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昔瞪圓了眼睛，“這事情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我之前見過戎行野，他也沒跟我提這茬。”
“他那時候瘋瘋癲癲地找黎婠婠，滿腦子就是個要去陪她死，哪里還想過這么多。”
“他之前找人查過宋清讓，但僅限于楊寶珠那一截就沒再管了，因此也是陰差陽錯，宋清讓八成也是知道我們在查他的行蹤，囚禁黎婠婠那一整年，他就沒出過紕漏。”
所以黎婠婠大部分是一個人外加一個盯著她的保姆，要不是懷孕了走不出去，恐怕黎婠婠也不會被困那么久。
“那些調查的資料我還放著，回家找找。”
楚昔著急，“那把這些東西給楊寶珠看，她會就此罷手么。”
“不知道。”
他只能說把證據給她，可是她能否接受真相，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楚昔道：“那你把東西給我，我去找她說。”
“不許。”霍司丞蹙眉，“太危險了。”
他不可能讓她去跟楊寶珠面對面。
人在極端的刺激下，會做出什么事情誰也不能確定。
他怎么可能為了一個不確定性放楚昔去面對這種情況。
楚昔知道說服不了他，“那你覺得，找什么人去比較合適，你們男人太直男思維了，搞不好沒勸服她，反而刺激了她。”
霍司丞捏著她的腳踝，“這事情，我去跟戎行野討論一下，你就好好陪著黎婠婠逛街，買嫁妝，我讓我媽幫忙給她準備喜被喜糖什么的，她家也沒個女性長輩，也只能我們操心一些。”
楚昔一下抱住了他，“霍司丞你真好！”
霍司丞無奈，將她抱到了腿上，“這就是好了？”
“嗯。”
“人家討媳婦喜歡對媳婦好就成，我還得對媳婦的閨蜜好，這叫什么事。”
“什么媳婦的閨蜜，那不是你兄弟的媳婦，我看你對戎行野也上心得很，送佛送到西唄。”
霍司丞垂眸看她，“知道那是你學生，可是楚教授，我這么勞心勞力的，有沒有什么獎勵？”
楚昔的腳順著他的褲腿往上蹭了蹭，“那你去把門關上唄。”
“不回家？”
“我喜歡在這。”
霍司丞將人直接抱起，進了休息室。
護士長進來看了眼，“霍醫生？”
“哎你們看到霍醫生沒有，我怎么沒看到人出去，辦公室的門也開著。”
“不知道啊。”
幽暗的休息室內，夕陽的光透進來，綠蔭搖晃，楚昔的手撐在鐵架檔案袋上，被一雙大掌蓋著。
后背接觸到鐵架，凍得她一縮，往霍司丞懷里鉆。
更方便了男人動作。
“這里沒那個。”
“那就不要了。”
“……真的？”
“嗯。”
“你快點。”
“不想快，再送你兩回。”
這男人還是那么惡劣，每次都要等她崩潰了才肯交代……
偏偏這種外面人來人往的環境里，比家里還要來得刺激。
等結束的時候，他從后面抱著她，幫她延長余韻。
楚昔哆嗦著腿，也沒什么力氣，還是他幫忙把衣服給穿上的。
再出診室的時候，護士長驚訝，“霍醫生你還在啊？我以為你走了呢。”
“有點事，先走了。”
“好的。”
看了眼他懷里抱著的，原來是在辦公室跟老婆親熱呢。
楚昔漲紅著臉進了電梯，“她們不會背地里說吧，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不會，再說了，你是我老婆，明媒正娶的，官方蓋章的，我們在休息室里不行？”
霍司丞這會穿上衣服，又恢復了禁欲的模樣。
楚昔嘟囔著，等電梯門一開，男人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哎呀這人來人往的。”
“大家都忙著自己，哪有空管我們。”
醫院這種地方，每個人都是行色匆匆，自掃門前雪了。
霍司丞大步流星走著，到了車邊，才將楚昔放進副駕駛，從另一邊上了車。
楚昔懶洋洋地不肯動彈，有點后悔了，早知道這種事回家做。
安全帶被系上，已經狠狠滿足過的男人這會倒是神清氣爽。
“晚上出去吃吧，家里飯菜還沒做。”
楚昔都快睡著了，應了一聲，“那咱們現在去哪。”
“需要點時間，你先睡會。”
“哦。”
楚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一會就睡著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天都黑了，霍司丞拐進了一個住宅區，前面有一個24小時便利店，霍司丞就把車停在這。
“這是哪啊。”
“巫鴉住在這。”
“那個老是穿著黑色衛衣的男人？”楚昔坐了起來。
“嗯，你要是困了在車里休息會，我去去就來。”
“不了，我跟你一起吧。”
楚昔打開車門，霍司丞帶著她拐進小巷，才發現了一家紋身店。
這會店內還亮著燈，整體裝修也是黑白分明的簡約風格，東西不多，干干凈凈。
還做了個小庭院，屋檐下，一整排的流浪貓正在排著隊吃貓糧，咬得咯嘣脆，看到他們也不怕生。
屋內有動靜，楚昔探頭進去，開放式廚房里，巫鴉裸著上半身，正在那煮面。
扭頭看過來時，楚昔才發現這男人長得還挺帥的，只是皮膚不知道是不是經常不曬太陽，過于白皙。
眉頭那邊有一小片紋身，是一串字母。
戴了個銀圈耳環。
她一直以來覺得男人戴這種耳環會顯得有幾分女氣，但在這男人身上不會，因為身上的冷硬氣質過盛，反而多了些神秘感。
鍋里還在沸騰，巫鴉擦了擦汗，“坐。”
他也不問他們來干什么，只這么一句，霍司丞就帶著楚昔進屋坐下了。
楚昔看了看，“這屋里這么開闊，夏天不生蚊子，冬天不冷啊。”
“他好像常年都一個溫度。”
最冷的時候也頂多穿個黑色的衛衣。
“夏天有防蚊燈，冬天有地暖，我對氣溫敏感度不是很高。”冷淡的男聲響起。
楚昔嚇了一跳。
巫鴉將面煮好，“來一碗么。”
楚昔咽了口口水，“他煮得能吃么。”
“試試吧，要么你再等等才能吃。”
“那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