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玉庶

第三十七回 3(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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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樹)第三十七回3(問題)

邊上的石魯上去就是一腳,將付紋直接踢到墻上。看書閣ΔksnhugegeLa

珠丹堪堪閃來,不樂意地說道:

“你出手也不吱一聲,幸好我躲開了,要是傷了我怎么辦?”

被踢的付紋一時有點蒙。

她身邊又沒有個丫頭,靠在墻邊上,面上表情痛苦。

剛石魯那一腳可不輕。

付新就那樣瞅著付紋,并沒有要說石魯的意思。

她不是沒有同情心。

只是,付新理解不了付紋。

付新想,這要是她的話,做出那種事情來,只怕這輩子也不再好意思見人了。

竟還能像付紋,沒事人一樣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就好像她付新欠了付紋的似的。

紀媽到底是上了歲數的人,趕過去,將付紋扶了起來。

付新平靜的將自己的早飯吃飯,丫頭上來收拾。

付紋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一把推開紀媽。

因為力氣大,紀媽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兒摔了。

撞到了拿著托盤,想要將付新用過的碗、碟、盤子等,拿出去的丫頭身上。

一時間,屋子里響起了碗碟掉到地上,碎裂和磕碰的聲音。

付新連忙站了起來,搶步上去扶紀媽道:

“紀媽,小心。”

好在付新扶得及時,紀媽才沒有摔到地上,那一般磁碎片上。

付新已經怒了。

可付紋不等付新說話,她自覺吃了虧,不依不饒地跳腳就要去撓石魯。

以前未嫁的時候,付紋雖然刁蠻了些。

但到底還有小姑娘應該有的矜持。

現在倒是將臉皮全都不要了,就如個潑婦一般,直沖著要去撓石魯。

只是還未到石魯跟前,石魯只拿眼睛一瞪付紋。

付紋自己就先慫了。

于是轉過頭來,就要要去撓付新。

石魯和珠丹自然不可能讓付紋夠著付新,兩個人一齊出手,便就將付紋給按到了地中。

付紋嘴里大喊著: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個奴婢而已。竟然也敢按著我?放開我,付新,你有本事就放開我……”

紀媽拽了拽付新的手。

雖說現在付國公府由著趙夫人撐權。

但現在還在孝期,一時分不了家。

若是將事情鬧到了趙夫人跟前,趙夫人自然是向著付新的。

可是如何處置付紋?

處置重了,傳出去不好聽。

處置輕了,更漲了付紋的氣焰。

紀媽的意思,付新懂。

于是,付新對丫頭們說道:

“去請四嬸嬸來,我倒要看看,四姊姊無故到我這兒來摔東西,四嬸嬸管還是不管。”

付新不著急,不著慌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并不讓丫頭們收拾地上。

付紋被石魯和珠丹壓著,半分動不得,嘴里卻并不討饒,依將付新是過繼女的話,掛到了嘴上。

孫夫人聽得女兒在回燕居里,只一想到付新身邊幾個邊女,便就嚇得飛也似的跑了來。

還未進房門,就聽見付紋在滿嘴的罵付新。

孫夫人羞愧得滿臉通紅,幾步搶進屋里,一見付紋被人壓制著,心頭就軟了下來。

那到底是孫夫的親女兒,又覺得付紋可憐。

付紋一見孫夫人面色和軟了,就猜著她母親這是自覺對她有愧。

于是,付紋吵得更加的歡實起來,叫道:

“娘、娘救我。娘,我再怎么的,也是咱們國公府上,正經的嫡女,她算得上什么?竟然在咱們家里,騎在咱們頭上,吃香的喝辣的,娘……”

本來有些心軟的孫夫人臉騰的一下子,青一下,白一下的,到底沒舍得下去手,指著付紋罵道:

“你現在是瘋了不成?得著什么都胡吣。閉嘴、閉嘴。”

付新瞅了眼付紋,心下卻是一動。

起身迎著孫夫人,付新笑著與孫夫人招呼道:

“一大早上,就給四嬸添麻煩,侄女實在是罪過。侄女也實在是不知怎么辦好,一早上的,四姊姊就像瘋了一樣,到侄女兒這就要搶侄女的早飯,侄女實在是勸不動。”

嘴上雖然與孫夫人這樣說著,付新的心底卻在盤算著,付紋此行的目的。

按理說,雖然趙夫人惱恨孫夫人和付紋,將四房院里的丫頭婆子全都裁剪了一半。

現在街面上米也貴了。

上頭人全都省著,但付紋能吃多少?

就是儉省,總不至于差太多。

但就付紋剛進門的樣子……

付新想起來,芍藥和牡丹都是跟著付紋去的呂家。

但……

付新覺得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卻又抓不住關鍵。

孫夫人連忙笑道:

“憨娘別與她一般見識,她在呂家受了難,一時心情不好,四處尋著人打架。憨娘看在四嬸嬸的面上,別理她就是了。”

付新突然問道:

“不知道四姊姊早上可吃了飯?”

付紋瞪著眼睛,怒氣沖沖說道:

“付新,你別假好心。你這邊的叫早飯,我那叫早飯?就是以前老太君養的貓,都比我吃得好。”

孫夫人心下大急,經過這么些天,卻也知道付紋是說不動的。

現聽得付紋如此說,卻也只是急得一面呵斥付紋,一面卻對著付新討好的笑。

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了。

儀羅幾個這時候也都進了來。

聽了付紋的話后,儀羅最先感覺出不對勁來。

因為回燕居里有小廚房,所以,并不去大廚房里領飯菜。

再說,對于付紋吃什么,也沒過過心。

現聽了付紋的話,雖然覺得付紋不可理喻。

但卻也覺得不大對勁。

儀羅沖著付新微行了禮,轉過頭來,笑著對孫夫人道:

“四夫人恕罪,容奴婢說句話。”

因是付新的人,孫夫人也是笑容滿面的說道:

“請說。”

儀羅問道:

“奴婢斗膽,想問一問四娘子的丫頭一些話,不知四夫人可否同意?”

付紋有些警醒地喊道:

“你們又想給我安什么罪名?那是我的丫頭,你沒有權力逼迫她們。她們都是頂好的,跟著我從呂家過來。我在呂家受苦,也多虧了她們。”

付新瞅都沒瞅付紋,對孫夫人說道:

“四嬸,侄女兒這個丫頭可不一般,我看四姊這個樣子,像是被人蠱惑了也說不定。就讓儀羅問一問,興許就能問出什么來呢?”