知姐姐與何人一宮?”

柳安然這才臉上喜了起來:“正是長皇子的生母,連貴人。”便說著眉眼里溫柔許多,那份冷清之氣也不見了,“本聽說著是位身份低微的宮婢,得了垂幸生了皇子。我卻去見了,是個性子極好又溫和的人兒。那小皇子兩三歲兒的,說起話來一本正經好似大人般。連貴人教他讀詩識字兒,便那么高一點兒……”說著往膝蓋上一比,“這么點點兒高,走起路來虎頭虎腦,煞是可愛。”

枕春見她說得那般可愛,倒是好奇:“既是皇長子,怎的讓一位貴人教養,不曾撫育在祺淑妃或宓妃身邊?”

“正是如此,我才覺得這位連貴人面上瞧著溫潤,心里倒是明白的。”柳安然正色,“若不是將皇長子教得萬般妥帖,陛下怎能容皇子養在身邊。大抵她心中想著,既然出身不足,索性做些實事,一條道兒走到黑,實在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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