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玉庶

第三十二回 2(收獲)

正文第三十二回2(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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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張秀兒也湊到了武琪和付新的跟前,來來圍著搓手道:

“應該不是我師兄吧?要不然,我住在將軍府里,竟然都沒聽說?憨娘乖,快說,誰家?我師兄出現競爭對手了?長得怎么樣?人品好不好?太好了,太好了。”

張秀兒一副不怕事大,極度興奮的模樣。

付新將頭埋在了武琪的懷里,不肯理會張秀兒。

武琪聽了張秀兒的話,笑著空點張秀兒道:

“你啊,還好意思說?”

張秀兒也羞澀起來,拉起武琪的手,來回搖晃著撒嬌道:

“姑姑,姑姑就告訴秀兒嗎。誰家的,給憨娘問八字,大夫人什么意思?啊,我師兄要被拋棄了嗎?”

武琪笑著將付新和張秀兒全拍走,道:

“你們倆個上我這兒來,干什么來了?竟玩,還不該干嘛干嘛?”

張秀兒和付新兩個對視了一眼,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都轉過去,拿起自己手里的繡活來。

卻不知道,此時的國公府里,可是亂了套了。

武琪瞅著眼前,什么都不知道的付新和張秀兒,不覺得搖了搖頭。

羅輝那小子,昨天的時候,突然又從墻那邊溜了進來。

然后非讓武琪今天,將付新說什么也要弄到琪樂園。

武琪自然不能無故就聽羅輝擺布。

羅輝只得說了一點點,大概就是今天,付國公府里會有官兵來,怕付新嚇一跳,所以讓她躲一躲。

并向武琪保證,肯定是有驚無險。

武琪不錯眼地瞅著羅輝,嘴角掛著了然的笑。

饒是羅輝臉皮厚,卻也瞅得都不好意思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武琪卻是知道,這一次是羅輝干的。

而羅輝與國公府有什么沖突?

不外乎就是看不過那些個欺負付新的人被。

武琪說了羅輝幾句,讓他做得別太過份,也就笑著答應了羅輝的請求。

畢竟付新天天與武琪在一起,什么樣的人,自然了解。

無故的總招人算計,武琪也覺得,那些個人,是要些教訓才能長記性。

付新和張秀兒雖然拿起了繡活,但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時不時的,就要相互逗一下。

偷偷的,趁著武琪看別處,或是干其他事的情的時候。

自以為沒有被發現。

武琪暗笑著,搖了搖頭,卻并沒有點破自以為聰明的兩丫頭。

卻說現在的付國公府,那幫子兵丁,將國公府的人全都掬到一起,然后,便就虎一樣的四處搜查。

別說謀反,這時候,就是妄通巫祝,私議圖讖等,都是重罪。

長安令雖說不敢得罪深了付國公,但仍是十分重視,就怕錯過了,明兒再真的謀反,他也是脫不了干系的。

因此上,即使為了自身著想,長安令也是寧可錯殺,決不放過。

可以說,整個付國公府,這些個兵丁,都快掘地三尺了。

但,搜來搜去,也不過是搜著幾本**而已。

然而,對最讓人尷尬的是,在付國公的床柜夾層里,兵丁竟然翻到了一本《素經圖》。

當著兒子、孫子的面,兵丁拿著那圖讓老國公爺看。

那一張張、一頁頁,火辣辣高真圖片。

老國公爺的一張老臉,也如那圖一樣火辣辣的。

八十歲的付國公,如何承認?

好在男女是分開關押的。

要不然,武老太君非真拿拐棍打付國公不可。

付寬瞅了眼那圖,又瞅了眼自己的親爹。

那可真是他親爹。

付由也在瞅著,臉上也是一陣的臊得慌。

自然而然的,付由想起他小的時候,也曾在自己的床底下藏過這種圖。

被下人發現,送到付國公哪兒時,可是一頓的好打。

付由低下頭,沒說話。

付寬嘆了口氣,卻突然跪到付國公跟前道:

“都是兒子的錯,兒子私下里見了這圖,起了歪心思。又怕兒子哪兒來往人多,再小孩子翻了去,便就趁著國公爺不備,偷放到了國公爺的屋里。不想今天被翻了出來,還請國公爺討了兒子。”

付國公這才松了一口氣,竟厚顏無恥地說道:

“你都多少歲了,竟還看這等歪書,還累及父親,真是太過份了。你還要不要臉?”

付國公說得義憤填膺,就好像那圖,真的是付寬放他哪兒的似的。

付寬也不回嘴,唯唯稱諾。

長安令也是個中老手了,如何看不出來?

笑了笑,也不點破。

長安令笑道:

“雖說這是**,但世子爺放心,只要不是謀冊,沒什么大事的。只是人到歲數,還應以養生為上的好。畢竟也是兒子孫子一堆的人了。”

付寬起身,沖著長安令鞠躬,連連稱是。

付國公的臉也臊得通紅。

明知道長安令這是指桑罵槐,卻也無計可施。

別處都還差著,只是付亮的折新園,和柳姨奶奶的柳園,卻是搜查的重中之重。

沒一會的工夫,兵丁也全沒空手地來了。

就看從付亮屋里搜出來的。

**,禁畫,竟然就有十數本冊。

方命書是朝廷明令禁止的。

有妄窺天命之嫌。

然而,付亮屋里,搜出來,最多的,卻是與剛剛付國公床柜夾層里,搜出的《素經圖》不相上下的,各種圖畫。

而文字書,描寫更是字字露骨。

長安令翻看了下,笑道:

“人都說父父子子,我看應該是兄兄弟弟了。”

付家人,全都低著頭,由得長安令說,也不吭聲。

就是謀逆之罪洗脫了,這臉也丟大發了。

而長安令的搜查,對于謀逆沒有收獲。

但對于武老太君來,可就是大收獲了。

而這個收獲,主要是來自于從柳姨奶奶的房里,搜出來的東西。

清清楚楚,密密麻麻,詳盡地記著,柳姨奶奶撐家這么些年,她克扣了付國公府上多少款項。

最主要的是,上一次付亮從柳姨奶奶手拿錢,去收天香草的事,柳姨奶奶竟然也記在了帳冊上。

長安令拿著那帳冊笑道:

“一會兒,下管一定要拜會一下府上的姨奶奶,這帳記得可真是詳細,一目了然。國公府可真是藏龍臥虎,就是帳房先生,也不一定比得過這位柳姨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