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齊希還依稀記得周蕊說她八歲時的場景,罪惡感十足,畢竟同樣八歲的齊希他表妹還在上幼兒園……
為了保持自己的不敗紀錄,也可能是別的什么原因,齊希并沒有因為這次烏龍的表白而放棄,甚至揚言會等周蕊長大。
呵呵,老娘都已經七老八十了,還用長大?
不過齊希除了花心這一點,其他方面的確比班上的小學生們要成熟的多,某一方面來講,花心也是一種成熟吧。
所以,周蕊同他的關系還是十分良好的,好到什么程度呢?齊希成功攻克了“丈母娘”那一關,李玲麗都被他的甜言蜜語給打倒了。
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卻說老王那邊還真把周蕊這事兒給記在心上了,回去就聯系了他那位做翡翠生意的好友,結合周蕊要上學的情況,給雙方定下了一個時間。
就放在這周末了。
這一次,李玲麗也抽出了時間陪著女兒,這也是實現約好了的,為此,李玲麗還推脫了一份邀約。
猜猜是誰約她?沒錯啊,就是孫秀妍,被李玲麗幾次三番拒絕以后,孫秀妍的臉色并不好看,但她畢竟不是無腦的孫秀娜,有些不滿放在心里就好。
老王的朋友在深市也有間鋪子,不過他本人長期不在這兒,這一次因為周蕊母女倆要的都是好東西嘛,索性便約在了那位朋友的家中。
“宋軼!宋軼!快開門呢!都來客人了,你還慢吞吞的!”老王一邊敲門一邊朝里頭喊著。
敲完一陣,還回頭跟周蕊母女解釋了一下,“宋軼這家伙沒啥時間觀念,他們這種搞藝術的,藝術家,講究隨性!”
老王自己雖然也是自小學雕刻的,但是他給自己的定位一向是商人,宋軼卻不同,他更偏向于藝術家,那是把雕刻當作一種事業在做的。
有時候像老王遇到好料子的話,首先是考慮利益最大化,找那么才能把原材料加工成最昂貴的成品。
宋軼則不然,他首先考慮的是怎么美,怎么美就怎么來。
還真被老王給猜著了,宋軼這會兒還跟房間里睡覺呢,難為老王敲門敲那么大聲了,周蕊都差點兒冤枉他的人品,敢情是宋軼這人忒不靠譜了。
“王胖子,你怎么來那么早啊。”宋軼很隨意的穿著套居家服就出來了,邊說話還邊打著哈欠。
“你看看這都幾點了,還早?”老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才側著身,給他介紹道:“這位是李女士,這是李女士的女兒周蕊,我今天就是陪她們倆過來的。”
宋軼是個近視眼,偏偏卻沒戴眼鏡,聞言,瞇著眼看了看,似乎還是看不清,于是伸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翻出了一副缺腳的眼鏡來。
這才朝李玲麗伸出了手,道:“李女士你好,我是宋軼,抱歉啊,讓你們久等了。”
不拘小節不代表不懂禮貌,宋軼本來也不會如此失禮,關鍵是前一天晚上雕刻一件作品通宵了,想趁著周蕊母女來看東西前先睡一會兒養養力吧,一下子睡過頭了,連事先定好的鬧鐘都沒有聽見。
“你好。”李玲麗優雅的回應著,跟宋軼握了下手。
宋軼呢,也是沾手就過,沒有沾女人便宜的習慣。
“家里亂的很,別見怪啊!王胖子,你去廚房燒壺水去!”宋軼同王胖子那也是大小的交情。
他們兩家都是開玉器鋪的,只是一家主打和田玉,一家主打翡翠,相互之間沒有利益沖突,所以才成為了世交,做了朋友。
就是在經營上頭,王胖子要比宋軼精明得多,翡翠的貨源吧,又是個堪比賭博的存在,所以這幾年,宋軼的日子有點難過,連店鋪都只剩了一間。
像這次這樣,王胖子給介紹人來買翡翠的事兒也不是第一回了,也是為宋軼發愁呢。
“你小子就知道使喚我,李女士,你跟蕊蕊先看看,我去燒個水。”老王說著就走向了廚房,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干這事兒了。
“你們來之前,王胖子大致跟我說過你們的要求,鐲子我這兒確實有幾對,料子也有,你們要是想賭一把試試手氣,我這兒剛從滇南運了一車石頭回來,你們可以看看。”
宋軼往常也沒這么好說話的,可是沒招,形勢比人強,他現在急著回籠資金,想要去投一塊料子。
“先看看鐲子吧,要冰種以上的。”
這次做主的人是周蕊,老王雖說經歷過一次,但是看到李玲麗一起來的,還以為是大人做主了呢。
卻不想李玲麗都聽閨女的。
此時宋軼見周蕊開口,李玲麗卻毫無責備之意,著實驚訝了一下,卻還是依言打開保險箱取出了兩個盒子。
“這邊放的是我這些年囤的一些鐲子,你們看看吧,最次都是高冰種的。”宋軼對自己的藏品是蠻有信心的,打開其中一個盒子,里頭是一只只用紅布包著的玉鐲。
一只只拿出攤在桌上給李玲麗母女倆看著。
女人都喜愛華服珠寶,李玲麗自然也不例外,上周末周蕊送她的那只羊脂白玉的鐲子,當天就沒取下來,這回看到這么多翡翠鐲子擺在面前更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