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靈女王升級記

第四十五章 爺們

郝靈笑嘻嘻。

鄭兆棉震驚的眨眼,腦袋里全是鹽阿郎那兩條又長又直又光溜溜的腿。

看著就很有力氣...等等,不是應該非禮勿視!

鹽阿郎吊兒郎當:“有什么好看,夏天河里全是光溜溜的漢子,誒,棉哥兒你喜歡搓澡嗎?等再冷冷,咱們一起去,你幫我搓搓背。”

郝靈笑:“搓下兩斤泥,給你種盆什么花?”

鹽阿郎白她一眼:“可要點兒臉吧,你一個姑娘家。”

郝靈反問他:“你有什么好看?”

老子——咳咳。

“你不要跟她學,她就不是正常人。”

鄭兆棉:知道嗎,有那么一瞬間,我的世界它塌了,又重筑了呢。

心里那個過不去的結,啪嘰,就碎得平平安安了呢。

恍恍惚惚走了。

鹽阿郎粗聲粗氣:“至于嘛,安慰個小孩子就褪我褲子,郝靈你一個小姑娘還想不想嫁人了?”

郝靈:“喲,為我著想呢?怎么,想對我負責?”

“呸,是你占我便宜,你還是不是個正經的姑娘家?”

“我正經不正經的,我不都在養你了?”

“是雇我,你給銀子我出力。”

“是,我都給你銀子了又沒摸你。”

郝靈一副我很負責了的渣渣樣,驚住鹽阿郎。

忽然,他喃喃:“為什么我覺著你這個樣子很熟練?你是不是經常干這種事?”

靈靈靈:“哦豁,有人突然真相了呢。”

郝靈:“閉嘴。”

一道黑影幽幽出現在正屋門口:“這是當我死了啊,郝靈你個小流氓給我進來。”

萬萬沒想到啊,有些人,師門的本事還沒學呢,流氓的本事倒是無師自通。

“你出去做事吧,不要整日和鹽阿郎在家里胡混。”師婆婆板著她風燭殘年的臉,沒錯,今天一大早閑著沒事她又泡了泡藥水。

“什么叫胡混,明明是保護國朝花朵稚嫩的心靈。”她身子一歪,和師婆婆親密的分享:“你看見沒,棉哥兒可真好看啊。”

師婆婆冷冰冰的和她算賬:“第一次,孫家小孫子,兩次給的才五十文。第二次,城東那家,三兩銀。第三次,鄭家,一文沒得倒貼多少?”

郝靈張嘴欲說,師婆婆:“你和鹽阿郎的過夜費。”

呸呸呸,老人家講話這么不羞呢。

“我是圖錢的人嗎?我為的是人間正義。”

“總之,你開張就賠錢。”

“賭坊——”

“那算看家本領得來的?”

郝靈撇嘴,怎么不算了,她看家本領多了去。

“總之,干一行忠于一行,現在,你就給我去街上找生意去。”

郝靈無奈:“送上門的神婆,不值錢。”

師婆婆呵呵。

“好吧,我去就是了。”

郝靈出來喊鹽阿郎:“弄個幡,寫捉妖除鬼,鎮邪驅魔。”

鹽阿郎無語:“不如直接寫你是個騙子神棍?”

“讓你去你就去,真有找上來的,必然是遇到事了。”

鹽阿郎想想道:“你該去取衣裳了吧,讓衣裳店老板給你做吧。”

其實隨便哪個賣布的地方就能買到,但是該去取衣裳了,天氣涼了,上次老板說給自己做厚衣裳的。

出得門來,坐上小驢車,叮叮咚咚哐哐嗆嗆是蓋房子的聲音。因為擾民,這些日子小嬋每日做些小吃食分給周圍鄰居,倒沒人在跟前說怪話。

還是師婆婆的威名原因。

現在郝靈出來,他們眼中的敬畏比以往濃重,因為城東的案子。誰都躲著她走,生怕和郝靈近了被她從自家挖出骸骨。

不吉利。

行到大街上,鹽阿郎幾次三番的回頭看她,欲言又止。

郝靈當看不見。

最后鹽阿郎生氣了:“你都不問我那事做得怎樣了。”

郝靈暗笑,終于憋不住了吧,不錯不錯,能憋好幾天不炫耀已經很不錯了。

一本正經道:“你說了最長三天那肯定不超過三天,你沒說沒做成,那就是做成了唄。”

“你——”鹽阿郎氣鼓鼓,覺得車上躺著的是只耍耗子的肥貓,而自己就是——

“我折斷了他的右胳膊。”他比劃著:“照你說的,右邊小胳膊,中間靠下的位置。”

他回著頭,很奇怪:“我早想問你,要求的這么準確,是有什么講究?”聲音低下來:“是不是做法了?”

喲,真不把自己當人呢。

她微笑著:“沒什么,只不過,想讓那些人充分體會一下他們做過的事情罷了。”

明明在笑,眼里卻是冷漠,不知為什么,鹽阿郎的目光一低,落在她右邊小臂手腕往上。

半晌,他回過頭,吶吶一句:“你現在挺好。”

“所以呢?”郝靈目光沉沉的望著他的背,勸自己想開放下嗎?

“所以能報復就報復回去呀,難道要把委屈帶進棺材里?”鹽阿郎理所當然道。

“噗嗤,我還以為你要勸我。”

“憑什么呀。小爺赤條條無牽掛來到世上,就要赤條條無牽掛的走。有恩必償,有仇必報,這才叫爺們兒。”

郝靈笑起來,對,有恩必償,有仇必報,這才是天理昭昭。

“你就很爺們兒。”

笑意凝固在臉上。勸你收回,不然我讓你赤赤的離開這個世界。

鹽阿郎沒回頭,沒有看到郝靈危險的眼神:“雖然你很胖,脾氣不好,性子古怪,愛說大話,自以為是,貪財好色——但你很爺們兒。”

“敬你是條漢子。”

還對她拍胸脯!

是說她那里跟他一樣嗎?

明明肉肉很多的!

一時間,郝靈似乎回到過去,以靈為食,自己就從來沒胖過,以至于...

靈靈靈狂笑。

郝靈默默的握緊肉乎乎的小拳拳,一個兩個都需要好、好、修、理!

自己絕對不要再瘦了!

一陣冷風襲來,鹽阿郎一陣哆嗦:“誒,我要做棉襖棉褲了啊,還有書生的,至少一人兩套。”

跟她報賬呢。

吃她的喝她的穿她的,人話都不會說,是時候教他怎么做人了!

“兩套怎么夠,至少四套。”

落個水呀,破個頭呀,衣裳很容易弄臟的,兩套怎么換得過來呀。

鹽阿郎開心不已:“既然你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氣了,皮襖更保暖,還有毛皮大衣裳,護膝,皮靴,冬天很冷的。”

后頭狼光閃爍,別樣溫柔:“好,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咱買得起。”

棗子已就位,棒子不遠了呢。

鹽阿郎一聲駕,開心得飛起。

有些人卻很不開心,有火沒處撒。

鹽阿郎本來想顯擺自己多能干的,被郝靈一帶,簡單一句便把這事過了去。

昌平伯府,這事卻過不去。

那日,鹽阿郎見李春尋翻身無望了,麻溜的去完成自己的小目標——折斷袁瑯的胳膊。

袁瑯,袁英和劉氏的嫡長子。

劉氏在袁元一歲的時候再度懷上,生下一對龍鳳胎,哥哥叫袁瑯,妹妹叫袁琳。琳瑯,袁家的珍寶,萬千寵愛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