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玉庶

第二十一回 空把深情錯付與 驚夢人醒不回神1(不信)

第二十一回空把深情錯付與驚夢人醒不回神1(不信)

羅輝答道:“她正好有點兒事,說晚點兒會過來。”

付新:“現在好像時間也不早了吧?”

完全將張秀兒忘了的羅輝,望了望太陽,也覺得時間不早了:“她怎么還沒來?”

羅輝問出這句話時,是發自內心的,真心不解。

付新想了想,看在平日里與張秀兒好的份上,不想張秀兒難堪,好心提點道:“她沒有單獨的請柬的話,門上大概不放吧?”

一個姑娘家,被門上當成想混上門的騙子,這人可丟大發了。

以張秀兒那要臉子的性子,還不得氣死了?

付新瞅著羅輝,心想:你對付人的時候,不是能文能武的?

打,付新見過了,沒輸。

拿話擠兌人,付新也見識過了,那嘴毒得跟淬了孔雀膽的刀子似的。

不但刀刀見血,還要命。

可是,大哥,你真沒覺得,張秀兒有可能進不來?

你心里,就沒有這個師妹吧?

付新心下忍不住吐槽,見羅輝沒有要動的意思,只得說道:“我出去瞅瞅秀姊來了沒有吧。”

羅輝手往身后一背,轉頭抬腳,就往園子外面走。

他也不說自己干什么去。

付新實在不放心張秀兒,感覺問了羅輝,他大概也不會回答自己。

奇怪性格的人。

于是,便也就對付芩和付蕓道:“我要去門口看看,你們在這兒等我?還是跟我一塊兒去?”

韋玉正拉付悅,想讓付悅跟著她,一塊兒在園子里轉轉。

但付紋見李演走了,想去追李演。

這時候,倒是想起付新來,付紋拉著付悅笑道:“咱們和五妹妹一塊兒去前邊吧。”

韋玉有些失望。

韋賢笑道:“好妹妹,還是與為兄轉轉吧。”

付悅有心想和韋玉處好,偷偷以地韋玉道:

“姊姊知我是過繼的,況母親又是個姨娘。幸姊姊不介意,妹妹真心感到開心。但姊姊應該知道,妹妹做不得主,一切要聽姊姊們的。雖然妹妹很想與玉姊姊玩,也只得改日了。”

韋玉一聽,就同情起付悅來。笑道:“妹妹盡管去吧,改日我下帖子,單請妹妹來我府上玩,咱倆個玩。”

付悅立時笑應道:“那妹妹隨時等著。”

韋賢瞅了眼付悅,笑了。

并沒說什么的,帶著韋玉走了。

付新這邊,付健幾個不放心付新一個人走,便就全都說跟著。

于是付紋、付悅打前走。

付新與付芩、付蕓跟在后面。

再后面就是付健、付恒兄弟。

當然,最前面走的,是羅輝。

付新想到她剛到付國公府時,柳氏曾擠兌過她的話。

再看付悅,若不是羅輝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早就要扒上去的表情。

突然壞心的想,要不是幫付悅一把。

付新瞅著眼前來回晃的,付悅的裙角,腳就有點兒控制不住。

然后在付芩、付蕓的清清明明的大眼睛下,付新明目張膽地伸出腳去,死死地踩住了付悅的裙角。

我都說我要踩你一天裙角了,你還敢走在我前面。

這可怨不得我。

付新如是想。

付悅一個趔趄,本能自救,拉住了身邊的付紋,差點兒將付紋帶摔了。

付紋有些不樂意了,揮開付悅的手道:“你不好好走路,干什么?”

付悅一貫的愛在人前裝成受氣小媳婦,惹人同情。

拿眼偷覷了眼羅輝,見他停住了,正瞅著這邊,便就幽怨地瞅付新,道:“姊姊。”

付新倒也沒推脫,嘆道:“唉,我這腳實在沒個準頭,專踩妹妹裙角,我也沒辦法。”

付悅進京這些日子,著實地讓付亮幫著,深入了解了羅輝一番。

然而,了解了半天,都仍是得不出羅輝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付悅從付亮哪兒得來的信息,只知道羅輝喜歡練武,不怎么喜歡讀書。

在國子監,也不過是掛個名。

按理說,羅輝是邊將功臣之子,應該與王訊這樣的人走得近才對。

但他卻與李演非常要好。

這讓一眾的人,覺得羅輝有辱門庭。

愧對先祖了。

可是羅輝就像不知道別背后怎么說他一般,依然我行我素。

然而,若說他是個紈绔吧,據說練起武來,十分的認真。

有時,路見不平,也經常的出手。

但若說羅輝有俠義心腸,好像也不盡然。

像現在,付悅明明一副受了千般委屈的模樣,付新也承認了。

但羅輝只是嘴角噙著笑,并不說一句公道的話。

付悅是想羅輝為她說句話的。

非常不樂意的付紋巴拉巴拉說道:“付悅,你到底怎么回事?會不會走路?就是有人絆你,你也不能拉我中了?你什么意思?自己摔了還不行?非拉著我跟你一塊兒摔?”

其實剛才不過是付悅沒有準備,反射性的動作而已。

付悅見付紋真生氣了,只得道謙:“四姊,對不起,我下回注意。”

付紋轉過頭瞪付新道:“你什么意思?”

付新給了付紋一個燦爛的笑容:“難道四姊看不出我在幫她么?”

付紋只管自己,自然沒聽出付新話里的意思來。

付悅此時,無比慶幸付紋這種沒心沒肺,只管自己的性子來。

若不然,依著付紋嘴上沒個把門的,不用等回府,整個趙府上下的人,只怕全都能知道。

付悅果斷地提醒:“張姑娘還沒來呢。”

付新不現理付悅,與付芩幾個連忙往門外走,倒是比羅輝還著急。

羅輝幾次想與付新說話,但都沒什么機會。

現見付新丟下眾人,急忙地往門上走。

羅輝追上來,皺著眉一副不高興的模樣,問道:“喂,我說你干嘛要來京城?”

付新沒想到羅輝與她說話,大吃一驚。

但因為著急張秀兒,腳倒是沒停。

付新仍是老實回道:“不是我非要來京里,我娘死了,我與嫡母不合,我爹爹也是沒有辦法,才將我送至京城來的。羅公子干嘛問這個?”

羅輝沒回答,心下卻對于付新突然跑到京城來,極為不滿。

他小時候,有位游道,曾為他算過命,羅輝在董夫人經常性的耳提面命,不停的取笑中,永遠不會忘記,那該死的道士說,他將來的媳婦名“付新”。

以前,在廣陵時,羅輝一則小,再則以為付新是廣陵的,決不可能是那個游道口中的京城“付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