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玉庶

第二十九回 15(刀一樣的嘴)

第二十九回15(刀一樣的嘴)

第二十九回15(刀一樣的嘴)

作者:前朝樹

李武“唔唔”了半天,才想起來,這話是不能當著董夫人面說的,于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那意思是讓羅輝放開他,他不亂說了。

羅輝松了手,李武哼了兩聲,終是沒有再說什么。

李武想,他怎么這么倒霉?

一天天的被人威脅!

付新紅腫著一雙眼睛,站在門口也是愣住了。

她不明白,怎么趙夫人、付寬還有李演幾個,都在這兒?

還有付悅,一臉的頹敗。

付新有些蒙。

眼前的情形,根本就讓她反應不過來。

尤其是她爹爹走時,她萬般的不舍,一直的哭,哭得腦袋直發脹,一時有些反應慢。

更何況,不單付新蒙,羅輝也有些蒙。

他記起來自己約了李武的事,但卻也不明白,怎么趙夫人、付寬、付悅也在他家里。

他不在家時,錯過了什么嗎?

羅輝拿眼睛瞅程氏和董夫人。

程氏沖著羅輝擠了擠眼睛,而董夫人則瞅著羅輝,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羅輝反應快,連忙去給董夫人、趙夫人和付寬見禮。

董夫人笑了笑,道:“恩,乖,菜買回來了。”

羅輝……

趙夫人就有些不高興,以挑剔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羅輝,然后覺得,羅輝一點也配不上付新。

所以,羅輝給她見禮,她就顯得有些愛答不理的。

而付寬則是非常的高興,心里盤算著,羅輝的爹,可是鎮守邊關多年的邊將,若是結成親家,那和當年他爹能娶到他娘,與武家結親,也差不多呢。

一這么想,付寬對羅輝,就明顯得和善得多。

付悅如何看不出來?

心下自然就不通快,雖然這次丟了這么大的臉,但付悅如何肯死心?

而站在門的付新,這時候也反應過來。

付新進到屋里,則是先給趙夫人和付寬見禮,然后又給董夫人行禮。

兩個人齊肩而立,看起來,就好像新婚的夫妻,一塊兒給長輩見禮一般。

趙夫人心疼地讓付新近到她的跟前,說道:

“乖女兒,還有娘呢,別傷心,二爺回廣陵,也是一家子的人,沒事的,你只過好你自己,廣陵二爺才能放心。”

付新點頭道:“女兒知道,就是眼淚不聽女兒的,自己往下流。”

董夫人一聽,不禁笑了,說道:

“來我這兒來,一轉眼可真快,就三年了。我瞧瞧,當年可是個厲害的丫頭呢。”

付新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近到董夫人跟前。

董夫人也拉了付新的手,左看右看的,然后笑道:“嗯,比小時候好看了。難為人說女大十八變,果然是呢。”

說著話,董夫人抬起頭來,指著羅輝,對趙夫人笑道:

“當年這丫頭厲害著呢,我這小子從小就皮,打架沒輸過。不過,他脖子上有個疤,就是這丫頭給咬的。”

一想起當年的情形,董夫人不由得就又笑了。

付新紅著臉,跺腳道:“夫人、夫人,那時候小,不知事。還提它做什么。”

趙夫人一聽,笑道:“沒想到,她還有那時候呢?”

羅輝則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李武已經忍不得,突然襲擊,一把拉開羅輝的衣領,然后,就見一面脖子上,兩排小牙印。

李武大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吃癟的時候。哈哈哈……”

羅輝將李武一把推開,說道:“就你事多,欠揍?”

李武氣得大怒,道:“你還敢說?你答應我什么來著?啊?你說請我今天來,結果你不在家,難為我昨晚上,就幫你約人,哼、哼。”

羅輝也知道李武的性子,連忙安慰快要炸毛的李武道:“我這不回來了?也算不得爽約。”

瞅了眼付悅,因為有趙夫人和付寬在,羅輝也瞧出趙夫人好像不怎么喜歡他,因此上,不好說什么不好聽的。

羅輝委婉地問李武道:“她怎么在這兒?今兒我不在家,發生什么事了?”

李武本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助人為樂的精神,原來他也是半道才看到的,卻非常聰明地靠著想像,將整件事情添油加醋地,學給了羅輝聽。

關鍵中的關鍵是,李武一點兒都不怕得罪人的,將付悅是沖著想要釣羅輝去的這件事,好像就怕羅輝聽不懂似的,很大聲的,說了無數遍。

屋里的人……

李演真想拿他手里的麈尾去甩李武。

付寬剛恢復的臉色,又變得鐵青,想要找地縫鉆進去。

羅輝瞅了眼付寬,然后很是淡定的說李武道:

“你別胡說,既然付六娘子說是來尋弟弟的,就一定是來尋弟弟的。一個人看不清自己,也要看得清別人。我家里守門的,都是吃俸祿的。她想進我家,只能奔,可前提是我得和她奔。”

李武撓了撓頭,一臉地糾結,然后說道:

“說得你以后不會娶妾似的。奔就奔被,她現在小,但也能瞧出用不了幾年,定是個美女,你與她奔了,你還吃虧?”

羅輝背著手,一臉正氣地說道:

“妾是個什么東西?男兒志在千里,妻妾成群算什么英雄?我羅輝將來,決不納妾。再說奔,也看是誰。”

說著話,便就拿眼睛瞅付新。

屋內的所有人都覺得,羅輝將來上戰場,不用上兵上將,就讓羅輝上去罵戰,就能將敵人罵得退避三舍。

兵家講,不費兵卒糧草而屈人之兵,上上策。

羅輝肯定深得其中三味了。

付悅的臉和付寬的臉,都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若說先前丟臉,便現在羅輝的話,簡直就像是巴掌一樣,扇在了付悅的臉上。

而做為付悅的爹,付寬的臉也是一陣地疼。

付悅沒辦法,她不能左右別人,也不敢給趙夫人使眼色。

但付寬行。

現在的付寬,如坐針氈,一刻也不想呆在羅將軍府了。

連帶著,他瞅羅輝也不順眼起來。

但與此正好相反,先還對羅輝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趙夫人,聽了羅輝的話,倒是有些刮目相看起來。

董夫人的眼睛,在自己兒子、趙夫人和付寬的臉上,來回的逡巡。

然后與程氏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同時會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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