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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6(心動)
第三十四回6(心動)
羅輝比在京上時黑了不少,個子也比付家人高,比付家人壯。
尤其是羅輝的眼睛,越發的犀利了。
付新低下頭,心頭跳動的聲音,自己清晰可聞。
也不知道怎么的,付新耳邊這個時候,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羅輝頭走時,與她說的話來。
那句:“等我下次回京,就會娶你。”
付新的臉,就像火燒了一樣,無論她怎么努力,想讓臉上的紅暈下去,可不但不消退,還越發的紅了。
羅輝見付新也不說話,低著個頭,皺了皺眉。
想著:“難道是我剛說話語氣太沖了?”
搓了搓手,羅輝圍著付新轉了一圈。
又想到:也是,我整天跟那幫子兵卒在一起,可能橫慣了。她小時候就傻乎乎的,膽子又小,肯定是嚇著了。
羅輝在臉上堆了堆笑臉,然后說道:
“你看見我回來不高興么?怎么瞅都不瞅我一眼,總低著個頭?你以前可不這樣的。你這是怎么了?病了?”
付新翻了個白眼給羅輝,臉上卻仍是火燒火燎的。
卻是怎么也抬不起頭來。
羅輝大急,見付新臉非常的紅,急道:
“我看你是病了吧?臉這么紅,要不請個太醫來,給你瞧瞧。”
說完話,羅輝盯瞅了付新一會兒,見她仍是不為所動,就低個頭。手里的繡活也不繡了。
羅輝嘴里嚷嚷著:
“我去給你找太醫去。”
轉身,羅輝便就往外處走。
嚇得付新急忙站起身來,跺著腳道:
“你給我回來。”
羅輝轉過頭來,笑睇著付新:
“你終于肯抬頭瞅我,跟我說話了?”
付新這才知道,她又上羅輝的當了,氣得狠瞪了羅輝一眼。
氣哼哼地便就又坐下了。
羅輝湊到付新跟前,左右地走著,說道:
“怎么又生氣了?幾年沒見,你怎么變得這么愛生氣了?還有,你臉怎么那么紅?你真的沒什么事嗎?我說給你找太醫不是逗你,是真的怕你病了。”
付新有苦說不出來,氣得拿手就捶羅輝。
羅輝抻出手,就將付新的手死死的拉住了。
付新如何有羅輝力氣大?
掙了幾下,掙不開。付新頭一偏,轉到一邊不瞅羅輝。
羅輝湊到付新身邊,挨著付新坐下,說道:
“咱們也好幾年沒見了,你別生氣了,好好說說話。我過一段時間,還要走呢。現在邊關上戰事不斷,時刻離不了人。”
付新一聽,急忙轉過頭來,問道:
“那你上站場嗎?”
羅輝奇怪地問:
“你怎么這么問?”
付新眼睛四處亂飄,不好意思地說她擔心羅輝的安危,卻說道:
“你爹不是大將軍?你應該不用上戰場吧?”
羅輝笑道:
“那怎么可能?”
付新道:
“可是我看京城里有說話的,講起戰場上來,都說將領特別的有錢,還不用上戰場,只在帳子里指揮就行了。”
羅輝笑道:
“我爹鎮守一方,倒是不用上戰場。但我不但要上,還要身先士卒。你別聽說話人瞎說。若軍隊都那么帶,早沒什么戰斗力了。你看皇上派去的那些個酒囊飯袋,不是百戰百敗?”
這樣說著,羅輝一拍胸脯道:
“你忘了,我是因為什么被皇上召進京來的了?”
付新一聽,急了,猛地站起身道:
“那多危險?你沒受過傷吧?”
羅輝一聽付新關心他,心情大好,但卻非常精明的說道:
“誰說沒受傷的?我受傷還是大傷呢。我讓你看看,我后背的傷。”
說著話,羅輝就要解衣服。
付新大急,連忙按著他道:
“你……你……你這樣,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羅輝想了想,笑道:
“我一時沒想到,那好吧,我讓你看我胳膊上的傷。”
說完,羅輝將另一只拉著付新的手,也松開了。
不過卻不些戀變不舍的。
咂摸咂摸嘴,羅輝將右胳膊衣袖往上拽,就見整個胳膊,從手腕一寸上,一直到胳膊肘,就像一只長蟲一樣,斜在上面。特別的醒目難看。
付新見了,眼淚都快出來了,說道:
“這是怎么傷的?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還說……還說……”
話到嘴邊,付新終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羅輝答應回京娶她的事。
羅輝見付新都快哭了,就又后悔讓付新看了。
他本來就是讓付新心疼他而已。
并沒有想讓付新哭的意思。
羅輝在邊關上,見慣了比這還重的傷,所以一時也沒想到,付新在深宅大院里,哪見過這個。
將胳膊上的衣服撂下來,羅輝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
“你別傷心了,這算得了什么。你沒在邊關呢,比我傷重的多了去了。戰場了,除了死,都不叫傷。”
羅輝不說還好,這一說,付新更是擔心起來,說道:
“那你能不能別去了?在京上不也挺好的嗎?”
輕笑了聲,羅輝搖了搖頭,道:
“男兒志在四方,在京里呆著可有什么意思。你就放心吧,我沒事的,再怎么的,我也會留條命回來,掙個功名,讓你穿著紫衣與我成親。”
付新大急,拉著羅輝道:
“白衣我也不嫌棄的。”
羅輝一聽,心下大喜。他覺得,再沒剛付新的話,再動聽的了。拉上付新的手道: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怎么能讓你白衣嫁我?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一定沒事的。”
而付新自覺失言,再不肯抬頭,用另一只手捂著臉,直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羅輝也知道付新不好意思了。
想了想,便就換了話題道:
“我走這幾年,京上可有什么事發生沒有?”
好一會兒,付新才將李武的事,學給了羅輝聽。
羅輝非常的驚奇,道:
“看來我倒是小瞧了他了,平時他起來一副二世祖的模樣,沒想到為了個伎人,竟然這般的有骨氣。”
付新不由得嘆道:
“可是人情薄涼,以前跟著李武稱兄道弟的那起子人,全都離李武遠遠的。幸好李家還沒做絕了,給他留了些房產銀錢,要不然,都不知道他怎么辦。被除族的人,京城小吏都敢跟他大聲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