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玉庶

第三十三回 新寵皇姨欲連宅 文筆書生怒從戎1(受挫)

第三十三回新寵皇姨欲連宅文筆書生怒從戎1(受挫)

第三十三回新寵皇姨欲連宅文筆書生怒從戎1(受挫)

雖然嘴上答應得痛快,但張秀兒的腳,卻是一步也不動。

付新沒法子,只得拉著張秀兒往回走。

好在此時付國公府上下都忙,府上人手又少,倒也沒人注意到,本該今天是主要關注對像的付新。

兩個人,拉拉扯扯地往回走。

張秀兒兩眼閃亮亮的。

她是真心地為付新開心,覺得付新因為是過繼來的,在付紋面前就低氣。

然后在京里的小娘子圈里,也是沒幾個人愛理她。

這一下子,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十箱聘禮,想來里面的東西,也少不了。

付新倒沒覺得什么,見張秀兒十分的興奮,忍不住逗道:

“秀姊心情這么的好,想來韋公子的傷好了吧?”

一向爽朗大方的張秀兒的臉也紅了,并不怎么痛快的,極小聲地:“嗯”了聲。

付新一聽,“咯咯”地笑出聲來,道:

“唉呀,那天可將我們嚇壞了,韋公子受傷,可是為了救秀姊呢。”

張秀兒知道付新在逗她,便就作勢要捶付新。

付新笑著跑開了。

雖然說最近,付國公付事情不斷,付新少有出去。

但對于張秀兒,付新是真心的關心。

開始提羅輝與她的婚事時,付新的心里,頗為忐忑。

對于張秀兒喜歡羅輝,付新可是從一開始就清清楚楚的。

雖然說付新問心無愧,這門親事,可不是她求來的。

而且,說實話,付新也不怎么高興。

一想到將來羅輝是她的夫君,付新總覺得,這一定是羅輝的陰謀。

羅輝總欺負她,這一回,娶進家門,還不就為了欺負她方便?

但付新還是擔心,張秀兒嘴上不說什么,心里會對她起什么芥蒂。

所以,付新總想尋個機會,同張秀兒解釋解釋。

可惜,張秀兒不接付新的話茬,讓付新暗地里著急。

可以說,付新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不是羅輝,而是張秀兒。

雖然上次在馬場,付新也看出韋賢對張秀兒的一點小心思。

但付新還是不放心。

畢竟,那只是韋賢單方面的。

張秀兒的,付新一時還摸不透。

所以,付新對于張秀兒的,任何一點點的消息,都會支著耳朵聽。

然后,就聽到了,張秀兒一直往韋府跑的消息。

但付新不知道的卻是,張秀兒看著嘻嘻哈哈的,其實心底也在受著煎熬。

她以前喜歡羅輝,只是小女孩兒的,并不成熟的一種感情。

就像是臨家住著一個各方面都挺優秀的小郎,說有多愛吧,其實也不見得。

是那種介于喜歡和仰慕之間的,那種朦朦朧朧地感覺。

所以,張秀兒可以一邊偷偷地欣賞羅輝,一邊卻也接受了,她不可以成為羅輝妻子的這一事實。

可是對于韋賢,張秀兒卻就不能那么瀟灑了。

開始時,張秀兒對于韋賢倒也沒什么。

不過是與羅輝不錯的,公子哥而已。

文質彬彬,謙謙君子。

也許是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所以張秀兒才會總是躲得韋賢遠遠的。

這也是韋賢一直沒有機會的原因。

直到上次在馬場,也是看出羅輝對張秀兒是一點兒意思沒有。

所以,適時出手。

對于自己喜歡的小娘子,要是還講究謙遜推讓,那可就只能瞅著,心上人嫁給別人了。

韋賢雖然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但在感情上,可比羅輝成熟多了。

于是,借著為救張秀兒受傷,便就懶上張秀兒了。

三分傷,愣是讓他裝出了十二分來。

他自己院子里的丫頭,韋賢嫌力氣小,拉不動他。

而小廝他又嫌是臭男人,碰他一下,他都惡心。

就差沒讓張秀兒以身相許了。

張秀兒沒有辦法,只得像是短工一樣的,天天往韋府里跑,給韋賢當貼身丫頭。

若是張秀兒稍微推脫一點兒,韋賢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口一個:

“我現在這樣,可是為了誰?要不是我,誰可就臉著地了。可真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我怎么這么命苦啊。我這還沒用銜環結草呢。”

可給張秀兒氣得。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韋賢這樣的無懶。

張秀兒雖然生氣,卻也一點兒法子也沒有。

只能干瞪眼地繼續侍候著,好像不能下地的韋賢。

韋賢的母親朱夫人見了,也未說什么,只是打聽了下張秀兒的出身。

之前雖然在羅家見過,但當時沒過心,所以并不記得張秀兒。

在知道張秀兒的爹是羅輝的武師之后,又想著程氏人也挺好,家世也算得上清白。

再瞅著張秀兒嬌俏可愛。

所以,也就沒管。

在朱夫人的意識里,明兒等韋賢結了婚,兒子既然喜歡,就納進門來做個妾,于張家,也算得高攀了。

張秀兒又不傻,如何看不出朱夫人的意思?

因此上,隨著韋賢的傷好了,兩個人的感情也增進了不少。

但愁事也隨之而來。

張秀兒不可能給人當妾。

然后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夫君蓄妾。

張秀兒是想著她爹和她娘一樣的,一雙夫妻一輩子。

所以,就在韋賢向張秀兒表白心境的時候,張秀兒是個爽快的性子,不會拐彎抹角,也不會拿喬,而是直接說了,她其實對他也挺動心的。

但是,她不能為妾,也容不下夫君的妾。

韋賢倒也痛快,當即表示,他既然喜歡她,當然是要娶進家門的。

而且以后也不會養妾。

可是,別的不說,朱夫人哪兒,就先不大好通過。

韋賢曾試探過朱夫人兩回,結果都不理想。

雖然韋賢沒有告訴張秀兒,張秀兒還是感覺到了,韋賢的焦慮。

朱夫人不傻,又看出了韋賢和張秀兒兩個,暗生情愫。

這兒子突然跑來試探她。

朱夫人警覺,然后給出來的答案,幾乎沒有什么商量的可能,將話說得非常的死。

韋賢默然。

憋了幾天,韋賢終是想明白了。

男人要想將自己的婚姻權握在自己的手里,那就只能是有實力。

他家雖然是書香世家。

但現在皇帝重的是邊功。

韋賢雖然在朱夫人哪兒受了挫,但卻并沒有死心。

正秘密地與張秀兒商量著,他要去邊關,掙個軍功回來,求得皇帝的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