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玉庶

第二十五回 2(付悅決想不到)

第二十五回2(付悅決想不到)

第二十五回2(付悅決想不到)

小說:、、、、、、、、、

付新笑著說道:“紀媽說得也對,也不對,這事,我既然知道了,本就應該告訴給我娘。至于天香草,到底怎么樣,買不買得到,真假與否,就是太醫的事了。總歸,這是我大兄的一個希望。”

紀媽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說繡燕道:“你啊,你都不如咱們憨娘,你哪著憨娘去,天黑仔細點兒,別說憨娘摔著。我看家。”

繡燕連忙出去,讓小丫頭點上羊角燈,在前面引路。

晚上天氣有些涼了,紀媽侍候著付新,給她披上件薄披風。

春杏也跟在付新地后面,主仆幾個,往延居去了。

自趙夫人管家以來,延居里什么時候,婆子丫頭來來回回地不斷。院子里燃著松油火把,倒也是燈火通明。

世子付寬此時,也在。

趙夫人才與付寬學了,李演在說親的事。還有付悅給李演做妾的可能性。

付寬頗有些頭疼。

一方面,付璉比不得其他兒子,那可是他的嫡長子,有可能將來的世子。

現在,天香草說什么買不著,之前沒錢的時候,付寬已經打聽過,雖然貴重,但還不至于沒有。

就像是有誰遞了消息,知道他們要買,所有的天香草,都從市面上消失了。

如果說是囤貨,等著漲價。

也應該有貨在。

可問題是,現在他拿著錢,滿市面上,找不著天香草。

難道真的像流言說得那般?

外域出了災,今年的天香草沒了?

但你待價而沽,總要有貨在。

現在的情況是,付寬伸出脖子等人來宰,卻沒人執刀過來。

這才是真正最急人的。

付寬不是沒讓人去周邊藥店,但都撲了個空。

沒有,天香草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即使他們找不到,付寬心下明白,京上有那么幾家,是一定能找到的。

而李林甫家,便就是其中一個。

也是唯一他們有機會,或許能求得到的。

可是,付寬卻又不想送付悅給李演當妾。

倒不是付寬對付悅,有什么親情在里面。

原因不外乎,高姨娘。

付寬一直覺得,這么些年,他對高姨娘是有愧的。

而自高姨娘過繼了付悅之后,才不至于像先前活死人一般,有了活氣。

付寬看得出來,高姨娘是真心真意地將付悅,當成了親生女兒一般。

若這時候,他將付悅定與他人為妾?

付寬不敢想,高姨娘會如何。

高姨娘不止一次地,向付寬表示過后悔。

若有機會重來的話,她決不與人為妾。

趙夫人見付寬低頭沉思,遲遲地不說話,催促道:“世子爺到底怎么想的?大不了,明兒再給高姨娘過繼個女兒,咱們大郎的命,才最重要。”

付悅與付亮設計了半天,決沒有想到,羅輝隨隨便便地給她挖了個坑,此時,眼看著往坑里掉的,就是他們自己。

付寬道:“事情不是夫人想的那般簡單。這就跟憨娘一樣,若是有人說,讓憨娘出去,再給你認一個,你干?”

趙夫人一聽,氣得哼道:“我看了,世子爺越發的高看她們了?竟將她們娘倆個,與我和憨娘比了起來。她們也配?當年誰哭著喊著給你當妾的?怎么?現在后悔了?早干什么去的?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吃。要有,我才要先買一丸吃了,我的新兒就不會那般了。”

說著話,趙夫人便就哭了起來。拿著帕子,撫在眼睛上,道:“我的新兒,我苦命的孩子。娘當年就應該跟你去了,她們才高興呢。”

付寬……

趙夫人繼續哭道:“我的新兒已經沒了,現在大郎病得這樣重,我也看了,我們娘幾個加一起,在世子眼里,也沒有那一個外人重要。明兒大郎果然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就不活了。完,你們就都如意了。嗚……我怎么命這么苦……”

見趙夫人越說越離譜,世子付寬只得出好聲勸道:“好了,別哭了,我也沒說不可以。咱們再想想,若萬一沒辦法了,再說。畢竟,送女兒給人做妾,于咱們家名聲也不好。這事,也得國公爺點頭,若是國公爺和老太君不同意,咱們也是白想不是?”

“真的?咱別提國公爺和老太君,單說,世子爺果然舍得?”趙夫人拭了拭臉上的淚,問。

雖然是老夫老妻,況趙夫人也不年青了,但這一刻,付寬倒是覺得,趙夫人出奇的可愛。

不禁伸手,為趙夫人拭淚道:“都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好了,別哭了。我知道你為大郎著急,大郎也是我兒子,我就不急了?咱們一塊兒想法辦就是了。”

老夫老妻,突然膩歪起來。

屋內的丫頭婆子,紛紛低下頭。

趙夫人看著付寬,點頭道:“好,我就再信世子一回。”

外面的婆子這時候進來,報道:“世子、夫人,五小娘子來了,說是有事要和世子,夫人說。”

趙夫人一聽,連忙又擦了擦臉,道:“快請進來,我不是說了,憨娘來,不用通報,真拉讓進來嗎?你們去給我打點兒水來,我洗洗臉。”

延居里自然常年備有熱水。

趙夫人一說,有丫頭便就出去了。

付新進來,一眼就看出趙夫人的眼睛有些紅。再瞅世子付寬,又不像生氣的。

有些不解。

但付新也沒多問。

不是有句話,叫子不管父母事?

付新與武琪學規矩,也不是白學的。

“娘晚上好,世子爺晚上好。”付新禮貌地給趙夫人和付寬行禮。“這么晚來,女兒沒打擾到世子爺和娘休息吧?”

趙夫人笑上前,將付新拉起來,笑道:“不用多禮,來,和娘一起坐。什么打擾不打擾的?有事沒事,想娘了,就是半夜來,也沒關系。說,這么晚來,找娘有事?”

瞅著趙夫人一見著付新,就誰也看不見了,付寬只是無奈的搖頭。

也許他是男人,天生粗心。

在付寬看來,付新,不過是一個與他親生女兒,同名的小女孩兒而已。

頂多,也就嬌憨可愛了些。

但卻是說什么也生不出,像趙夫人對付新的那種,由衷的喜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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