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本就是床頭打架床位和,而且婉兒跟李慕云也沒有厲害到打架的地步,不過是雙雙在使小性子。58看書網
而且婉兒也想了一夜,起來后也算是想明白了,男人嘛,有幾個不沾腥的?
瞧著那女人長得也不錯,算算那孩子的年齡,剛好是她三年前昏迷之時。
等待一個昏迷中的女人,等待一個不確定的結果,李慕云而今能為她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了,試問世上又有幾個他這樣的男子?
想通后,婉兒就心情大好地叫上燕青陪她去府里的花園走走。
此去沒意外地遇到了‘遠房’三人。
女人正帶著孩子在花園里看花,她身邊的丫鬟眼尖,大老遠就看見了婉兒和燕青。
正巧燕青的視力也不差,瞧見遠處的三人,立馬就跟婉兒提了個醒,“王妃您看。”
其實婉兒也一早看見了,根本不用她提醒,本想息事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她現在的身份和立場,如若就這么調頭走了,很可能會被誤會成膽小怕事,于是她噙著笑意,照常走了過去。
‘遠房’三人見到她,立即就跪了下來,原先最盛氣凌人的丫鬟也卑微地埋下了腦袋。
見此,燕青別提有多得意了,連著對那幾個人翻了好幾個白眼。
婉兒不由看了她一眼,意在讓她收斂點,燕青看得明白,淘氣地吐了吐舌頭,然后往后縮了縮。
婉兒一招手,“都起來吧。”
“謝過王妃。”三人應聲而起。
婉兒上下打量了女人,越看她就覺得越眼熟,終是想不起來,只好笑言道,“妹妹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她明知故問道。
小男孩年紀尚小,還不懂禮儀,當聽到婉兒說話他便抬頭看著婉兒,眼睛里很干凈,若要有點什么,就是掩也掩不住的懼意。
婉兒被孩子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女人的反應很快,連忙捂住孩子的雙眼,搬起他的臉頰看向自己,然后溫柔地對他說,“睿兒,你先跟金縷去那邊玩好嗎?”
名叫睿兒的小男孩點了點頭,丫鬟金縷遂沖婉兒扶了扶,帶著孩子走遠了。
婉兒倒不至于跟個孩子一般見識,而且女人很明顯是要支開旁人跟她說話,她也只好全了她的意思也把燕青支開了,看女人究竟想說什么。
當只剩下她們兩個時,女人稱花園里日頭大,不如去上面的庭閣里聊吧。
婉兒垂了垂目,算是應許了。
花園中蓋了一座庭閣,兩個人一前一后上去,就見女人抬起了臉。
南方女子特有的瓜子臉,柳眉杏目,唇紅齒白,顧盼間楚楚動人,惹人生憐,但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她眉宇間藏著果敢,堅定不阿的眼神足足地顯示出她好勝的一面。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望著她的臉,婉兒出神地問道。
女人露齒一笑,“王妃貴人多忘事,自是不會記得吾等。”
聽這言下之意,婉兒已經確定應該是見過她的,而且她已經認出自己,是過去那個真正的自己。
“你是京城人?你叫什么名字?”婉兒聽出了她的口音,心里開始不淡定了,要知道她好不容易才擺脫杜宛若三個字,好不容易從那里逃離,有了新的開始,原想天高皇帝遠,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她的過去,未曾想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不僅跟李慕云有關系,還認識她!
看著婉兒緊張的反應,女人微微翻起唇角,并沒有太過張揚,只道,“民婦,姓傅。”
“傅?”
這個姓在京城姓的人不多,加之又認識她,婉兒一下就想起來了,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多年前聊有兩面之緣的傅輕雅,那個舞藝超絕,艷驚四座,隔三差五就會去最有名的漁舟唱晚獻藝,不圖名利,身世成謎,惹得許多名流貴公子都想一親香澤,大名鼎鼎的衣香姑娘。
難怪覺得她眼熟了!
“是你?”
傅輕雅無害地一笑,“好久不見,”轉瞬陰騭,“太子妃,娘娘。”
婉兒的心里瞬間掀起千層巨浪,這聲‘太子妃娘娘’,她是有多久沒有聽到了,過往發生的事一幕一幕劃過眼前。
就在她還沒緩過勁來時,傅輕雅突然一副無比害怕和無辜地撲倒在她的腳下,口口聲聲稱,“王妃,你信我,我只是想帶孩子過來看看王爺,并沒有別的意思,求求你,不要趕我跟孩子走,求求你了。”
“你說什么?”婉兒不明所以,“嘶”一聲嘶痛,她感覺傅輕雅的指甲隔著裙擺將她大腿上的皮都摳下來了,于是出于本能,她將傅輕雅推開,哪知她只是稍微的用了點力,傅輕雅朝身后的樓梯倒了下去。
婉兒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剛松了口氣,誰知傅輕雅卻生生地拽出了那只手。
緊接著就見傅輕雅滾下了樓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見此,婉兒一下軟在地上,六神無主地看著底下匆匆趕來的許多人,大多數人都圍在了傅輕雅周圍,她身邊還有她兒子在哭。
燕青瞥下眾人提擺上樓,見婉兒癱坐在地上,連忙上前檢查她身上,“王妃,您有沒有事?您有沒有傷到哪里?”
婉兒根本就沒聽進去,只是眼睜睜得看著傅輕雅被一行人抬走,然后地上那留下的鮮紅的血刺痛了她的雙目。
聞訊趕來的不只是李慕云還有塞彥和斑莫。
婉兒看那兩兄弟的反應,想他們應是早已知道傅輕雅的存在。
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前,沒有人會說什么,所以兄弟二人只是分別看了眼婉兒就去到了李慕云身邊。
此刻,所有人都在南廂。
塞彥和斑莫本就跟李慕云在一起,聽聞出事了才跟來王府看看,確認是李慕云的家世,兩兄弟不便再參言,只好跟李慕云草草的告了辭。
李慕云許了二人離開,同時也帶著婉兒回了屋。
那邊醫生還在搶救傅輕雅,但李慕云似乎并不擔心,關上門,他拉著婉兒坐了下來。
“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李慕云盯著婉兒。
婉兒別的沒說,只道,“她自己摔下去的。”
“我信你。”李慕云也沒多問,只是用無比認真地眼神對她說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