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玉庶

第二十八回 3(時光的相似)

第二十八回3(時光的相似)

第二十八回3(時光的相似)

前朝樹:、、、、、、、、、

從九月初九被摔傷之后,到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付悅的傷也養個差不多了。

似乎一切又回復到了以前。

而付悅,卻比之前好了很多。

之前,趙夫人幾乎不怎么讓付悅在她跟前。

早晚的請安,也都是過場走完,便就將她打發走。

后來發生付悅去小門上等付寬之后,趙夫人便就再不讓付悅上前了,就連晨昏定省都省了。

自翻車救了趙夫人之后,付悅也能像付新一樣,在延居里呆上一會兒,在趙夫人和付新說話時,搭上一兩句話。

而此時,付新與趙夫人在暖炕上坐著,腿上蓋著小被子。

付新手里捧著熱茶,趙夫人不知與付新說了什么,逗得付新開心地笑了。

趙夫人嗔道:“小心手里的茶,別再燙著。”

而付悅,也在暖屋內。

她是見下雪了,沒什么事干,放著高姨娘不管,來延居里,與趙夫人增進感情的。

趙夫人雖然沒讓付悅走,卻也沒讓她上炕上來。

笑著問了問高姨娘,然后便就開始支使付悅。

趙夫人一會兒讓付悅幫著拿帳冊,一會兒傳話,喊等在外面的婆子進來。

見付新手里的茶沒了,便就會讓付悅幫著添。

付悅臉上笑著,卻一陣陣地晃神。

這場景,是如此的相似。

當年在程家時,同樣外面下著雪,類似的暖屋里。

可是,坐在暖炕上,腿上蓋著被的,此時卻已經易為了付新。

而在地上,面上露著討好地笑的,卻變成了她。

可是,付悅不敢說自己身上的傷并沒有好。

不久之前,付悅自身子好了,能走動之后,第一次來延居時,她也曾想像付新一樣,坐在暖炕上,小錦被蓋著,手里捧著熱茶,延居里的丫頭婆子侍候著。

所以,來與趙夫人請安之后,見趙夫人久不讓她上炕,但就說站久了,身子乏累。

趙夫人一聽,都不等付悅說第二句解釋,便就打發婆子,將付悅送回接星苑。

之后,幾日都不讓付悅再到延居里請安。

美其名曰,讓付悅好好的養身子,怕身上的傷再反復了。

讓付悅恨得咬牙切齒地,卻也無計可施。

因此上,付悅雖然心里難受,卻也是萬不敢再提她身子受傷之事了。

瞅著暖炕上,言笑晏晏的娘倆個。

付悅只覺得,那笑已經僵在了她的臉上,那樣的硬。無論她怎么扯著嘴角,也不能再多加一分的笑出來。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這已經很好了,比她剛進付國公府的時候好了很多。

最起碼,她已經走進了延居,假以時日,定能走進趙夫人的心的。

付悅相信,事上沒有什么難事,有的,只是不肯努力而已。

正在這個時候,就聽外面有婆子似受了驚嚇一般,大聲地呼道:“夫、夫、夫人,夫人……”

趙夫人皺著眉道:“怎么越發沒了規矩?歡娘去看看,怎么了。哪個婆子在大呼小叫的。”

付悅答應了聲,連忙往外走時,就見一婆子已經沖了進來,道:“夫、夫人,快去看吧,世子爺回來了,滿身的泥。”

趙夫人與付新聽了,均是大驚,連忙地往地上下。

付悅這時候,卻沒敢搶在趙夫人前頭,去迎付寬。

趙夫人吩咐讓下人給付新披件衣服,便就往暖屋地外廳走時,付寬已經由丫頭扶著進了來。

一見付寬果然極為狼狽,趙夫人問也沒空問地,連聲讓人往內室里扶付寬。

付新見了,也是嚇了一跳。

連忙讓到一邊,怕擋了付寬進屋的路,雖然很想問,卻沒有出聲。

付寬摔了跟頭,因為什么,總會知道。

但現在,付寬首要的是,要換身干凈的衣服。

再洗漱一下,好到暖炕上去休息。

總不能一身又臟又臭的,便就這樣上暖炕。

付新飛快地避了出去。

付悅暗地里嗤笑付新小家子氣,付寬受傷,正是表現孝心的時候。

于是,付悅這個時候,不單不往外躲,還一副不嫌付寬臟臭的模樣,就要在屋里侍候付寬更衣。

但付悅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即使是親生父親,此時也是要避嫌的。

父親再親,也是男人。

此時雖然民風開化,可付寬是有夫人的。

別說付悅了,就是屋里除了幾個上了歲數的婆子外,小丫頭們,付寬換衣服,也是要躲出去了。

除非這里面有誰,想要成為姨娘或是通房。

付寬一見付悅沒有出去,腦中便就立時想起了上次馬鞭的事。

又想到好像上次的事,付悅并沒有在趙夫人跟前提高多少地位。

而他因為心虛,所以也未能幫付悅多說什么話。

這才入了冬,他便就摔了。

怎么就這么巧?

那馬鞭付寬還拿在手里,并沒有松開放哪兒。

就怕被人毀滅了證據。

趙夫人隨后也跟進來時,就聽付寬正在大聲地訓斥付悅道:

“你是大家閨秀,不是丫頭,這時候不說學憨娘,乖乖的出去,還在這兒干什么?你難道沒有母親?我沒有夫人?用得著你來侍候我?”

一屋子的丫頭婆子,還有趙夫人全都聽得真真切切的。

付悅地臉一陣紅一陣白地,不明白付寬為什么突然罵她。便就眼含著淚道:“女兒、女兒一時著急,給忘了。女兒也是關心世子爺啊。”

冷冷一笑,趙夫人涼涼地說道:

“可不是呢,歡娘最是孝心了。這么一說,我們憨娘可是個沒良心的,并不關心世子呢,一見世子爺進屋里,要換衣服,可就出去了。這孩子,等我罵她。”

趙夫人這話,明著是幫著付悅說話,其實就是抬了付新出來,點出付悅不認禮數。

本就多心的付寬臉一沉,對趙夫人說道:

“好好的說憨娘干什么?憨娘做得非常的對,知禮守份的。憨娘你教得好,沒事也好好教教歡娘規矩,明兒大了,再這樣不知道深淺的,到時丟的可是你的臉面。”

趙夫人心想:她丟她的臉,可與我有什么關系?誰可叫你當初非認她來著?見不好了,就丟給我來管,明兒出彩了,就是你的功勞。出事了,就丟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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