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姥姥覺得不對勁,她讓林父開車帶著她來旅店找了幾次,正好錢小嫻也沒在,旅店鎖著門。
她確定林偉沒在旅店,她才對孫悅說:“林偉是真的忙,別急,慢慢來。”
孫悅也無所謂。
她見林母用著理療器還不錯,又極力攛掇林父也試一試。
當時,林母在廚房做飯,林姥姥坐在沙發上打盹,孫悅給林父身上接通理療器,各種按摩,她一邊給他做理療,一邊給他講如何控制三高,然后他們又聊到投資,從房地產黃金又聊到股票。
一聊到股票,林父可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兩個人聊到吃飯,聊到吃完。
聊到林母的臉晴轉多云。
最后,她沉著臉說:“老林,外面白菜還澆水呢,你不得看看了?別發水了。”№Ⅰ№Ⅰ
孫悅也真是不知好歹,她居然跟著林父聊著去了院子。
呼吸著院子里飄著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芬芳,她滿臉陶醉的說:“叔叔真是能干啊,看把院子收拾的像個世外桃源一樣,在這里生活,真的是修身養性啊。”
的確,別墅的院子雖然不是很大,但被林父整理的井井有條,都快10月,花園里,一些不知名的花開得依然鮮艷。
菜園更是不用說了,
白菜又大又水靈,茄子秧子上的葉子雖然有些枯黃,可是那碩大飽滿的長茄子還是從莖干上一直垂到地上,閃著紫色透亮的光澤。
西紅柿的枝蔓爬到架子的頂端,一串串綠寶石紅寶石一樣小西紅柿
藏在密密的半黃半綠的葉子間。№Ⅰ№Ⅰ
好溫馨的院子,到處流露著主人對生活的熱愛。
孫怡又是一番恭維。
林母在樓里看著兩個人在院子里又聊得熱火朝天,她簡直是熱鍋上的螞蟻。
好容易熬到晚上,吃過晚飯,孫悅又坐到林父旁邊,兩個人拿著手機打開股票軟件,聊股票的K線圖,聊得熱火朝天的。
林母只好說:“老林,你和我一起把水管圈起來,一會兒林偉回來礙手。”
林父看出林母臉上的冰霜,他只好收起手機,他和林母一前一后來到院子。
林母看孫悅沒有追出來,她氣呼呼的說:“你還沒完沒了!”
“我也沒辦法,人家主動找我聊天,我總不能不說話吧,再說了,人家是客人,不能太冷淡了。”№Ⅰ№Ⅰ
林母踢了踢腳下的水管,沒好氣地說:“這水都該流一天了,你想水漫金山啊。”
的確,水已經溢出畦籠,流到了花園里,就連停車場也有幾道水渠。水管里水還在嘟嘟的流著。
林父關了水龍頭說:“這點小事,你關了就是。”
“我關?你是干啥的?這一天,中午飯和晚上飯都是我做的,你可倒好,在廳里等著吃現成的,還有美女陪聊!”
“這不是實驗理療器嗎?”
“那東西照著說明自己也能弄,一個穿成那樣的女的,在身上摸來摸去,你自在啊?你丈母娘還在沙發上坐著呢,你露著后背,你不起雞皮疙瘩呀?”
“說啥呢,神經。”№Ⅰ№Ⅰ
林父幾下把水管從自來水龍頭上卸了下來,拉著往車庫走。
“你著哪門子急啊?是想趕緊干完,回去和她繼續聊嗎?”
今天,林母咋看林父都不順眼,她對著他的背影說:“那是你丈母娘給你物色的兒媳婦,不是給你物色的。”
聽了林母的話,林父在車庫好久沒出來。
林母這才安心的回到樓里,她對母親說:“別在沙發上瞌睡了,回房間睡去吧。”
林母又把孫悅帶到的客房。找被子鋪床,準備睡衣拖鞋。
一會兒樓上一會兒樓下的,直到9點才滿身疲憊的回到客廳。
她找出一貼風濕膏對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的林父說:“回房間吧,幫我把風濕膏貼上,這一天累的我腰都直不起來。”№Ⅰ№Ⅰ
“啊?”
林父茫然的從手機上抬起眼睛:“你直接用理療器就行了唄。”
“那東西不是麻煩嗎?我那還有力氣鼓搗?不就是讓你幫我貼上風濕膏嗎?一晚上手機不離手,那里面有啥好看的,你是和我過,還是和手機過!”
林母因為勞累了半天,平時,林父總是幫忙干這干那的,今天大爺一樣在沙發上仰著。還和林偉應該聊的人聊得熱火朝天!
這么多年,林母習慣依賴林父,這突然家里來了這么多人,累的林母突然爆發了,開始埋怨。
其實,生活中真的是這樣,你天天對那個人好,突然有一天沒對她好,她就覺得你做錯了,好像你對她好是理所應當的。№Ⅰ№Ⅰ
這也就是俗話說的:慣啥毛病就是啥毛病吧。
然而,愛情就是這樣。
愛,就是想把一個人寵得無法無天,慣的無法無天。
其實呢,也不光是林父慣著林母。
林偉從出生一直到小學畢業,因為姥姥在這里住著,林父也就解放了,那幾年他幾乎沒干過家務活,用林母的話說,讓她慣的太不像話了,油瓶子倒了都不帶扶一把的。
飯來伸口,衣來伸手。
林父被慣著,可是他心知肚明的知道林母的好,所以,自從林偉上了初中之后,姥姥也老了去了二舅家。
林父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對林母說:前半生你慣著我,后半生我慣著你!№Ⅰ№Ⅰ
林母必定是小女人吧,被林父寵的慣著就慣出了不知足的小毛病,這一天沒幫著好好干活,就開始耍小性子小脾氣,不高興,說話的口氣也妥妥的火藥味道。
“喂,你干啥呢,還磨磨蹭蹭的,我在這等著呢。”
林母不耐煩地在房間喊。
“來了。”
林母趴在床上哼哼:“哎呀,神經跳著疼。”
她把風濕膏遞給林父。
“貼在哪里?”
“老地方,腰眼。”
哎,你這死老頭子,今天是咋的了,變了一個人似的,你連風濕膏貼哪里都忘了,你的心是不是讓妖精給勾走了?”
林父把風濕膏貼在她手指著的地方。
林母扭了扭腰,又用手按了:“有點靠上了,你挨著這貼再往下貼一貼吧。”
林父又把她的衣服往下退了一點,又貼了一貼,因為他覺得貼的不很結實,就在貼上揉了揉。
可是,林母卻神經兮兮翻身起來說:“你個老不正經的,你摸我干啥?是不是讓妖精刺激的,現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無理取鬧!”
林父再也忍不住了,一氣之下去了樓上林偉房間。
可是,偏偏孫悅就被安置在林偉隔壁的房間。
于是,冷戰開始了。
林父第二天早上開始開車釣魚,去證券市場,然后又去釣魚,天黑才回家。
林母干脆躲到林偉的婚房里,幾天不回家,她打電話讓林偉回家給姥姥和孫悅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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