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第75章 能不能再來一次?

隨著時間推移,在經歷了數以千萬計的嘗試后,余元終于將自己的元神波動烙印在了混沌鐘內部的一條先天禁制上。

咋一看,像是完成了四十九分之一的進度。

但實際上恐怕連千分之一都不到。

因為他是先易后難,把元神波動烙印在了損毀最嚴重的一條先天禁制上。

接下來的煉化過程將會越來越難。

不過那個釘頭七箭書的咒殺之力倒是越來越強了。

短短三五日的時間,信息面板上的數字便已經翻了好幾倍。

同時余元也越來越覺得精神飽滿,盡管每日都耗費大量的法力在強沖混沌鐘,但他的法力總量卻時刻都在迅速增長。

因為釘頭七箭書的咒殺之力并非是一次性的,而是持續不斷地作用于他的精、氣、神、意、體之上,一點點侵蝕他的元神和肉身。

這也就出現了余元踏入修行路以來最愉悅的修行體驗。

他不用去抽那劇毒的煙氣,不用在火焰里炙烤,不用去進行“藝術創作”,也不用和“動物園”里的兇獸搏殺……

什么都不用做!

他的力量、體力、法力、元神等等各方面能力卻都在飛速提升!

被“咒”一天的提升抵得上他過去二三十年的“苦修”!

而這還只是剛開始,后面還會越來越猛!

“感謝金烏太子送來的釘頭七箭書!”

他并不知道,此刻那一位金烏太子正在跨越高山和大海,只為在茫茫人海中再看他一眼。

時間一天天過去。

那些圣人大教弟子和各大勢力高手依舊被困在天帝密都之中。

趕往太陽星察看的仙神面對著暴動的火海,大多數都打了退堂鼓,只剩下少部分仙神冒險深入太陽中前去察看。

只不過他們注定一無所獲。

云中子以那座寶殿為中心,在凍原上布下了好幾座覆蓋千里范圍的大陣,并將一切蹤跡掩蓋。

做好這一切之后,他便盤坐在陣中,默默地等候著敵人的到來。

他偶爾也會朝著那一座奢華的寶殿望去,目光時而澄凈,時而復雜,但他的眼中并沒有貪婪。

面對混沌鐘這樣的先天至寶,云中子要說一點都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但心動歸心動,并不代表他會產生什么非分之想。

這一次東皇天之行雖然讓他的心思變得不再澄凈,也不再超然物外,但他本性中那一份溫良純善卻并未改變。

搶奪他人的寶貝在他看來是一件罪事,更遑論是讓他去搶便宜老舅的寶貝,那更是罪大惡極,大逆不道,他是萬萬干不出來的。

甚至于這個想法根本就不會從他的腦子里冒出來。

他對混沌鐘最為貪婪的念頭,可能也就是想日后借過來研究一下,然后照著仿制一個。

……

蔚藍的天空下,一道長虹以極快的速度劃過天空,直往西方而去。

片刻之后,又從西方折返回來,轉道東南方向。

駕虹而行的金烏太子眉頭緊蹙,右手時不時地掐指盤算,把急切與焦躁全都寫在了臉上。

他憑借著那根頭發上殘留的氣息已經找了十幾日,但卻始終沒能找到那炁中君的藏身之所。

以至于他一度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離開了東皇天。

不過轉念一想,這種可能性不大。

因為東皇天現世已經一個多月了,對于混沌鐘有想法的各大勢力肯定都已經得到了消息。

除了派人進來尋寶外,外面肯定也會做好守株待兔的準備。

似炁中君這樣的奸猾狡詐之輩,他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所以他一定會選擇在這東皇天內先煉化了混沌鐘,之后再依靠混沌鐘掌控時空的力量,便可以輕松逃離了。

可是他究竟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

白天黑夜交替輪轉。

日落月升。

皎潔的月光將大地照得一片銀白。

今夜是個滿月。

望著天穹之上猶如白玉盤般的月亮,金烏太子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他終于知道那炁中君藏在什么地方了。

“真是好心機啊!前些天一直都是弦月,月華不顯,月隱無蹤,直到現在方才暴露出來!”

金烏太子一邊說著,一邊化作虹芒射向那一輪明月。

借助那一根發絲上殘留的氣息,他很快便在茫茫凍原之上看到了一座奢華的寶殿。

不過他并沒有貿然動手,而是用傳音寶珠通知畢方和朱厭兩位妖神帶著祭臺趕過來。

盞茶之后,兩位妖神便已趕到。

他們就守在距那寶殿千里之外,每日三次對著祭臺上的草人焚香禮拜,靜靜地等候著最終時刻的到來。

終于,到了第二十一日午時之后,金烏太子迫不及待地取出一張小小的桑枝弓和七支桃枝箭,遞與朱厭妖神道:“時辰已到,煩請妖神用此箭射之。”

朱厭妖神略一遲疑,先是瞥了眼邊上的畢方妖神,方才伸手接過桑枝弓與桃枝箭。

他站在祭臺之上,望著那近在咫尺的草人拈弓搭箭。

金烏太子輕喝道:“先射其左目。”

朱厭妖神領命,一箭正中草人左目,立刻便有殷紅的鮮血從那草人左眼中滲了出來。

與此同時,身在千里之外的余元也猛地大叫一聲。

聲音中沒有多少痛苦,反倒更像中獎一樣的驚喜感覺。

此刻他感覺自己左眼的目力瞬間提升了很多,就像是近視的人突然戴上了眼鏡一樣。

遭受釘頭七箭書咒殺中:氣血+42327,魂力+45353,精神+33929,意志+35628,元神強度+522234……

僅這一剎那的提升就抵得上他多少“苦修”啊!

下一瞬,他右眼也迎來了提升。

緊接著,還有眉心、頭頂……

“道兄你可是出什么事了?”

聽到余元的叫聲之后,云中子立刻起身望著寶殿,驚疑不定地開口詢問道。

而遠在千里之外,金烏太子同樣聽到了那一聲大叫。

雖然這聲音聽起來有些中氣十足,跟他預想中的并不相符,但看到云中子那副模樣卻不似作假。

金烏太子也未起疑心,繼續指揮朱厭妖神引弓射箭。

施展這種咒殺之術有傷天和,對于施術者的功德氣運有著很大的損傷,是以他除了最開始煉制草人外,其他的環節都未親自動手。

“這一箭,射其咽喉!”

“這一箭,射其丹田!”

“還有最后一箭,射其心臟!”

在金烏太子的指揮下,朱厭老老實實地射完七支桃枝箭。

“砰!”

七箭射畢,只見那草人已經七竅流血,直挺挺地倒在了祭臺之上。

“這就是與我作對的下場!”

此刻,金烏太子只覺得揚眉吐氣,被當面奪寶的郁悶一掃而空,頗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意。

他瞥了眼面露驚訝之色的畢方和朱厭,眼中的得意一閃即逝,故作淡然地道:“兩位妖神稍待,吾去取出混沌鐘后便就地煉化,還要勞煩兩位妖神替我護法。”

話音未落,他卻見兩位妖神突然瞳孔收縮,眼中多出了一縷驚詫與疑惑。

與此同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打個商量,剛剛那個釘頭七箭書能不能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